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衡率先指挥军队发起了攻击。
这时,边豹的军队堪堪排好了四方阵。
田军的一个小队从一侧奔向敌兵,靠近后放了一拨箭雨,然后纵马远扬,划一个弧线,回到了队尾。
空中的箭在地球的吸引力,开始垂直下落,另一个小队的箭雨刚好飞离弓弦。
两个小队之间衔接十分紧密,在边豹的军队上方一直箭如雨下,没有停歇。
如果在空中看,田军犹如一个大圆,在飞速转动。
边豹军的反击很微弱,只在初始发射了几箭,就无力还击了。
犹如一个猖狂的混混,刚亮出文身,挥舞几下王八拳,就被密集的组合拳打的找不着北。
李子建刚才也这样打击过太子的侍卫,但是和这比,不过是瘙痒。快速出击,在合适的位置放箭,迅速脱离战场。
田军在射了第三轮箭之后,依次排列,又组成了锋矢阵,依然是田衡带着亲兵担任箭头。。
当最后一个小队抛射结束,划一个弧线回到了田军的队尾。
田衡一挥战刀,全军出击。
马速越来越快。
全军没人喊叫,身体在马身上有节奏地起伏,只有沉重的马蹄声。
边豹的军队被一直没有停歇的箭雨打乱了队形,前面的骑兵明显稀疏了很多。
三轮箭后,田军已经重整了队形
以田衡和他的亲兵作为锋矢,冲击
两队骑兵终于撞在一起,厮杀声、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在蓝天下飘荡。
两支队伍的差别很快体现了出来,田衡的兵愈战愈勇,边豹的军队却在后退。
当田衡带人冲出敌阵,边豹的军队已经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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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豹对李子建说道:“准备全军突击!”
李子建大声回“喏!”
心里却不屑,明明失败了,还突击,不就是想用宣府兵挽救败局吗。
可是田衡没有给他们机会,他冲出阵不远,就立刻调转马头,汇聚了几百士兵,立刻对敌阵发起了冲击。
新冲出阵的骑兵立刻调转马头,跟在新队列的后面,发起冲击。
就这样滚雪球一般,当田衡冲进敌阵的时候,身后已经有一千多士兵追随。
这个人数还在不断上升。
田衡没有给边豹军一个喘息的机会。
边豹的军队败了!
李子建的后军率先遭到了溃兵的冲击。如果是在宣府,他会命令放箭攻击溃兵,以免被冲乱队形。
可是,现在他犹豫了一下。边豹是提督,正二品大员,自己不过是个五品的偏将。他担心边豹忌恨。
就在他犹豫的这片刻,溃兵已经冲到面前,满脸仓皇地逃进阵中。
宣府骑兵的队伍被冲乱了。
田衡抓住战机,再次将大军分成百人小队,追杀敌军。
边豹眼睁睁地看着田衡大军在战场上驰骋,犹如赶羊一半,将他的兵杀的四处溃散。
边豹后悔万分,没让宣府的兵一起出击,就是抱了抢攻的心思。
他以为田衡从京城一直战斗,早已经人困马乏,必然一击即溃,没想反而是没经历什么战事的丰台兵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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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建看到,如果再不出击,等田衡的骑兵携大胜之威,宣府的兵也会败。
他立刻拔刀砍了两名冲到面前的溃兵,命令放箭,将正面冲过来的溃兵逼向两侧。
等他重新稳固了阵型,田衡的军队却已经离开战场,狂飙而去。
李子建不由地叹道:“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田衡在他面前展示了一场教科书式的进攻、撤退,犹如当年指点他如何排兵布阵,如何与鞑子斗智斗勇。
李子建有些失神,怔怔地看着田衡军队消失的方向。
直到一个亲兵轻轻扯了扯他。
看到边豹的脸阴云密布,李子建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自己真是忘乎所以,竟然夸赞击败主帅的敌军。
李子建急忙命令手下散开,协助边豹的亲兵收拢队伍。
看着重新归拢的残兵败将,带出京城的五千兵马,几乎去了一半。
边豹怒骂道:“狗娘养的,竟他娘的出工不出力!”
李子建知道边豹在指桑骂槐,很无奈!
边豹重新编组,让宣府兵当了前军,命令道:“跟上他,纠缠在一起,老子要耗死他们!”
李子建有些无奈,这条命令,意味着宣府军接下来是不断地苦战。
边豹一开始担心宣府军抢功,现在又让他们当炮灰。
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能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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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禹一行人一路不停,吃喝都在马上解决,困了就把自己绑在马上眯一觉。
到了黄昏,残阳西坠,田禹一行人终于到了洛阳城外的孟津关。
孟津关外就是孟津渡,如果太子来洛阳,则必然从这里过河。
田禹一行在孟津关下了马,都是脚步不稳,有几个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
跑了一天,两腿疼痛不堪,大腿两侧的肉早就磨烂了,走起路来钻心的疼。
孟津关只有两个老兵,他们检查了腰牌,告诉田禹,巡抚大人已经逃了。
京城乱战的消息传来,巡抚就挂印回乡,前天刚从渡口南下。
站在岸上,看渡口帆樯林立,大大小小的船只塞满渡口。
田禹大喜。要快速地建成浮桥,船是不可或缺的。
浮桥就是用木板和锁链,将船、木排或者浮箱连接起来,又称战桥。
有了这么多船,浮桥就好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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