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楼到六楼的距离可不近,夏文杰在下楼时几乎是跳跃式的,一段楼梯,他只用脚尖点一下便直接跳下去。
当他带着柯卫煌三人冲到六楼,赶到六零二房间时,清洁人员正在从房间里面退出来。
夏文杰箭步越过清洁工,窜进房间里,向里面一瞧,房间里空空如也,业已是人去楼空,别说田馨怡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东西全部不见,房间里面连跟毛发都没留下来。
他看罢之后,回头对那名清洁工问道:“人呢?这个房间里的人呢?”
清洁工目光呆滞地看着夏文杰,完全没搞懂出了什么事,呆呆地说道:“客人……客人已经退房,走了……”
走了?夏文杰跺了跺脚,暗叫一声糟糕,他没有在房间里多做停留,人如旋风一般又风风火火地冲出房门,直向楼下跑去。
等他们来到酒店大堂的时候,夏文杰正看到那名大堂副理站在工作台后,他冲上前去,急声问道:“住在六零二号房的人呢?”
大堂副理被突然冒过来的夏文杰等人吓了一跳,她结结巴巴地说道:“退……退房走……走了啊……”
“什么时候走的?”
“就……就在刚刚……”
她话还没说完,夏文杰已冲出酒店的大门,来到外面,他举目向四周张望,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大小车辆穿梭不断,可是哪里还有田馨怡的身影?
夏文杰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眉头拧成个疙瘩,只差一步,自己就只差了一步啊!
格格和月月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近前,低声问道:“处长,那个……那个台湾姑娘应该没有问题吧……”
夏文杰回头看了他俩一眼,幽幽说道:“她一个女人,提着两只那么沉重的箱子,这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还能说她没问题吗?”
格格和月月脸色顿变,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并没错,那个女人不见得太快了,而且确实太诡异,也太无法让人理解。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转回身,看着四海酒店的招牌,这么一家国安局的关系单位,里面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的秘密……
夏文杰正要走回酒店,向大堂副理问个清楚,这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起。电话是沈冲打来的,语气很急迫,说道:“杰哥,昨天葵丰堂的人故意到我们夜总会里找茬闹事,还打伤了我们两名兄弟,杰哥,你看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找机会报复他们一下……”
沈冲的话还没有说完,夏文杰的心里已生出不耐,现在他已被圣天使欲行刺李震山的事搞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情去理社团的事务。
他拿着手机向一旁走出几步,低声说道:“阿冲,你现在是社团的负责人,不必事事都来问我,许多事情你是不是也该自己拿主意啊?”
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太累了,稽核里的事,社团里的事,公司里的事,还有杂七杂八那些意想不到的事,让他感到自己已应接不暇,不堪重负。
他毕竟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不会分身术,各方各面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他,让他一个人去处理、去搞定,他忙不过来,也没有那个精力。
听出夏文杰此时心情不佳,电话那头的沈冲抓了抓头发,低声说道:“对不起,杰哥,我……我就是想问问你我们现在有没有和葵丰堂翻脸的本钱和实力……”
“阿冲,这些你自己不能做出判断吗?社团有多少实力又有多少的本钱,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社团里的事情,你应该自己先做出决定,然后打电话来知会我,而不是直接来询问我到底该怎么办!”说到这里,夏文杰忍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并在心里暗叹口气,他也感觉自己的话是重了一点,但沈冲也实在令他很失望,直到现在都不能做到独当一面,自己以后又怎么倚仗他来管理越来越大的社团?
“杰哥,我……我觉得……”
“好了,等你有了想法之后再来给我打电话吧!”不等沈冲把话说完,夏文杰已不愿再多说下去,挂断手机。他刚把手机揣进口袋里,铃音再一次响起。夏文杰一边敲着自己的额头,一边把手机重新掏出来,接通电话,他正要问:阿冲,你到底有完没完了?结果他话还没有说出口,话筒里先传来胡母惊慌失措的声音:“文……文杰吗?不……不好了,彬彬她……”
夏文杰心头一颤,愣了片刻,急声追问道:“伯母,彬彬她怎么了?”
“彬彬她……她被警察抓走了……”说着,胡母哽咽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彬彬被警察抓走了?夏文杰露出难以置信又茫然不解的表情。他说道:“伯母,你先别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今天找上,突然来了一群警察,硬闯进家里,不由分说的就把彬彬带走了,他们……他们还都拿着枪呢……”电话那头的胡母一边哽咽着一边颤声讲述道。
夏文杰的眉头越皱越深,他不相信胡彬彬会犯奸坐科干违法的勾当,警察应该是找不上她的,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那些人未必是真警察。
但对胡母他不敢说太多,安慰道:“伯母,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公安局看看是怎么回事,有我在,没人能冤枉得了彬彬!”
“文杰,你……你不是有许多同学做警察吗?他们……他们应该能帮得上忙吧?”
“恩,我知道,伯母,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让我来处理就好。”他又安抚了胡母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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