合欢笑起来:“当然啦。怎么会忘。”大一的时候自己就常常和月牙儿一起在篮球场中线的圆圈里面玩,还给它起了名字“北极圈”,因为那时候流行张栋梁的“北极星的眼泪”。后来和阿翩也熟了起来,三个人经常相约一起来这里玩。
深秋的操场有些冷,三个人摸到教学楼的楼道里,找了个背风的角落坐了下来。合欢左边拥着阿翩,右边抱着月牙儿,享尽齐人之福,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啤酒,将这些天的事情像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只隐去了席多多的秘密不谈。三人以前都是从没有喝过酒的人,啜了几口啤酒就隐约有些醉意。合欢那时候是很嫌弃啤酒的,觉得啤酒真是又苦又冲鼻,她从没有想过若干年后居然成了个千杯不倒。
坐在寒风里,又没有什么取暖的时候,就会觉得体温格外的珍贵;但如果有人愿意为你坐在寒风里,互相依偎着用彼此的温度温暖冻僵的手,便再没有比这更加珍贵的了。
第二天醒来,看见月牙儿的黑脸和阿翩快乐的胖脸就觉得格外的亲切。回想昨天晚上,记忆便停在了三个人坐在楼梯间,好像迷迷糊糊间说了许多的话,从没怎么喝过酒,没想到一点啤酒喝下去就有些头晕。
心情轻松了不少,但是好像隐隐约约又有些失落,一醉解千愁只是能止一时的愁闷,解决不了问题的根本。当看着聂小年和席多多一前一后说笑地走进教室,合欢就明白了这点。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李太白真是诗中谪仙,人中龙凤,用语文老师的话来说,就是直指人心,撕开了包裹着真实的层层表皮,让人无地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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