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十,尚书台下.info
京城内消息灵通的家族很快便知道了皇帝对高顺等人的封赏。
这次高顺不仅因战功封侯,而且是少有的冠军侯,房良被封为济南国相。
这简直是打士族的脸。
这让很多世家大族坐不住了,不仅是因为他们嫉妒高顺的战功和获得的封赏,更因为士族有着强烈的精神洁癖,在他们看来,封侯是士族的特权,哪能让一良家子逞威?他们羞与为伍。
更何况高顺与宦官走的这么近,与他们处于敌对状态。
他们更担心高顺消灭广宗的黄巾贼后挥军南下,再立战功。
他们最害怕的是类似的事情成为惯例,让寒门和良家子获得了上升的渠道,这会严重危害士族的利益,动摇他们的根基。
于是,自持有道德修养的家族,采用阳谋,有些自甘堕落的家族,使用阴谋,总之,不能让高顺独揽剿灭黄巾贼的战功,必须把他打压下去。
既然高顺能自筹资金供养军队灭杀黄巾军,他们没有这个方便的条件,不过他们可以另辟捷径;于是很多家族又开始向皇帝捐献钱粮、铠甲、战马等,并奉上更多数量的家奴,而且这些家奴的素质较前次有大幅度的提高。
没有家奴,或者家奴数量少的家族,便从社会上招募人员,送他们参军。
他们希望皇帝陛下组建更多的军队前去清缴黄巾贼。
不仅是为了战功,尽快消灭黄河以南的黄巾贼,阻止高顺继续南下,更重要的是黄巾贼是他们天然的敌人,必须尽快消灭干净,让他们的生活回到正常轨道上来。
他们更大的动力是希望平定黄巾贼后,尽快参与重新瓜分财富的盛宴,无主的土地,贫乏无助的农民等,是他们扩大庄园和扩大家奴队伍的契机;对皇帝的捐献,他们很快便能赚回来的;毕竟遭受黄巾贼破坏最厉害的是地主阶层和寒民阶层,对大士族的伤害也就是经济损失。
这是堂堂正在的阳谋。
皇帝非常高兴,送上门的好处,他全部笑纳。
刘宏问张让:“为什么士族这么积极?朕并没有让他们捐助啊。”
张让消息灵通,笑道:“陛下,这要归功于大将军和冠军侯,大将军接连上书,希望冠军侯尽快平定冀州,然后南下兖州和豫州平贼,士族怕冠军侯再立战功,所以希望豫州战役尽快结束,阻止冠军侯南下。”
“呵呵,没想到朕封高顺为冠军侯还有这个功效。”
张让道:“恭喜陛下,冠军侯对陛下忠心耿耿,必然被士族所仇恨,这样的话,冠军侯只会依附于陛下而不敢有二心,否则只是士族便能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刘宏笑道:“呵呵,希望他成为朕手中的一柄利刃,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对得起朕封的“冠军侯”称号。”
而袁家则是另外的思想,上次捐献了大笔的钱粮,派出两个千人队,派出家族最优秀的两个小辈,却被黄巾军围困在长社,寸功未立。
他们不怪两位中郎将无能,只怪黄巾军太狡猾,且官兵数量太少,又缺乏训练。
现在高顺获得了如此多的战功,不仅清缴了三州的黄巾贼,且斩首贼首张角和张宝,现在又封侯了,更让他们内心充满了仇恨的怒火。
且由于高顺的原因,袁家与鲜卑族和上谷郡乌桓的交易暂停,使得袁家损失了大量的财富,袁家对高顺恨之入骨。
袁司徒痛定思痛,以前联合各大家族封锁高顺,他们为了各自家族的利益,没有起到半点作用;这次,他决定甩开这些目光短浅,自私自利的家伙,准备单干。
既然幽、冀、青三州已恢复秩序了,那就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乌桓人,从传回来的消息看,上谷郡乌桓现在对高顺的依赖特别大,关系非常密切;而高顺断了东三郡乌桓人的朝廷赏赐,使得东三郡乌桓人的生活困苦了很多,有发生冲突的可能,这便是他利用的契机。
这次,他派出家族最得力的管事,前往辽西郡,争取说动乌桓人,让他们入塞劫掠。
对他们来说,这正是边郡空虚之机,是劫掠的好机会,不由他们不动心。
乌桓几万大军南下,与冀州黄巾对高顺进行联合夹击,以他现有的兵马,如何自存?袁隗相信,即便不能借此消灭高顺,也能让他损失惨重。
若乌桓人入塞劫掠,他便有打击高顺的事由了。
另外,袁司徒又有一计,调河东太守董卓讨贼。
董卓曾被司徒袁隗征辟为府掾。
征辟作为一种自上而下选任官吏的制度,地位仅次于察举;东汉时,由于政治腐败,官僚利用辟召以徇私,又因被辟召者对辟主的感戴,形成两者间的隶属关系,助长了官僚中私人权势的增长。
由于袁隗和董卓之间有这样的特殊关系,所以关键时刻,袁隗便想到了董卓。
而这时,何进上任大将军时间不久,黄巾未灭,寸功未立;不管是灭黄巾,还是组建大将军府的班底,都离不开士族的支持,而他的出身卑微,所以大将军有向士族靠拢的意向。
何进对士族抛出的橄榄枝,忙不迭的接住,以满足他交好士族的目的,此举不仅能交好士族,且希望能有所作为,更有打压高顺之意。
袁隗虽然不能代表士族,却是士族的重要代表之一。
而袁隗不仅要推荐本势力的人赚取战功,且要打压高顺,阻止其南下剿匪,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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