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河拎着它冲进泉井,入内追踪,找了整整三日,却没有查到半点踪迹,这柄露水红鱼就此失落在地洪泉水里。
等他从井口内出来,巴髯客与小白貂早已苏醒多时,正焦急守在附近。
巴髯客见了他的面,急忙询问:“袁道友,老道弟妹呢?他们没有跟着你?”
袁河摇头说:“他们被那柄木鱼抓走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泉下寻找,却是空无所获。”
“木鱼抓走他们?”巴髯客难以置信:“难道木鱼开了灵智?”
“我也不知!”袁河确实搞不清木鱼底细:“早前我与素慧斗法,这木鱼释放了一丝佛识,鱼中应该封印了什么邪灵,但也可能诞生了器灵。”
巴髯客并不认为袁河会欺骗他,因为那具金身罗汉就在泉井旁边,袁河并没有收走,罗汉身上的宝贝一件也没有缺少,却比露水红鱼价值大的多,如果袁河杜撰瞎话,大可趁他昏迷期间杀了他,何必在泉下搜查三天?这些时间足够他携着金身罗汉逃到千里之外。
再说,巴髯客手上攥着李敬之夫妇的本命神魂牌,始终没有碎裂,这说明两人并没有陨亡。
他把神魂牌摊给袁河看:“袁道友,这法牌比较特殊,不止能知晓弟妹生死,还能感应他们的方位,早前老道弄不清局势,怕你们去了地面,故而不敢潜入泉水打探踪迹,既然得了你的准信,弟妹就在这口泉井中,老道必须亲自下去一趟,看看能否找到他们。”
“你去罢!”袁河抛给他一柄灵耳法器:“这座地泉深不可测,有可能潜伏有水生凶獠,而且洪水能够遮蔽神念,找起来并不容易,这法器可以捕捉水声,你携着它一块探查,如果找到蛛丝马迹,你不要先动手,那木鱼神通很强,你未必能对付它。”
“多谢袁道友,老道知道该怎么做。”巴髯客拱拱手,他接了法器,自入泉井。
袁河瞧瞧小白貂:“吓着你了吗?”
小白貂醒后看不见袁河,差点再次吓晕过去,但她不能在师祖面前露出胆怯,便道:“弟子见着师祖,天塌也不怕!”
“会说话。”袁河笑了笑,走去收捡金身罗汉。
附近的所有宝物都还在,包括素慧尼姑的遗物,小白貂跟着他说:“这几天,大胡子老道到处翻宝贝,弟子眼睛不眨盯着他,他修为高,弟子打不过他,心想如果他偷走什么宝贝,弟子也不拦着,等师祖你回来,再告诉你。”
“正该这么做,他拿什么了吗?”袁河此行只为涝玉浆,他先翻看素慧尼姑的储宝灵袖,竟然珍藏了七八瓶之多,地洪泉里孕化的玉浆,恐怕是被素慧尼姑尽数霸占了。
假如这种灵液真对蜂巢有效果,这几瓶的数量应该够用。
袁河并不着急验证,先把玉浆收藏,而后捏着一朵散花雾气的花苞打量,这就是炼制露水木鱼的灵材红栀花,此花的全称是‘露气红栀花’,属于气属的草精木怪。
素慧尼姑收集了许多花苞,虽然年限不高,但数量众多,她得到露水木鱼后,原本的打算应该是先取出金身罗汉,继承罗汉的衣钵,等她神通大成,再降服露水木鱼,然后使用红栀花进行修补,如此就能把两件宝贝全部占为己有。
可惜时运不幸,碰巧被袁河遇上,非但丢掉性命,也丢光了宝贝。
“大胡子什么也没有偷,但他把这具遗骸身上的书籍全部看了一遍,肯定记住了法术。”小白貂也看了,可是看不懂:“师祖,这和尚的藏书很奇怪,弟子不认识他写的文字。”
袁河整理完素慧尼姑的遗物,在金身罗汉旁边盘坐下来,此尸身上的宝物都已经被巴髯客取下来,摆在一边。
袁河先拿起玉简,翻开一看,也是陌生无比,甚至与东涯洲流传的古老佛文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该是金戈族的独门族文。
除了玉简外,其余都是佛门特有的日常器具,打坐时的蒲团,参禅时的燃香,却是连一件法宝也没有,袁河判断这尊罗汉与露水红鱼原主人斗法时,身上法宝已经尽数毁掉,否则也不会被镇压在木鱼内。
最有价值之宝肯定是罗汉遗骸,如果让专修傀儡术的修士得到,完全可以炼制为一具紫府期的傀儡,但袁河并不擅长这种法门,空得一尊罗汉真躯,竟如鸡肋一样,让他略有失望。
他把这些宝物大致浏览一遍,即开始枯坐了。
连续坐了五六天,终于把巴髯客从泉井内等出来:“怎么样巴髯道友,有线索吗?”
袁河主要是为了露水红鱼,巴髯客在乎的则是李敬之与白弗,他苦苦摇头:“老道也没有任何发现,自从入了井中,老道下潜了几百丈深度,方圆寻找一个遍,弟妹的神魂牌半点动静没有显示,什么也感应不到。”
“那他们的神魂牌碎裂了吗?”袁河又问,如果连神魂牌也搜查不到,那木鱼恐怕再难寻回。
“倒是没有,他们暂时还活着。”巴髯客一脸忧心:“如果真如袁道友所说,他们被那木鱼抓走,想必会被镇入鱼孔内,就如那具金身罗汉般,连罗汉都被镇压至死,他们区区金丹期修为,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你不用太过担心。”袁河宽慰一句:“早前与素慧斗法,曾听她讲过,金戈族之所以被木鱼镇住,起因是佛门的正统之争,那木鱼与李道友没有仇恨,应该不会难为他们,是场机缘也未必呢。”
说着话,袁河取出金身罗汉的一件玉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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