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杜若发了个屏蔽师傅的朋友圈：送师傅个生日礼物，师傅说再给我报几个化妆班！氪金推你上进的师傅，想要么？
放下手机，就在电脑上对照化妆视频，在自己脸上化。
化了好几个妆容，又去卸妆。
反复折腾，疲惫地躺到床上，看一眼手机。
朋友圈一片疯赞！
杜若瞪大眼睛，大家都不用睡觉吗？都凌晨了！
看看评论，估计大家都在熬夜苦练头模！
评论火热——
【可以可以，咱们的师兄就是这么给力！】
【还以为小若不练头模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逃不出师兄的魔掌！】
【送他什么生日礼物！你这是提醒师兄你太闲了！】
【我们都不敢送！生怕师兄回礼太重，担待不起！】
【小若送了什么？】
【无论你送师兄什么，师兄只想送你去学习！师傅同理！】
【同理屁！夫妻美容美发店多了！师兄的意思大家还没看出来么？现在赶快多叫几声小若，出了师咱们只能叫嫂子了！】
……
杜若立刻把朋友圈删了！
秦空洗漱了躺到床上，手机滴的一声，一看是梁安歌的信息：空老师，睡了吗？
秦空刷地坐起来，靠在床头，回过去：没有。
望着外面，还以为她又要喊他看星星呢，一会儿，电话打了过来。
每次接起电话，总是先听到她的笑声，秦空也不自禁笑了。
“空老师，不会打扰你吧？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啊？哦。”秦空大脑当机，激动得一堆粉红泡泡在脑子里冒，就是组不成语言。
听梁安歌没说话，连忙说：“我也想听到你的声音！嗯……就是，因为你唱歌很好听，所以你声音很好听啊！”
秦空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听到听筒里传来笑声，才闭嘴，恨自己嘴笨。
虽然是笑声，秦空却觉得她的声音有点疲惫，关心道：“你还好吗？”
“挺好的。”
“回去后忙吗？”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才说：“不忙……花养活了吗？”
“养活了。”本来想问她要不要看看，但这不是邀请视频吗？有点没好意思。大半夜的肯定都躺床上穿着睡衣呢！
梁安歌又问：“你很忙吧？”
“嗯，今天还忙中抽手，打了个人。”
“啊？”梁安歌十分惊讶，“你不是说你没打过球也没打过架吗？”
“是啊！”秦空叹了口气。打人的感觉并不爽！
“空老师这么温柔，对方一定做了很过分的事吧？”
秦空叹口气，“我只是不喜欢被利用。”
“被利用了？”
“嗯。我做头，都会参考客人的要求、场合，去达到效果。他是要去面试啊相亲啊，我会尽力做出符合的发型。所以每个人讲出来的故事，我首先是选择相信的。”
秦空又叹一口气，“我做头发不仅仅是用手，而是用心。所以，非常讨厌被欺骗！比如一个罪犯，来我这儿做造型，我还听信他的故事，帮他乔装打扮。结果他去骗人，伤害别人。那我不就成了帮凶吗？”
梁安歌沉默了一会儿，“空老师，你是不是有感情洁癖和道德洁癖啊？”
“啊？”秦空有点惊讶，又重复，“我只是不喜欢用心做一件事，到头来只是一人怎么样我才懒得管呢，但最好不要给我讲故事，既然讲了故事，我就希望那是真的。”
梁安歌笑了，“空老师你这样会活得很累呢！不过你想过没有，你做了造型，他就能骗到人，那你技术也太高超了吧？全国估计找不出几个你这样的理发师呢！”
秦空感觉怪异，“你真是角度清奇！”
“哈哈哈……”梁安歌笑道，“对啊！对方想达到什么效果你就能做出什么效果，你给他做个造型他就能骗到人！别的理发师可能体会不到你这种烦恼呢！”
“安歌……”秦空无奈，不知该说什么。
梁安歌语音温软轻快：“你给我做了造型，我接了云花的代言！你给云花做了造型，云花越来越火了！你给一位大学老师做了造型，他和女朋友破镜重圆！空老师！这些事情不让你感到高兴吗？”
秦空还真的高兴了，笑道：“是啊！”
“你是能改变顾客人生的发型师呢！”
秦空愣了一下，第一次看到自己身上的光环！真想不要脸地问一句：“原来我这么厉害吗？”
他要脸，没有问出口。但是梁安歌说了：“空老师！你好厉害的！”
秦空开心了，这两天的郁闷恶心烟消云散。
回忆了一下，这半年多，真的做了很多事情，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总的来说，空发艺还是一个给人带来希望和好运的理发店！
“安歌，谢谢。”
梁安歌好听的笑声又落入耳朵，“空老师，我有点想你呢。”
“啊？”秦空心一跳，还想说什么，梁安歌轻声说：“晚安。”挂了。
秦空看着手机，激动之后又有点失落，总觉得她有什么事。
因为这句忽如叹气的“想你”，秦空辗转反侧。
恍惚睡着，迷糊醒来，不安地拿起手机，瞬间清醒——梁安歌发了一条朋友圈！
【有人能改变你的人生，但人生还是要自己走下去。】
这还是梁安歌第一次发朋友圈！
秦空脑子打结，这什么意思呢？不懂啊！先评论再说！
等他输入、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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