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始如今石凤岐已经忘了自己,也不代表鱼非池要急着给自己找另一个人去依靠,她还没有虚弱到,需要从别人那里汲取力量的程度。
尤其这个人是音弥生,就更不可以。
音弥生像是料到了鱼非池会这样说一般,也并未意外,只是站起身来,撑开了那把油纸伞,与她道别:“明日我要进宫见过隋帝,你也会在,对吧?”
“对的,如今我是大隋谋臣,你来大隋见陛下,我自当在一侧。”鱼非池说。
“那就好。”音弥生说罢之后,撑着雨伞入了雨帘。
雨水打在他的雨伞上,发出滴滴嗒嗒地响声,打湿了他袍角,洇开一片深色。
与来时不同,来时他的步子很沉重,也很心急,哪怕克制了许多,但也压抑不住想立刻见到她的念头。
去时,他周身轻爽,心满意足的感觉,知道她还过得不错,没有过份为难她自己,也还笑得出来,音弥生也就放下一些心来。
他没有去太子府,而是找了客栈住下,笑寒一路盯着他入了鱼非池府上,又一路看着他住进客栈,看到他睡下之后,才回去告诉了石凤岐。
石凤岐扔了手里的书,疑惑地看着笑寒:“他去了鱼非池府上?”
“是的,公子。”笑寒心里叫苦一声,公子千万别再问了。
石凤岐继续问:“聊了很久?聊的什么?”tqr1
“聊风土人情,山水异色,还聊了一些南燕的趣事。”笑寒诚实地回话。
“他们很熟吗?”石凤岐再问。
“熟,很熟的。”笑寒的脸已经苦到一起去了。
“鱼非池什么反应?”
“很开心,笑了很多次,跟世子殿下相谈颇欢。”笑寒望天,公子你能不能不问了?
“哦,知道了,下去吧。”石凤岐重新捡起书,握在手心里继续看,笑寒夺路而逃,像是生怕石凤岐会继续追问个不休,而他会一时忍不住就说漏嘴一般。
笑寒甚至在想,音弥生来大隋,是不是只是为了鱼非池而来。
可是吧,书上这些字儿,石凤岐每一个都是认识的,就是没一个字能看得进去,书上说了什么,完全不晓得。
音弥生跟鱼非池什么关系?成天板着一张死人脸的鱼非池居然跟他相谈颇欢?颇欢?!
还大笑了很多次?!
他们两什么情况,是不是准备勾搭上对大隋不利?不对,是不是音弥生有什么暗怀不轨有什么不好的打算?
音弥生为什么对自己视而不见,跟自己有仇一样?多大仇?什么仇?因为鱼非池吗?
他的内心上演了无数场戏,可是他的表情始终淡定如常,从容地看着书,镇定地坐着,没有半分内心烦燥的感觉,显得对鱼非池与音弥生的关系丝毫不介意,丝毫不关心的样子。
他翻了一页书,抬抬眉打个呵欠,放下书往床上躺去,依旧只是熟念地躺一半,另一半空置,像是给谁留着一般。
他突然想,以前睡在这里的那个人,会是鱼非池吗?
这想法一冒出来,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竟然会想这样龌龊不堪的事。
窗外的下人盯了半天,都盯得开始发困了,太子殿下已经正经八百地把鱼姑娘给忘了,隋帝陛下跟上央先生能不能省点心,也让他们这些人可以轻松两日,不要天天这么盯着,还能给盯出个花儿来啊?!
花儿开在石凤岐心里,嘿嘿嘿,他们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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