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尔蓝急匆匆地冲下了楼,正碰上沈江月准备上楼看她,两人差点撞在一起,心里不由庆幸起来,幸好快了一步下楼。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难道是发烧了?”
沈江月伸手去贴她的额头,被她挡掉了:“天气有点热。”
幸而现在是夏季,沈江月并未起疑。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别墅外的接引人员忽然通报:“基石集团来访。”
“宋哲这个狗东西,他还有脸来江家!”沈江月条件反射就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江尔蓝与她一样,也心存疑惑,昨夜可谓是已经撕破了脸皮,早上游说佣人们离开江家这事,估计跟他也脱不了干系,这会儿又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大厅里的气氛一时死寂,似乎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来人一行三人,并没有宋哲的身影,是基石集团的工作人员。
“江小姐,我是基石集团的行政部经理刘谋,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为首的中年男人一派文质彬彬,见江尔蓝挡在门中央,礼貌地对她伸出右手准备握手,后面两人抬着一个花圈,是送来的奠仪,雪白底色的挽联落款处,“宋哲”两个字分外刺眼。
江尔蓝没有接受他的握手,反而怒目而视,厉声喝道:“出去,宋狗滚出江家!”
刘经理一副万般不解的模样,仍维持风度,好声好气地解释:“江小姐,我是代表基石集团来送奠仪,祭拜江德兴先生的,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意思,跟宋哲有关的人都滚出去!”江尔蓝使劲把他往门外推,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刘谋已经退到大门的边缘了,眼看就要被推走,连忙向一旁的两个助理使眼色,让他们把花圈抬进去。
他来江家,是总裁交代下来的任务,务必要把花圈送到江家,还要特意叮嘱江小姐,这是宋哲送来的奠仪。他知道总裁与江德兴是多年好友,也听闻了总裁即将与江德兴以前的夫人订婚的消息,心里忐忑,有些捉摸不透总裁的心思。
然而,食君之禄,就不得不为君办事,总裁交代下来的任务,除非他不想保住自己的饭碗,不然哪里敢质疑?
“拦住他们!”
江尔蓝这边分不开身,只得吼了起来,福伯赶紧拄着拐杖去拦那两个抬着花圈的年轻人,一根拐杖在手里挥舞成了金箍棒,嘴里还不停地怒骂着:“滚出去,你们这群狼狈为奸的王八蛋,把花圈带回去送给宋哲吧,不要脏了江家的地板!”
沈氏两兄妹见状,也赶紧上前帮忙,沈江月往福伯的方向去,沈江城心里惦念着江尔蓝的安危,赶去了她那边。
刘谋不敢对女生动粗,但是沈江城的到来,就有些不一样了。眼看沈江城的手伸过来了,刘谋阴测测地就对他出手了,然而不动声色之间,沈江城弯起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就夹住了他的虎口,另一只手箍住他的肩,用力把他往门外带。
“我学过搏击术和擒拿格斗。”沈江城在刘谋的耳边悄声说道,脸上的笑容从始至终都没变过,还是那般如沐春风。
眼看刘谋被赶出了门,江尔蓝三两步赶去帮沈江月和福伯的忙,要把那两个助理也赶出去。
刘谋眼看进门无望,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往后两步退到江家门外的道路上,大声地吼起来:“大家来评一评理,这家人也太不讲理了,当家人死了,我们总裁是他二十多年的好友,来送个奠仪祭拜一番是人之常情吧,这家的女儿却偏不要我们进门。”
江家的房子坐落于一个别墅社区,本来就不是封闭式,刘谋在道路上大声地吼了几句,附近离得近的人家都聚过来围观了,对着江家指指点点。
这一番动静,也惊动了二楼的陆子航,他从走廊的一角探出头去,就瞧见了江家门外的跳梁小丑。
“韩毅,先别出现,看江小姐怎么处理,如果宋哲的人伤到了她,该怎么处置不用我教你吧?”生怕韩毅拿捏不好分寸,陆子航特意打了电话说明。
韩毅待在一楼靠后花园的一个储藏间里,正竖着耳朵关注大厅里的事态进展,一时拿不准该不该出面处理,总裁的电话就如期而至了,简直是最佳的行动指南。
见没有别的人跳出来干涉,刘谋面露得色,挑衅地望向江尔蓝。
可他太不了解江尔蓝的作风了,江尔蓝并没有被舆论压迫,松口放他进来,反而步步紧逼,站定在他面前不怒反笑:“你们不就是想让我收下宋哲送的奠仪吗?好!”
江尔蓝在门口来客名单的桌子上拿了一支笔,径直走到两个年轻人举着的花圈面前,踮起脚尖把父亲的名字划去,大笔一挥改成了宋哲的名字,底下的落款也留了自己的名字。
众人立时目瞪口呆,这……奠仪改名字又是唱的哪一出戏?
“这奠仪,我收了,现转送给宋哲,请你们给他带回去!”
“这……哪有送出去的奠仪还收回来的,宋总裁也不需要啊,这不是……送死人的嘛。”
扶住花圈的其中一个年轻人小声嘀咕道,沈江月就站在他的面前,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仍是听见了这番话。
“哼,宋哲那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花圈这种东西还是备着好,说不定哪天走路上就被人捅死了。”不需江尔蓝多言,沈江月立刻反唇相讥。
“你们……好心当作驴肝肺,江家的女儿可真是厉害!”刻意加重了“厉害”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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