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宽广昏暗压抑的屋子,里面点着袅袅的熏香,咋一看像个香堂。
两个身着黑衣的人跪在香堂中央,在他们身旁站着两排人,他们身穿黑袍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容颜。
跪在地上的两人面具被摘了下来,一个面色阴柔,一个干练精悍留着短短的胡茬。
如果郭丽在此,一定会冲过去将两人挫骨扬灰。
他们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上的皮肤早就磕破了,大片的鲜血与尘土混合流出。tqr1
他们早就没有了毒杀郭丽时的凶狠,忐忑不安,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老大,肖平知错了。请饶恕我这一次,肖平不该见钱眼开,一时动了贪念…”
“齐鸣也知错了…”名为齐鸣的男子正是在火车上扮孕妇的那位,此时他阴柔的声音中散发着浓浓的恐惧。
“请老大饶恕我们这一次,从今以后齐鸣愿为老大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
“请老大高抬贵手,将我们两人当做个屁放掉…”
“老大,齐鸣还年轻,没能抗拒住金钱的诱惑,一时起了贪念犯下错误,但他敢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是的,是的…”
绑架郭丽完全是齐鸣一时心起,在火车上短暂的思考过后做出的决定,完全没有考虑后果。当时肖平不同意,他们的组织上有严格的规定不能擅自行动,任何行动都要由老大策划指挥。
可齐鸣满脑子想着钱,哪里听的下去劝告。在上洗手间的时候擅自行动了,事情到了那个地步肖平也没有办法,只得同他配合。
没想到在月山镇的时候碰上了舒雪莹,她认出了郭丽,当时差点将两人吓个半死,以为行迹败露。好在郭丽中了失魂术,没有反应,糊弄了过去。
没料到在霍裘的葬礼上,舒雪莹又出现了并且发现了郭丽的尸体。
这一下捅了大篓子,肖平和齐鸣看到舒雪莹的反应知道闯祸了。他们将尸体卖给霍家并没有立刻走,一同参加了葬礼就是为了观察前来吊唁宾客的反应。
当即他们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舒雪莹一起绑了,趁着舒雪莹回家过年的时候他们展开了行动。不曾料想中了失魂术的舒雪莹竟然醒了,齐鸣学习失魂术的时间尚短,为人又自付,没将舒雪莹好好看管住。
不仅让舒雪莹醒了,还让她逃跑了,两个立刻开车去追。
恐惧中的舒雪莹不停地给宋皓轩打电话,他却一直没接。在中心小学前面快要被追上的时候舒雪莹紧急的给苏小小发了个短信,后来就被两人打晕抓上了车,而手机也被气急败坏的齐鸣丢出了窗外。
如果舒雪莹逃跑的时间是白天,现在两个早就丢了性命。
组织上的严厉两人是知道的,站在肖平和齐鸣两人身旁的黑衣人皆是杀人不眨眼之人。他们各个带着面具,互相都不知道旁边站的是谁,全都都听命于坐在紫檀木椅上的黑衣人指挥。
原本每次聚会时,齐鸣和肖平也带着面具。这样更加安全,如果有一个人出事了,也不会牵连到别人。
可这次两个犯了错,被摘掉了面具,看着一个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两人心中烦躁恐惧。
坐在中央的老大带给他们巨大的威压,他们的命就系在他手中,只要老大一声令下这世上再也没有肖平齐鸣二人。
老大身子平稳地坐在紫颤木椅子上,一句话也没说,一下子也没动,静静的听着二人的解释求饶。
长时间的静默让两人心中更慌,磕头磕地更加殷勤。
“好了…”老大终于开口道,“你们最大的错误是本来就愚蠢,还爱自作聪明。做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不是货源与财富,而是安全。一旦暴露,就等于死。”
“所以我规定,每一次看似简单的行动都要有精密的部署,每人都要有明确的分工,一次行动下来最少有十余人参与。有人负责调查货物家人以及她在家中的地位与朋友,有人负责运送,有人负责调查买家的家底以及口风是否严,有人负责葬礼上观察前来吊唁的宾客,有人负责待在货物老家附近观察调查进展,有人负责扫清留下的痕迹…”
老大食指与大拇指并拢,轻轻的搓着,“只有每一步都确保准确无误,才能将风险将到最低,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的行迹从未暴露过。可你们…”
老大指着两人疾声厉色的说道,“仅仅两个人就动手,没有经过调查,全然不顾货物来自哪里,家庭背景,在火车上碰到一个人就敢擅自行动。你们真当自己厉害吗?还将货物卖到月山镇,我不是告诫过所有人不许在月山镇行动吗?碰到货物的熟人,你们没有立刻终止交易,见钱眼开,继续交易。结果被人撞破,又用最蠢笨的方法将人绑回来,还将手机丢在作案现场,真没见过比你们还笨的人…”
严厉的指责吓的两人屁滚尿流,仔细回想起来两人的行动的确漏洞百出。
“老大,老大…”齐鸣声泪俱下的求饶道,“我真的知错了,再也不会犯相同的错误。郭丽的死只有舒雪莹一个人看见,除了她没有别人。我们控制了舒雪莹,将她也卖掉之后,就不会被人发现…”
“你们当真以为没人发觉吗?”老大的声音骤然提高,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两个学艺不精又愚蠢的东西,最近有人来到月山镇正在查舒雪莹的失踪,他们已经查到了霍家,离要找到你们两个不远了…”
说起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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