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非池笑了下,偏头看着许清浅,清了清嗓子道:“不好意思啊许家妹妹,石凤岐不乐意搭理你,那只好我来问话了。我这个人脾气很好的,你也知道,咱们有一说一,我说得对,你点个头,你说得不对,你摇摇头,有什么想补充的,这里有笔有纸。我们都简单一点,不要搞得太复杂,早点结束,你也早点解脱。”
许清浅被关了快有一个多月了,逃,逃不掉,跑,跑不了,这会儿面对着鱼非池,根本懒得搭理。
鱼非池好耐性地说:“初止当初跟你一样有骨气,我就把他的眼睛啊,四肢啊,身上的肉啊什么都剜了,最后拉出去喂狗,死得那叫得一个凄惨,我相信,你不会愿意也经历一次的,对吧?”
许清浅还是不理她,静得无声。
鱼非池可讨厌这样硬骨头的人了,个个都觉得自己不怕死,不惧疼一般,真正能撑到最后的又有几个?与其最后再落魄得像条狗一样只求一死,何苦一开始又要扮个孤傲清高?
鱼非池认认真真地看着她,想了想,话头该怎么提起。
“当初,许家灭亡之时,你饮的那杯毒酒是迟归给你的吧?你假死换生,一直替他做事,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狠,为了让你不被我认出来,将你的容貌尽毁,顺便把你……把你身形也改了去。”tqr1
鱼非池说着笑了下,不是得意的笑,只是觉得可笑罢了,“南九跟我说过两次,他觉得黑衣人些熟悉,却不知是谁,那是因为我们都觉得你已经死了,所以不会往你身上联想。许清浅,当初,迟归是怎么说服你的呢?”
“我想想,应该是这样。你对石凤岐有执念,他对我有执念,当初他给你的承诺,应该是事成之后,石凤岐归你,而我归他。只可惜后来你不是他的对手,根本不可能形成公平的合作。你曾经在南燕的时候,想对我痛下杀手,那一次,迟归应该很生气吧?”
许清浅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身子颤抖了一下,惊骇地看着鱼非池,眼中透着不解和震惊。
那一次,迟归险些要了她的命,她自是不敢忘,但是鱼非池有一个地方说错了。
许清浅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另一个黑衣人就是迟归。
迟归大概是觉得许清浅不够知道他是谁,从来没有在许清浅面前揭下过面罩。
所以许清浅抓起地上的笔,胡乱地写下“迟归”二字,抓着纸举起来,对着鱼非池,像是求证。
鱼非池愣了一下,笑声道:“搞了半天,你都不知道是谁在控制着你吗?许清浅你实在是太失败了,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弱的反派。”
许清浅像是解开了什么天大的疑团一样,手也重重地垂落在地面,张开了嘴,无声地大笑,狰狞的脸上滑过泪。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被这个人控制,要挟,羞辱,却从不知这个人到底是谁,想反抗,却被他的药控制着,要靠他的施舍而活。
若是有人能知晓这些年来许清浅过的日子,大概也会叹惜一声,一步错,一生错,许清浅着实不算愚蠢的人,但是她当年为了活下去,做了一个最是令她生不如死的决定。
石凤岐在一边都看不下去了,扔出了两个字:“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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