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离小河不远处的一位热心的妇人跑回家,拿了一件自家儿媳不穿的旧衣裳,“闺女啊,别嫌弃啊,你披着好歹能遮一下。”
能不在众人面前丢脸,别说旧衣裳,就是一把稻草,她都不敢嫌弃,刘琴双手抱胸,蹲在地上,她伸出一只手,哆哆嗦嗦从妇人手中接过衣裳,“谢谢婶子。”
而后胡乱地将旧衣裳裹在身上。
刘琴有心想走,可浑身湿透,哪怕裹住了上半身,还有下半身,本是为了来见方铮,她今日穿了自己最好看,也是最轻薄的一件襦裙,她若失去起身,裙子就会贴在身上,跟tuō_guāng了又有啥区别?
大约是因为栓子救了她,而且相对别的男子来说,这栓子虽然有些木讷,可眼神清正,而且他还救了自己,这类似一种雏鸟情节,刘琴朝栓子身边挪了挪。
刘琴的突然靠近,让栓子脸一变,整个人也跟着跳起来,“你,你想干啥?”
他还记着刘琴方才嫌弃自己的表情。
“你,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刘琴又提了一个要求。
“不行。”栓子又往外跳了一步。
这,这女子到底啥意思?
他一个大男人,咋,咋能送她回家?
虽然本能的拒绝了,可脑中总不由回想方才在水里手指下的触感,栓子的脸就红了。
“栓子啊,这是好事!”有热心的妇人打趣道,“这可是多少人盼着的呢?”
“是啊,还愣着干啥?快将人送回去。”又有一人附和。
当然,这些取笑都是善意的。
“栓子,你要是不送,那我就去送了。”有年轻人语气酸溜溜的,这栓子不知道走了啥狗屎运,竟然比他先到一步,下水救了人,“我说村花啊,你可要想清楚,这栓子家可是很穷的,家里就有一个老娘,家里除了两间破屋子,可是啥都没有,你要是嫁给栓子,以后可有的苦吃,要不你考虑一下我吧,我不嫌弃被栓子碰了身子的。”
刘琴恶狠狠瞪着男子一眼,而后呸了一声。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些人太不要脸了,她以后就是不嫁人,也不会嫁给眼前这轻佻之人。
栓子原本是真没想过要送刘琴回家,可这么个女子孤孤单单地蹲在地上,被这么多双眼睛或明晃晃,或隐晦地打量,尤其还被这么轻浮的对待,他到底是有些同情了。
“上来,我背你。”栓子在刘琴面前一蹲,说了句。
刘琴一愣,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一股暖流,她眼眶泛酸,嗯了一声。
而后双手搂着栓子的脖子,被栓子背走了。
刘琴跟栓子走了,可方铮还在。
“三郎啊,我方才好像看到那刘琴是冲着你来的。”村里难得出一件大事,大家都不愿这么快散去,是以,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还没来得及走的方铮身上。
“婶子,你看错了。”方铮牵起冯轻的手,“诸位先聊着,我跟娘子就先走了。”
他又怎么会把被人谈论的把柄送到这些人手上?
“我没看错啊,那闺女就是朝三郎怀里冲的,是三郎拉着他媳妇躲开,那闺女才掉进河里的。”那妇人大声嚷道。
“婶子,我好像听到你儿媳在喊你吃饭。”冯轻脚步顿了一下,回头跟那妇人说。
“哎?”那妇人竖起耳朵,好像真的听到有人在喊她,她也顾不得多说,“这就回去了。”
“哼,想看我们的笑话。”冯轻皱了皱鼻子,“没门。”
“傻样。”方铮捏着她的手心,失笑,“栓子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多了媳妇,可没人还会记得她为何掉河里。”
“相公,你这桃花咋就没完没了了?”冯轻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哪怕方铮对别人没心思,可自家男人被人惦记,是个女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娘子莫非也看错了?”方铮好笑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明明就是她爱慕栓子,这才跳入水中,让栓子救她。”
方铮说这话的时候,无论是从表情还是从眼神,都是极认真的,若不是亲眼所见,冯轻都要信了。
“方铮!”冯轻跺脚,她抽回手,在方铮腰眼处拧了一下,“你就使劲忽悠,别转移话题!”
殊不知,这处正是方铮的敏感之处,他身体一颤,胸腔震动,磁性好听的笑声听得冯轻耳朵发麻。
气不过,冯轻又拧了一下。
方铮颤了更厉害了些,他将半个身体靠在冯轻身上,抓住冯轻作乱的手,“娘子别闹。”
“哼。”冯轻顺势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而后满意地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痕迹,“让你胡说。”
“为夫哪敢胡说,只是说了实话。”冯轻难得油嘴滑舌一番。
“你继续编。”冯轻冷笑一声。
“娘子不信为夫?”方铮眨眨眼,一脸无辜,“哎,娘子,为夫伤心了。”
话落,脑袋又蹭了蹭冯轻的脖颈,大狗子似的。
心蓦的就软了,冯轻揉了揉他的脑门,哪里还记得要追究。
好在现在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周遭无人,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番,这才回家去。
到了门口,方铮停下,他认真看着冯轻,“娘子,不管以后遇到何人何事,凡是挑拨你我关系的,娘子你都要记得,为夫对你的心坚如磐石,不会动摇。”
“嗯。”冯轻重重点了点头。
不过冯轻有些好奇,自打重生以来,她虽然也遇到过好几个对方铮虎视眈眈的女子,可是这些女子远没有曾经无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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