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死者,分别丢失了身体上的某个部位。但他们之间互不认识,彼此也没有关联,看似毫不相干无踪迹可寻,但我通过走访调查得知,这五名死者,全都犯下过不可饶恕的罪行。”
“嗯?”周成晔突然来了兴趣。
莫伟懋的这个说法很奇特,他放下筷子,认真的听着。
“首先,第一位死者是一名医生,我查到她在工作一年之内,一共收过红包近几十万,所以凶手在杀死她后选择留下了她的右手。”
“而第二位死者的死亡原因与职业无关,有人曾目击过他在三年前开车撞死过一位女孩且肇事逃逸,因此凶手才会砍下他的一只右腿。”
周成晔不经意的拨动两下桌子下面的手机,同时用大拇指将其调成静音。
他点点,若有所思,轻咳几声道,“你继续。”
“同理,那个无业游民是个变态,经常猥亵少女,还时常偷走附近女性的内衣拿回家进行一些变态的‘意淫活动’,除此之外他以前还吸过毒,所以他遭受的惩罚就是被砍了舌头。”
砍舌头……
什么样的意淫活动是用得到舌头的呢?周成晔表示他这个单纯的男生对此并不了解。
“第四位死者很久之前经商,为了自己的利益害死过一位少女。”
莫伟懋继续道,“最后一个人,也就是那天在火锅店里的那位,是一位挂车司机,他其实没有犯罪。”
他话音一转,在周成晔的注视下说道,“一个月前,那位挂车司机亲眼目睹到了凶手杀人,可是出于凶手的威胁与警告,他胆小懦弱并没有敢去报警。于是……凶手因为他的袖手旁观与熟视无睹,就把他给杀了。”
这……
周成晔紧锁眉头。假设莫伟懋前面的说辞还可以令他信服,但是最后这个也太勉强了。
凶手,因为目击者没举报自己,就把他给杀了,这特么也算个理由?
你确定他不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莫伟懋也知晓他这番话的可信性不大,但还是解释道,“凶手的目的就是惩戒恶人,最后那位挂车司机虽然并没犯过大错,但他对凶手的放纵与自己内心的软弱,足以成为凶手杀了他的借口。”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周成晔问道。
“我假扮成记者的身份偷偷去调查的,他们这些黑料也都是我从地下买来的信息。”
假扮记者?
怎么都喜欢这个职业呢?
“最后一条信息也是你买来的?”周成晔呵呵笑道。
莫伟懋摇摇头,“我去了他家,询问了他的老婆,这是他老婆告诉我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他家告诉你。”紧接着,他就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一个地址。
“你就这么相信我?”
“嗯。”
默默记下这个地址,周成晔又吃起了包子。
现在的情况看似很乱,可实际上相较于昨天已经明朗了许多。
首先,莫伟懋提供了很重要的线索,凶手的杀人规律已经掌握。
尽管听起来有些扯,但像这种可以很轻易就被证实的事情,周成晔相信他还是没必要说谎的。
如此一来,凶手的动机恐怕真的就如同他所说的一样,以法外之法,来惩戒那些犯过错的人。
不过,以他的角度来看,似乎还存在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
第四位死者,王元德,为什么会被凶手藏起来了脑袋?
莫伟懋刚说他犯的罪是很久前冤枉过一个女孩,这和“脑袋”有什么关系?
莫不是凶手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批判方式,于是随意处罚一番?
“不对……不对……”
周成晔突然想起自己刚到这儿的第二天早上,和赵东强在这家粥铺吃早餐时他对自己说的话。
根据法医的鉴定结果,除了第一位死者,其余死者在死前都收到过程度不等的伤,而越靠后死亡的人,受到的伤就会越严重。以此见得,凶手在第一次杀人之前恐怕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又或者说是他在杀人时根本就没下那么的决心,恨意不是很足。而随着他第二次,第三次,往后作案次数的递进,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得到了很大的一种增强。
如此看来,
试问,这样一个逐渐有着明确目标和思想的凶手,怎么会囫囵吞枣一般在想不到“惩戒方式”的情况下就动手杀人呢?况且这都已经是他第四次杀人了!
所以,
要么,这个人不是他杀的,要么,王元德还曾犯过其他的什么罪,不得而知。
现在的疑问都有待考证。
知晓了动机,
除了此外,相较于半个小时之前,对周成晔来说最有用的信息,就是王元德的黑历史。
不要忘记了,他可不是警察,破案不是他的目的和职责,只要能想办法说服一心想踏入深渊的王元德,那他就算成功了。
至于案子?真相?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留个警察吧。
这是一道三元一次方程,而你也只是需要解出那个你想要的未知数罢了。
“都说完了吗?”
“说完了。”莫伟懋答道。
“你是想让我找到凶手对吧?”周成晔抬头看他一眼,和昨天一样,莫伟懋的肩膀上那盏灯依旧是昏暗无光的。
被警方当成凶手通缉,这就是他魂灯灭了一盏的原因吗?
“让我帮你,还是想让我帮你报警?”他歪着头问道。
“帮我。”莫伟懋想了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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