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之顿觉古怪,心想袁河与袁小青是师徒,为什么找他打听情况?
白弗连忙低语:“敬哥,当年的大河金乌国,袁主事与袁大圣是仅有的两位青猿,他们情若父子,袁主事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莫要多想。”
她是在告诉李敬之,这是袁河与袁小青师徒之间的事情,与夫妻俩没有关系,该讲就讲,不用忌讳。
李敬之便照实说:“那次令徒潜入竹林,入微术被我的虫儿识破,他突施一记神念化丝的神通,制服了我的虫儿,却并未打伤,仅仅是威慑,也像是戏弄。”
袁河旋即问:“你是金丹期修士,能将神念演化为灵丝吗?”
李敬之摇头:“念法最难修炼,耗时也长,非紫府期前辈绝难施展。”
他对袁小青的这种绝技,至今仍有疑虑没有解开,又说:“令徒是蒲耳青猿,他是无魂妖躯,按说他根本学不成神念之术,他非但能使用,甚至有一击诛灭妖师的本领,他当初制服我的虫儿,根本就未尽全力。”
以袁小青的寿元推算,两百余年的时间,他绝对修不到妖师境,而且他没有魂魄,入不了元神大道,所以就算他占尽天材地宝,修尽世间真术,想凭借神念之力瞬杀妖师,这几率也该是微乎其微。
袁河猜测,他要么是身怀某种上古异宝,要么是有某位强者随身帮助他,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他是什么时候来找你的?又和你谈了什么?”
“大约是十年前。”李敬之回忆着说:“他对人族修士有成见,以前从不踏足浩原城,自从七十年前吾兄从无花宫回来,把你的消息转告于他,他才开始与我们走动,这期间他亲自来过一次,那年无花宫再开,他在宫中碰到一位妖族旧识青芳道友,这位道友曾经被你所救,他猜测你仍在西泽隐居,为了寻你,他才来找吾兄打听情况,至于说了什么,他没有让我与弗妹旁听。”
巴髯客捋着长胡子,笑道:“他又问了一遍老夫与袁道友你的见面经过,想把你的踪迹打听清楚一些,其它就没什么了。”
他本以为袁河与袁小青已经见过面,但既然袁河这么讲,那就说明师徒俩尚未重逢:“怎么?袁道友还没有见到令徒吗?”
“青师叔去了东泽枫柏海,已经去了大半年。”小白貂接话道:“我师祖今天才赶来青河境,连家门都未入,先来找你们。”
遇上变故时,栖侠府才与三人联络,往往是数年互通一次消息,因此三人都不知袁小青与侠姿去了枫柏海。
“原来如此。”三人恍然点头,但心里仍觉怪异,袁河在栖侠府等着袁小青不就行了,等袁小青回家,到时一问就知,何必找他们打听?
袁河这么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
如果袁小青到积雷大泽,仅仅是为了寻找老师,他不需要在青腾山招兵买马,他应该是在给大战做准备,包括冥族的白城妖王突然显踪,也应该是为了备战。
如今又出了一份‘童子金诏’,目的仍旧是为了召集兵力,人族一旦加入进来,大战随时会爆发,‘童子金诏’应该就是序幕了。
青袍女修断定金莲瓮的‘原主人’已经陨落,事实真是如此吗?万一‘原主人’还活着,以其无上的统御力,目前在积雷大泽的所有生灵,甚至是整个东涯洲的生灵,都会进入‘原主人’的视野内,成为其出世的迎劫者。
袁河曾经历过一次落星钟的杀劫,差点搞死他,而落星钟仅仅是一口钟,如今的‘原主人’则是一位存活不知多少万年的老修士,他想杀谁,谁一定死。
袁河敢有一点不谨慎,下场就是形神皆灭。
自从得到落星钟,袁河就频生预感,一股反击月蛮道庭与东涯大祭的风暴正在酝酿。
但袁河并不是这场反击战的‘钦定主角’。
他的存在就是变数,有可能导致这场反击大战的前功尽弃。
这是一场族群间的博弈争霸,百万甚至千万生灵都会因此而死,在这样的杀戮风暴里,袁河就如微尘一样,他随时会被冷酷的抹除。
过去的两百年,袁河处处谨小慎微,事事韬光养晦,每见一个外族,每经历一次事件,就反复权衡危机与隐患,甚至为了防止自身的秘密暴露,不惜杀掉同族白天薇,但他的所作所为貌似并不能确保他的绝对安全,就因为他不是‘钦定主角’,却得了主角该得的宝贝。
这些宝贝只要在他手上一刻,灾祸随时都会降临。
‘在我弄清金莲瓮原主人的生死之前,绝对不能再见袁小青!’
这是袁河听闻‘童子金诏’后,不假思索做出的决断,他不能抱有侥幸心理,带着好奇与袁小青接触,否则后果非他可能承受。
他的行程计划也要更改,等找到萧念仁与古见柔,取走冬皑鸦遗骸,他必须返回幽山鬼府,避开因‘童子金诏’引发的大战。
简要询问一番袁小青的事情,袁河进入正题,他问李敬之:“你精修御虫法门,对虫巢是否有研究?”
“这片竹林内有四座虫巢,全是我自行培育出来。”李敬之奇道:“恩公也对御虫有兴趣吗?”
“我豢养有一头玄晶蚕,并得了一座虫巢,可惜这老巢已经损坏,无法孵化虫卵。”这是袁河寻找李敬之的目的:“你是否有办法复活死巢?”
“这世间绝大多数的虫巢,全是由妖虫搭建出来,作用仅仅是孵化虫卵,加快虫卵出世的时间,而虫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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