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凤岐在短短数日归之内恢复了他老流氓的本质,充分地发挥着不要脸不要皮不害臊,一切为了泡妹纸的崇高精神。
只是这老流氓当年还是小流氓,没像现在这么多的弯弯肠子花花心思,只是纯粹的不要脸,悍勇往前。
如今的老流氓一肚子的坏水歪主意,不止耍得一手好流氓,还腹得一手好黑,稍不注意就让他拐进坑里去。
对外他是一本正经高高在上的帝君,冷静沉稳地发号施令,处理公文,与一干臣子们商议事情的时候也颇有帝君之气,果断干脆,毫不拖泥带水,那一双漆黑的眸子一扫,便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俯首称臣,端得是霸道凛然。
外人一不在,他就跟松了缰的野马似的,撒着蹄子地往流氓的路上一去不回去,越奔越远。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他对外的时候总是衣冠楚楚,仪表堂堂,脖子以下的部位裹得严严实实,处处透着尊贵与禁欲,不容他人亵渎半点的气势。
对着鱼非池,他永远穿得让人迷之不解,半敞的胸口,若隐若现,结实匀称的肌肉,蜜色诱人的肌肤,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你来上我呀”的味道。
鱼非池有时候看着公文想着事情,他就莫名其妙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手支在桌子上,将她罩在身下,一本正经地与她一同看着,时不时还提点意见,有意无意划落的黑发还要挠着鱼非池的脸颊。
鱼非池,捂脸,没眼看。
“石凤岐,才开春的季节你穿这么少,你不怕冻死吗?”
“不冷啊,没事的,我知道你喜欢的不是我的ròu_tǐ,一定不会被我色诱的,是吧?”石凤岐微微低沉的嗓音透着沙哑的味道,性感到无可救药。
“石凤岐,作为一个帝君,你能不能有点帝君的自觉,不要总是这么吊儿郎当的,把衣服穿好!”
“无妨,反正光着的你都看过了,我这还穿着呢。你要是嫌碍事,不如我干脆脱了?”
“……”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唉呀,这还发烫了,怎么,你真想要我的ròu_tǐ呀,想要你说别客气,我很大方的。”
“……”
“你别走啊,事情还没看完呢,唔,我跟你一起再好好商量一下。”
“……”
“唔……握笔的手别这么紧,写字写多了会累的,别紧张,你要是忍不住就直说。”
“石凤岐!”鱼非池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拍案而起,怒目圆瞪!
石凤岐笑眯眯看着她,依旧是那一眼可以醉死人的深情。
“算了没事。”鱼非池一腔怒火,化作虚烟,软软趴下,彻底认输。
石凤岐掩唇轻笑,看她挫败得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俊不禁。
蠢货,她哪里晓得,那以心头血为药引的方子如此荒唐胡闹,自己当然知道是假的,自己又不傻。
不过是受了启发,干脆就将计就计罢了。
想让她再爱上自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得付出很大的代价与努力,设一个温柔的陷阱,才能把她这头已经迷了路的小鹿引诱过来,这陷阱她一旦踩进去,就再也别想出来了。
“明日就要启程离开了,石凤岐你到底想好没有,你是回邺宁城,还是怎么样?”鱼非池强自按着心头一头小鹿别乱撞,老脸别发红,清清嗓子问道。
“你舍得我回邺宁城吗?”石凤岐问道,以前他是语气坚定,坚决不回邺宁城,要与她一同行事,这会儿居然开始反问鱼非池的意见了。
“舍得啊!你最好立刻就走!”鱼非池连忙说道。
“真的吗?”石凤岐的声音一软,透着受伤的味道。
鱼非池抬头看他,便看到石凤岐漆黑的双眸中那一点欲藏还露的悲色,无由来看得人心头发软,鱼非池举起双手:“你赢了。”
“这可是你叫我跟你在一起的。”耍流氓也要有个下限啊喂!
鱼非池竟觉得无言以对,动了半天嘴皮子找不出一句适合的话来骂他,半晌过后,她心沉气静,拍拍了石凤岐的肩:“小哥,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我见过啊。”
“谁?”
“你咯,你以前不是比我更不要脸吗?你都把我强了,然后又始乱终弃把我丢下,一个人跑了,你说你是不是比我更厚颜无耻?”
“石凤岐,你大爷的,我今天跟你不死不休!”
“好啊,你想怎么战,我都会的。”
……
在一个风和日丽,百花争艳的好日子里,石凤岐的身体养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华丽的马车带着他们一行四人,南下了。
记得好几年前,他们几个刚从无为学院里出来,也是他们四个人,一路南下,自无为山去了后蜀,去了南燕,见到许多熟人,也认识了许多陌生人,听过了很多的故事,更创造了许多的传说。
时光荏苒,几年过后,还是他们四人,再次南下。
只是身份再也不一样了,关系也不再如当年那般,心境也变了。
或许唯一没有改变的,是那些经历千锤百炼仍不后悔的情爱,于纷乱的世事中死死相守,哪怕这情爱已经苟延残喘,也挣扎着要杀出一片生天。
鱼非池窝在马车里,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春光好景,有些恍然,怎么这么快,时间就过了五年半呢?
“非池。”石凤岐看她想事情想入了神,出声打断她,近来他总是如此,只要鱼非池想事情想得久了,就会让她停下,不再让她累心累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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