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时候,京城里又来人了,来的是朱瞻基。
看到熟悉的人,祝况表示,这位难道这么无聊吗?好歹是皇太孙,朝廷里应该有许多事等着他做吧?
可能问吗?不能啊,祝况不光不能问他为什么又来了,还得好声好气的表示诚挚的欢迎,重点是,还得入乡随俗的磕头,这让他十分不舒服。
在这个没有人权的社会,就算不舒服又能怎么样?只能自己忍着,该磕头还要磕头,该跪还要跪啊!
祝况此时,无限怀念后世的平等社会。
好在,朱瞻基这一次还是微服私访,并没有许多人知道朱瞻基的身份,故而,真正需要磕头的机会不多。
要不然,祝况可能要先郁闷死了。
但是,跟着朱瞻基一同到了兰县的人却是带着圣旨来的,而这道圣旨,让祝况心里不舒服的很。
也不知道这位老皇帝是不是闲着没什么事情做了,竟然还管别人家的婚丧嫁娶,这一道圣旨就是下给祝家和朱赡焰的。
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拗口的话,中心思想只有一句,就是赐婚给朱赡焰和英娘二人。
祝况不满意,十分不满意,连衙门里的许多事情都顾不得了,处心积虑想着,怎么让这门亲事黄了。
朱赡焰这小子,王妃是谁历史上或许有记载,他不记得了,但他记得,这位也是只有一位庶出的儿子,要是英娘嫁给他,岂不是意味着,连个亲生的孩子都没有?
这也就算了,就算后世,也有许多夫妻没有孩子,实在不行过继抱养都好,但这是肃王府啊,为了传承,也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必定是要以传承香火为最高志向努力。
想到英娘将来还要看着别的女人剩下自己丈夫的孩子,并且将情敌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长大,他就觉得憋屈。
这太难为人了,作为兄长,他可不希望英娘的将来变成这样一地鸡毛充满痛苦。
想来想去,当今天子下的圣旨,也只有求未来的天子了,故而,祝况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一桌菜并配上去年山庄里出产的顶级葡萄酒,招呼朱瞻基,希望这位未来天子吃人嘴软,能够。
朱赡焰是什么人?那是宫里头的,好东西自然见过不少,对祝家菜的味道自是早就知道,因此并不惊艳,但祝家的葡萄酒,确实让他惊艳了一把。
“祝况,你竟然有这样的酒?”
“太孙殿下觉得可能入口?”祝况狗腿的询问。
“何止是能入口,便是贡酒也没有这样的滋味。”朱瞻基满意的回味着葡萄酒的味道说道:“我原想着,这天下的好东西都在宫里,谁知到了兰县才知道,并不是这么回事。”
“这是我们家里自己酿造的,味道自然更加纯正一些,要是太孙殿下喜欢,等您回京城的时候,下官给您孝敬两坛子。”祝况越发恭敬狗腿的说。
他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舔狗的时候啊。
“祝况,明人不说暗话,你今这样殷勤,可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帮你?”朱瞻基对祝况还是有所了解。
他平日里可不是这样能奉承人的人,今日如此,肯定有所求,就是不知道,他是求财还是求官。
“太孙殿下,您真的愿意帮忙?”
“只要能帮的,自然不会回绝,要不也是对不起你这一桌美酒佳肴不是?”朱瞻基大气的说道。
晃动着杯子里的葡萄酒,闻着醇香浑厚的味道,这种感觉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难怪陈太监那老东西到兰县来了两回,就想法子留在兰县再也不肯回去了。
想来,这等美味,也是没少品尝的吧?
他都想留在此间不回京城了,怎么办?
“多谢太孙殿下!”祝况忙就郑重其事的道谢。
朱瞻基点头,祝况是对朝廷有贡献的人,不拘他提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都是可以满足的。
“能不能劳烦您想法子将这门亲事给取消了?”祝况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但饶是他再怎么小心,这话本来就容易触怒人,果然,就见朱瞻基的面色立刻不好看了。
“祝况,你可别恃才傲物才好,自来,有些本事的人最后大体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朱瞻基将手中的酒盏重重放在桌子上,语气冷森森的说。
“下官不敢!”祝况忙就跪地磕头。
心里却在腹诽,果然是皇室的人,就跟变色龙似的,说变脸就变脸了!
方才还一副春风和煦的样子,一转眼就变成寒风凛冽了!
“这样的亲事,便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难道还辱没了你们祝家不成?本殿下那小皇叔难道还配不上你家妹子?”
“殿下恕罪,下官万万不敢有这样的心思,虽则下官读闲书多一些,了解的事情多一些,但从来不敢说自己是有才之人,更不会恃才傲物。”“这门亲事,是我们祝家高攀不起。肃王世子是皇家血脉,自是高贵无比,岂是我祝家这样的泥腿子能高攀的?”
朱瞻基虽然依然生气,但语气却和缓了许多:“高攀不高攀的,可不是你说了算!再说,皇家要你高攀,难道还等着你同意才成?”
好吧,是不成,可是,皇家的人能不能讲理一点?牛不喝水强摁头真的好吗?
“殿下可曾听人说常言说得好,成亲乃是结两姓之好。故而民间结亲都讲究门当户对的。我们祝家不过是平民人家,就算下官蒙皇上看重,做了官,也只是区区九品,与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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