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翰倒不是个爱财之人,但是岳翰为了支撑新帝音弥生的举国抗隋之举,必须帮他的陛下筹钱,保证音弥生能够对后方安心。
所以岳翰跟叶藏有了几场“愉快”的谈话,他拉着叶藏的小手啊,一杯一杯地劝着酒,道着啊:“叶小兄弟不负财神盛名,岳某甚是羡慕呀。”
叶藏抽回小手,羞涩地摸摸头:“岳大人过奖过奖,草民一介平民不敢让大人羡慕,大人平步青云,爱国爱民,才是真让草民敬仰。”
岳翰道:“说到爱国爱民之事,叶财神虽非南燕之人,但与南燕也算得上是友谊深厚,如今南燕与大隋作战,不知道叶财神有何想法?”
叶藏腼腆一笑:“我一个生意人,比不得大人这般鸿鹄大志,没有想法。”
岳翰又说:“听闻叶财神早年间与隋帝和鱼姑娘皆是好友,不知如今大隋与南燕开战,叶财神是何看法?”
叶藏羞怯:“他不管我生意上的事儿,我也不管他打仗的事儿,没看法。”
岳翰眯着眼睛笑一笑,似只笑面虎一般,细细密密的皱纹折起,潜藏着他为官数十年的经验与心得,还有那些圆滑漂亮的手腕。
他说:“叶财神,这些年您在南燕赚的银子也不少,往年你有难的时候,从后蜀逃至南燕,南燕冒着与后蜀不睦的危机也对你多有宽容并且支持。如今南燕有难,而叶藏又与隋帝他们并无太多关系的话,怕是等到隋帝攻破南燕,也不会对你有所怜惜啊,但若是南燕保住了,那叶财神依旧可以财源滚滚,日进斗金,叶财神你说呢?”
叶藏把他这个话头捋了一捋,总结了一下中心思想,大意就是说自己跟石凤岐的关系既然没那么铁的话,南燕若是国破,怕是石凤岐也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如果自己想要活下去,最好把自己全身家当都砸给南燕。
叶藏觉得心酸,明明他跟石凤岐关系是很好的,就是因为岳翰前面话头里设了个局,是叶藏他自己说了一句他跟石凤岐互不干扰的话,才让他钻了空子。
这会儿是想反驳也无从下手了。
“食屎啦你!”叶藏心中默默地想。
“食屎啦他!”美娇娘典都德显然要更直接。
好不容易与岳翰周旋一番脱了身之后叶藏,带着朝妍两人去了典都德与候赛雷夫妇的客栈。
南燕一片荒芜,他们这精致清雅的小客栈也透几分衰败,不过二人也不是指着这客栈赚钱,只不过是当个大隋在南燕的据点,倒也没有太多在意。
只是谁都晓得,这个据点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当南燕举国皆兵的时候,这些一直还顽守在原地没有做出抗敌之举的人,是很难不被人怀疑,甚至不被人打死的。
典都德与候赛雷是留在南燕的最后两个大隋细作,他们还有一项任务没完成。
朝妍跟客栈美娇娘典都德的关系特别好,两人亲得跟姐妹似的,腻歪在一块儿有说不完的话,买不完的脂粉衣服,逛不完的街。
她们两个上一边叽叽喳喳的说闲话,叶藏与典都德痛苦地诉说了一番今日岳翰的野心。
当岳翰去向叶藏施压的时候,鱼非池的信还没有到,她好像一直在等一个时机,但谁也不知道那个时机是什么时候到来,甚至好像,她错过了很多好时机。
叶藏看不透鱼非池的打算,只是一边用商盟的力量维住南燕朝堂,一边给了南燕诸多好处,腾挪翻转地在夹缝里跟南燕斡旋着。
等到鱼非池的信一来,叶藏这才抬一抬眉,心里头对南燕的怜惜有些,但他的信念与意志不会被动摇。
早在多年前鱼非池就说,世间千千万万的情话,比不得一句:咱们戊字班的人。
那是年少时的情义可抵万金,那是一路杀出来的坚定可比磐石。
叶藏他喝一口酒,说:“候兄,你跟我石师兄两人认识多少年了?”
“这个就久了,公子初到长宁的时候,才十四岁左右吧,如今算来,差不多十年了。”候赛雷问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被他坑过吗?”
“还行,公子坑人坑得挺多的,我大概是被坑过的,也许我自己都不知道。”候赛雷笑一声。
“我被他坑过啊,他是一边坑我一边救我,哪有他这样的人。”叶藏华衣锦服透着金贵,面色却很哀愁。
“看样子,财神爷这是要大出血了?”候赛雷笑声道。
“大出血就好了,他要是要把我的身家都砸进去。”叶藏摇头笑道。
“财神爷,你看啊,这身家两字儿,身,自身,家,家人,这才是身家,身家后边儿还跟着两字儿,性命,身家性命。”候赛雷举着酒杯敬了一下他,眼神通透,睿智的中年人。
叶藏抬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喝了酒他叹笑道:“其实倒真没不舍得,这么多年起起落落我算是看透了,我只不要死啊,这天下的钱脉还是得往我这儿来,我天生往那儿一站,就能改了钱脉,通通往我靠。”
“财神爷大气!”候赛雷笑道。
“财神爷心痛,钱呢!”叶藏捂着胸口,叹了声气。
“哈哈哈……”候赛雷拍拍他的肩,大笑道:“公子从不亏待人,放心吧,财神爷你吐出去的这些玩意,他以后都会加倍给你。”
“我不用他给,我自己能挣,我跟他是兄弟,不分这个。我就是在想啊,他这么玩南燕,当心玩脱了,到时候我们倒没事,平头老百姓一个,拍拍屁股一走人,谁能把咱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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