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杰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先是看眼躺在床上的胡彬彬,见她还在熟睡,他稍感安心,转身走进卫生间内,把脸上的血迹擦洗干净,又涂上止血药,贴好创口贴。
处理完太阳穴上的伤口,他这才把身上的黑衣黑裤统统脱掉,换上自己的睡衣睡裤,而后又将安置在浴盆里的尸体拖出来,拽到房门外。
很快,前去追踪杀手的月月返回,看到夏文杰正和格格一块清理着尸体,他暗暗松了口气,快步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杰哥,你没事吧?”
夏文杰向他含笑摇摇头,说道:“没事,小意思。”
月月弯下腰身,帮着搬运尸体,同时他微微皱起眉头,说道:“杰哥,那个杀手其实是跑不掉的,我一定能追上他。”
夏文杰淡然一笑,说道:“抓住他还是放跑他,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背后的组织。”
“杰哥,他们是……”
“南天门。”
月月吸了口气,喃喃说道:“原来是南天门的人找上门来报复了。”格格冷哼一声,说道:“不仅是找上门来报复,而且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中呢!”
“山上还有南天门的眼线?”月月惊讶地挑起眉毛。格格正色说道:“不然的话,南天门的人又怎么可能这么会挑选时机,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挑在杰哥刚刚出差回来的第一个晚上,而且又是地狱犬和圣天使都恰巧不在的时候动手呢?”
仔细想了想,月月也觉得格格分析得有道理,他沉声说道:“我们无论如何也得把南天门藏在我们周围的眼线挖出来!”
说着话,他一边掏出手机,一边看向夏文杰,问道:“杰哥,我现在给冲哥打电话吗?”
夏文杰看看手表,说道:“太晚了,等到明天再说吧,我想,今晚南天门的人是不会再来了。”
把二楼、三楼的尸体统一搬运到一楼,接下来的事情,夏文杰就交给格格和月月去处理了。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动作轻缓地躺在床上,而后闭上眼睛,疲惫地叹息了一声。
他想过南天门会来找自己报复,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胆子竟然这么大,敢直冲自己的家,看来自己还是太低估南天门的能耐和凶悍了。
他正琢磨着,枕边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格格发来的信息:杰哥,杀手的装备还不错,我们可不可以留下来?
夏文杰沉吟片刻,给格格回复短信:服装、匕首、枪械统统处理掉,夜视镜可以留下。
军刺、手枪以及消音器那些东西对他而言并不算是稀奇之物,而且对方用的这些装备他也看不上眼,当然了,还有最最关键的一点,他不清楚对方所使用的军刺、枪械以前有没有伤过人,如果以前伤过人,甚至是杀过人,在警方留有备案的话,这些东西落在己方兄弟的手里,以后一旦出事,那就解释不清楚了。
夏文杰是个非常谨慎又小心的人,心思缜密,做事也周密,不会给自己以及身边的兄弟们留下一丁点的罪证和祸根。
翌日,当胡彬彬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体的关节又酸又疼,尤其是胯骨的地方。
她睁看眼睛,呆呆地看着卧室的天花板,愣神好一会才回想起昨晚自己和文杰在床上的翻云覆雨。
她玉面绯红,下意识地侧头看向自己的身旁,这回她的身边不是空无一人,夏文杰正闭着眼睛,还打着轻微的鼾声,睡得又深又香。
见状,胡彬彬一笑,翻身坐起,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慢慢地下了床,抱着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跑进卫生间里。
等她梳洗完毕,又穿好衣服后,回到房间里一瞧,夏文杰仍在酣睡,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胡彬彬地无奈地摇摇头,低声嘟囔道:“真是头大懒猪!”
如果她知道昨天半夜都发生了什么,她肯定不会再说夏文杰是‘大懒猪’了。
她走出卧室,在别墅里闲逛。她从三楼逛到二楼,又从二楼逛到一楼,当她走进一楼大厅的时候,格格刚好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端着杯子和托盘。
他乐呵呵地对胡彬彬说道:“嫂子,你醒了。”说话之间,月月也从厨房里走出来,和格格一样,他也是系着围裙,端着托盘,看上去就像是某家高档餐厅里的服务生。
想不到他俩都已经回来,胡彬彬有些意外,稍微怔了一下,接着微红着脸轻声说道:“早!”
“嫂子,快坐下吃饭吧!”格格和月月把手中的托盘和杯子一一摆放到桌子上。而后,月月又拉开一把椅子,示意胡彬彬请坐。
胡彬彬呆呆地走到椅子上,还没等她落座,站在后面的月月已自动自觉地把椅子向前推了推,让她不用自己挪动椅子就可以紧挨着餐桌而坐。
她刚坐下,一旁的格格便又手脚麻利的递来一杯果汁、一杯牛奶,还有切片面包、煎蛋、酱料等食物。
对于他二人的殷勤,胡彬彬一时间还真有些适应不了,她面露尴尬之色地看看他二人,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们也快坐下吃饭吧!”
格格一笑,说道:“嫂子,我们已经吃过了。”夏文杰肯把胡彬彬带回家里过夜,等于是正式承认也确认了他和胡彬彬之间的关系,对于格格和月月而言,胡彬彬也相当于他俩的半个老大了。
只是胡彬彬不知道这些内情,见格格和月月对自己的态度变化太大,她一时之间感到无所适从。她清了清发干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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