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州显然也是被明达帝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他心情复杂地伸出大手扶起曾经亲密无间的兄长,眉宇间有些怅然:“皇上应当知道,臣指的并不是这件事情。”
殷可柔的那点小把戏他并不放在心上,他相信明达帝冷静下来后自会细细调查,届时还给那受尽委屈的小女人一个清白,再惩处殷可柔一番即可。
谁知,他竟是痛下杀手了。
“那是?”明达帝眨了眨眼,脸上堆满了疑惑,一时让人分不清他究竟确实毫不知情,还是演技太过精湛。
心头那丝异常的感觉呼之欲出,冷元真试探性地出声:“皇上可知晓寒冬盛放的一品红?”
“当然了,朕还正准备派人培植引进御花园呢。”明达帝点点头,捋了把胡子,大剌剌地笑着。
果不其然,冷元真扶了扶额头。
如若明达帝确能想到这种毒害的方法,也不会胆大到想要在御花园培植如此毒物,必定会避而远之。况且此法漏洞百出,阴险毒辣,不像皇上的行事作风。
显然,凌君州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方才极其不善的面容大大缓和,恢复了往日那番云淡风轻的模样。
“既然此事与皇上无关,便是臣唐突了。臣自会仔细调查一番,给皇上一个交代。”凌君州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此人将他们视作棋子,意图挑拨离间,用心颇深。
明达帝一头雾水,没忍住追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在冷元真细细的讲解下,也渐渐清醒过来,随即怒不可遏。
他威严的声音回荡在紫金殿:“此人胆大包天,定要揪出幕后主使。君州,朕将此事托付给你了,不要让朕失望。”
凌君州拱手行礼,随后牵起身旁那个浅笑得意的少女,转身一同离开了紫金殿。
只是,可惜这件事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简简单单地圆满结束。兄弟之间日积月累存在的嫌隙,终究是越来越深。
……
回到锦喻王府,冷元真从郁色不减却又缄默不言的凌君州脸上还是看出了端倪,她轻轻扑到他的怀中,小手将他的腰身环抱而住,温柔地哄着:“我看得出来,你不开心。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虽说每个人都需要有一些隐私和秘密,可若什么都不分享,也就少了那份亲近,慢慢变得疏远。
这点道理,凌君州何尝不懂。他长叹一口气,用手将少女的小脑袋抵在自己的胸口,还是决定把一切都告诉她。
“你可知,我同皇上是同胞兄弟?先皇膝下的十几个皇子,或是被流放,或是死于夺储之争,或是锒铛入狱?”凌君州坐在床榻上,将少女的双腿分开,将头埋在她的胸前。
冷元真浑身如同触电一般酥酥麻麻,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无助的凌君州,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都说男子的脑袋摸不得,有损自尊,可他倒是颇为享受这种温馨的感觉。
“我知道。”冷元真示意他继续往下说,略带稚气的声音溢出掩藏不住的温柔。
凌君州沉浸在她浑身散发出的淡淡馨香之中,缓缓开口:“众人口中皆是父皇和母后极为宠爱我,可事实并非如此。”
他顿了顿,喉结微动,睁开眼时眸子深处已然一片冷漠:“那个女人,也许早就预料到未来手足会因夺储闹得你死我活。所以……在我韶年之时,她请了幻影国的巫师,将我们兄弟的命数绑在一根绳子上。”
闻言,冷元真不由得胆战心惊,她的声线微微颤抖:“这……就是皇上所说的命运相连吗?”
往日那张神采飞扬的男人面容布上一层阴霾,有些嘲弄地开口:“是啊。一旦其中一人逝世,另一人也会随之离去。”
这件事情已然超出寻常人的想象,自古皆言舐犊情深,有哪个母亲会狠心给自己的孩子下此巫术?
想到这儿,冷元真心疼地将眼前这个男人搂得更紧,她把下巴抵在他的头顶,感受他此刻的悲怆。
“这还不算完。父皇是个极为严厉的人,他遵守长嫡为先的训诫,将我软禁在宫中,不允许我进入太子府读书。但是又很矛盾地请了教书先生,为我辅导功课。”凌君州回忆起从前的一切,语气皆是淡淡的,可其中多少伤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冷元真确实听过这件事情,她补充:“我听过,当时传闻先皇极为重视宠爱你,因此才特地请了教书先生,对你实施特殊待遇。”
“呵,那教书先生不过是个半吊子,学识尚浅。父皇分明是担心我进入太子府结识皇亲贵族,发展自己的势力,同皇上争权夺利。”凌君州冷冷嗤笑一声,眼中的不屑更甚。
没料到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冷元真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为他感到不值。拥有一个对孩子爱得病态的母亲和偏爱固执的父亲,这样的童年可谓是极其不幸。
可是……他分明是这样优秀……为什么,没有人站在他的身边?
“最为讽刺的是,当时对我最好的人,恰恰是我最应该憎恨的人。每天,他都会偷偷带些新鲜玩意儿过来陪我玩耍,甚至教我识字读书。”他的声线,微不可闻地开始颤抖。
冷元真暗自讶异,那双杏眼一片疑惑:“是……皇上吗?”她黑亮的眼眸中倒映着男人挣扎的神情,樱唇一张一合。
“没错。”凌君州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不愿意再多加描述兄弟之间复杂的情感。
然而,冷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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