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不会跟这种刁蛮大小姐争论,他直接让护卫将袁小姐带去关起来,门上了锁,水也只会从窗口送进去。
“我女儿还小,求方大人饶过她这一回。”袁夫人显然比袁小姐看得清现状,她再无官夫人的矜傲,垂首,朝方铮福了福身。
袁夫人在方铮这里一点面子也没有,他想知道的是,“不知袁夫人说的交易为何?”
袁夫人面色微僵,方铮的冷淡让她心底越发忐忑,她如今被困在这小院子里,袁中海至今没有找过来,想必两人相斗,袁中海输了。
“我想知道我家老爷如今身在何处。”她想知道外头的状况,方铮又是聪明人,拐弯抹角的问恐怕会让他没耐性,袁夫人比袁中海要识时务。
“牢内。”方铮也没隐瞒。
早猜到这结果,得了方铮亲口承认,袁夫人还是忍不住后退两步,她苦笑一声,“想必方大人已经得偿所愿了。”
方铮不置可否。
“若袁夫人无旁的话跟本官说,那本官便先行一步。”能来这一趟已经是耽搁他不少时候了。
“方大人请留步。”袁夫人稳住身形,她已经有了主意,“我知晓我家老爷罪无可恕,可我们却无辜,求大人能网开一面。”
方铮转头,玉白的面上露出一抹微嘲的笑来,“夫人是否无辜不是本官说了算,也不是夫人自己说了算。”
“大人这是何意?”袁夫人声音一刹那有些嘶哑。
她心颤的厉害。
“若夫人无诚意,本官自不会跟夫人细说。”袁夫人并不是多有能耐的人,却也不会对袁中海的所为一无所知,至于知道多少,这是方铮此番过来一趟的缘由。
眼看方铮就要跨出院门,袁夫人终是怕了。
她咬牙,直接跪下,“我会将知道的所有都告诉方大人,只求方大人能放过我们母女。”
方铮倒是没有一口拒绝,“这就要看袁夫人给的消息值不值你们两条命了。”
袁夫人此刻无比的庆幸袁中海不曾避着她。
“我知道我家老爷这些年所得的银子藏在何处。”袁夫人知道自己若不给方铮一个足以让他驻足的消息,他这回恐怕就真的要离开。
她不信有人能拒绝得了银子。
如她所预想的那般,方铮又停了脚步,他没做声。
袁夫人就知道方铮是心动了。
她松口气,说道:“我家老爷这些年收的银子被存放在花苑胡同的一处院子里,那院中藏的银子的数目我不清楚,应当有上万两。”
“看来袁夫人还是小看了本官。”方铮扫了她一眼,这回却没着急走,“狡兔尚且有三窟,袁中海这般狡猾的人,又怎会只将银子藏在一处?袁夫人觉得本官能掌控梁州,凭的只是运气?”
袁夫人憔悴的面容都遮掩不住羞红。
方铮已经挑明了,她要再遮掩,她在方铮眼中恐怕没了信用,之后的话方铮也不会再信,袁夫人不敢赌,她心里再不舍,也只能如实说:“还有三处藏银子的地方。”
在梁州盘踞这么多年,又惯会欺上瞒下,袁中海的身家可不会少。
当听到袁夫人口中说出的数后,方铮神色如常,他身后的护卫却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除此之外,袁夫人可还有话要说?”方铮显然不满足仅得到银子的消息。
若不是这么多年的教养还在,袁夫人恨不得对方铮破口大骂。
过分!
当真是太过分!
这方铮实在贪得无厌!
可无论她心里如何不忿,方铮仍旧好好站在她面前,且能居高临下地决定她们母女的生死。
袁夫人不想死,更不想自己的女儿无依无靠。
她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让她清醒,袁夫人只能说:“我家老爷曾陷害过齐大人。”
齐大人是梁州其中一任知州,为人清正,却在来梁州不到两年,一日去城外查案时突然暴毙。
此事方铮早有猜测,在袁夫人亲口承认的一瞬,他还是抿了抿嘴,戾气在心口翻滚。
“还有呢?”方铮声音冷了许多。
袁夫人膝盖已经没了知觉,她却不敢多动一下,“我毕竟是妇道人家,老爷有时也会避开我,旁的我真的不知晓。”
“你们夫妻几十年,你应当知晓袁中海的为人,他已经招供,且并未替你们母女求情。”方铮可不会给袁夫人留有幻想,“若今日本官从你口中得到的都是袁中海先前告知本官的,本官此番便是白跑一趟,至于你们母女,自然也要跟袁中海一起在底下团聚。”
“他与白虎山的人也曾有联络,在我家老爷前院的卧房内有一处地道,是通往城外的,老爷说这是以防万一。”袁夫人红了眼,她用帕子压了压眼角,“方大人,旁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方铮倒是不怀疑袁夫人的话,铁矿一事事关重大,袁中海不会告诉后院的妇人。
“将人带进去。”得到想要的消息,方铮不再犹豫,他往外走,又吩咐护卫将袁夫人关起来。
“大人,你答应我的,要放过我们母女。”袁夫人傻了,她想起身,可跪的膝盖麻木,她眼睁睁看着方铮跨出了门。
“本官何时答应过你?”临走前,方铮冷声反问。
是啊,这些一直是袁夫人自己的一厢情愿。
“方铮,你骗我!”袁夫人哪里还有贵夫人的优雅,她发髻散乱,趴在地上,朝着门口嘶喊。
看守她们母女的护卫直接捂着袁夫人的嘴,将人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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