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非池泼的这个人,有那么点儿严重。
南燕国大将军挽平生的独生,挽澜。
挽平生一生有五个儿子,四个战死沙场,最小的这个,是上不得战场才活了下来。
挽平生将军今年吧,已经七十高寿了,想再得个儿子那只怕是要靠隔壁老王。
他又无兄无弟,连堂兄弟都没有,全都在年纪轻轻的时候战死在沙场上了。
总之,挽澜小朋友,是挽家重要得不能再重要的独独的独子。
挽家这条血脉能不能延续下去,就靠我们的挽澜小孩儿了。
鱼非池一身湿漉漉地听着石凤岐介绍这小孩儿的时候,听得咂咂称奇:“这挽家是一门忠烈啊!”
“何止啊,简直是南燕的顶梁柱,挽家一倒,长宁城中的这口水都要差点味道。”石凤岐白了她一眼,“现在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了吧?还笑,笑个鬼啦。”
“没事儿,待会儿我就说我是太子妃,哦,世子妃,保证他们不敢动我。”鱼非池开着玩笑。
“你敢!”石凤岐简直恨不得打她。
“然后我再说你是我小弟,出了事大姐扛,小弟是无辜的,这一门忠烈的挽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鱼非池继续着胡说八道。
“鱼非池你够了没!”要不是手被反绑着,石凤岐一定要狠狠地打鱼非池一顿。
“你们两个私语够了没!”一声稚嫩的叱喝,打断了鱼非池与石凤岐头对头的小声低语。
挽澜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重新梳理了头发,模样就更可爱了,肉嘟嘟白嫩嫩的,就是那种恨不得在掌心又搓又揉又捏的可爱肉感,就是这个脸色实在太臭了。
小小年纪,摆着这么一张老成的脸,比鱼非池还过份。
“挽公子,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小人不计大人过?”石凤岐对南燕什么都了解,但是对这挽澜公子了解得不多,他在南燕的时候,这小公子刚打从娘胎里生出来,没办法了解,刚刚在河边认出他来,纯粹是因为他身后跟了七八个家丁,石凤岐认得那家丁的衣服。
又见他长得可爱,而挽家家风一向很严,料想着他不会是什么纨绔之辈,也就放松了一些。
哪曾想小公子他脸一摆,一声冷哼,小手一拍桌子:“哼,来人啊,将他们关于柴房三日,三日后再放他们走!”
“诶诶诶,就泼了你一瓢水,你关我们三天,你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小屁孩儿哪儿那么大臭毛病,叫你们家大人出来,老将军呢!”
“我,就是我挽家的大人!”挽澜冷哼道,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脚都着不了地,走下来时更是小孩子爬上爬下的模样。
但是不知为何,这小孩儿年纪小小,但却总是眉头紧皱,嘴唇也紧抿,时时一副严肃刚毅的表情。
他一手握拳放在腰前,另一手负在身后,对着下人道:“将他们带下去。”
这样老气横秋的样子,简直跟鱼非池一毛一样!
下人可没有鱼非池和石凤岐的这活泛心思,闷头就要把鱼非池和石凤岐带下去。
石凤岐叹一声:“给你们脸,你们还不要脸,那可就怪小哥我出手不留情了。”
以这些下人的本事,又如何困得住石凤岐?只不过是敬着挽平生是一条好汉,一员大将,石凤岐不想跟挽家闹得不好看而已。
哪曾想,那小屁孩儿一身毛病!
手臂一震,石凤岐震断身上的绳子,拉着鱼非池在一边坐下,笑声道:“等等啊,很快的。”
鱼非池也就真的捧了一杯茶看着他跟这挽家下人过招,没几招就把这些下人放倒了,鱼非池茶还没喝几口呢。
石凤岐刚准备转身拉起鱼非池就走,结果一个小人影破空而入,直击石凤岐胸口,他退开一看,又是那小孩儿。
掸掸胸前,石凤岐笑一声:“可以啊,虎父无犬子是吧,来来来,我跟你玩两手。”
挽澜一声轻哼,将前面的袍子扎在腰间,抬手起势之间,竟颇是威严!
“有点意思,小心了啊,小屁孩!”石凤岐收拳化掌,又觉得用掌也有点过份,再收三指回来,两指相并点着他,这么个小孩子,石凤岐一拳头一巴掌过去,怕是连命都给他打没了。
小挽澜还真不是花把式,很有几分真功夫在,虽然石凤岐让了他一只手,再让三指,也可以看出挽澜的底子极为扎实,招式有模有样,拳风凛凛,就连内息也很有几分。
这么小的年纪,他得是从多小就开始习武?
鱼非池托着下巴看着他两个打得热闹,一大一小,小的比大的还要凶狠。
打着打着,砸了屋里不少事物,听得一声猛喝:“住手!”
石凤岐收手停步掌心一转,提着挽澜的衣领把他提在半空中,看着门口来人。
门口老将正是七十高寿的挽平生,白发银须,满脸沧桑,柱着拐杖,但是目光犀利,背脊挺直。
“你放开我,放我下来!”挽澜再怎么老气横秋,终归也只是个小孩子,这会儿被石凤岐提在半空中,面子里子都丢尽了,他张牙舞爪地在半空中挣扎着。
石凤岐拍了他屁股一把:“再动,再动当心我削你!”
“你放开我,放开!”小家伙可怜,哭声都出来了,声音也破了。
石凤岐把挽澜放下,挽澜脚一着地就要对着石凤岐一顿拳打脚踏,却被挽平生喝住:“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了就是输了!你在做什么!”
挽澜伸出的拳头停在半空中,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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