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想个办法!衣衣心道,必须把丙班小伙伴从视觉焦点再度变成小透明!
至于自己,她并不担心,如果实在走不脱,留下来亦无妨。
一边熟能生巧地刺死扑过来的蚂蚁,一边眼睛滴溜溜地往场上看,寻找机会,蓦地,眼睛挂齐宁远身上移不开了。
咳,别说,齐宁远的皮相还是挺不错的。
俊美的脸蛋几乎是世家子的标配,毕竟多代美女基因融合,还长得丑要么突变,要么老娘出轨,很显然,齐宁远不属于以上两种,有一张光风霁月的……小白脸。
真不是故意讽刺,他的皮肤是那种不经世事打磨、在温室里娇养的白,很容易就给人一种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感觉,当然,只看他现在剑用的多好,就知道这是一种伪装色了。
世家子要出头必然不能在脸蛋上下功夫,得是气质。
齐宁远的气质也很不错,属于那种别管心里把人骂成一坨屎,周身依然可以是高岭之花的清傲,但在某些场合,微微一笑,一身白衣,又可以是风度翩翩,执笔写诗作画的世家子。
此时,他的白衣上溅了血色,却不显狼狈,反而用周身气质把不详的大片与点点红色衬成了梅树与梅花,而无论此时是高岭之花,还是微微一笑很倾城,都特别的有感觉。
不过别误会,衣衣不是春心萌动,而是突然发现在自己等人之上,还有人也如此闪亮如大灯泡,是不是可以借借他的光?
想做就做,没有过多犹豫,便开始不着痕迹地往某人的方向移动。
而蚁群减少这一事实无疑为她的行动提供了掩护,衣衣通过各种手段,和队员们联系上,嘱咐那些不怎么响亮的灯泡自我把握时机逐次熄灭,进森林与黄导师会和。
当然,这还没完,为掩护他们,衣衣选择把自己变得更闪亮。
于是,在离齐宁远等人约有三十米的地方就变换招式,长剑如同上了油的机器,不再僵硬的来来回回就那几个姿势,而是陡然灵活起来,仿佛摇头摆尾的灵蛇,频繁改换方向,无师自通仿照齐宁远的宁卫,杀了个几进,没出。
因为衣衣径直冲过去了。
“诸位,如今危局已解,不如比比谁砍杀的猎物多?”
衣衣没指名道姓,然而大概是合作一场,有了战友情,不仅丙班众人连连响应,解开阵势,化整为零,各自选了个方向冲出,亦有许多原本围绕在衣衣边上的圈外人被激起豪情,自发应声,从各个方向冲出去。
当然,能得到这个分而化之的结果,必须感谢几位组长大力配合,衣衣事先只叮嘱他们把握时机,却没想到他们在衣衣说完,已然领会了各种深意,五个组长选五个方向仿佛天雨散花一般,冲入蚁群。
衣衣这个提议者,目光凛然,直冲齐宁远。
然后,在十米开外,骤然一个转身,南辕北辙。
这一幕,毫无疑问,吸引了齐宁远,他嘴角勾起,笑容却没有温度,低不可闻的呓语从那张薄唇吐出,“有趣,这是在向本少主挑战?”
衣衣当然不可能作死地挑战齐宁远,只不过想离某人近一些而已,有些人就是这样,站在人群中就一眼看到,而且会让别人自觉忽视站在他身边的人,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
谁知道侍卫们霸道得很,根本不容许衣衣靠近。没等斩尘出声警告,她已然感觉到危险,硬生生扭腰偏了个方向。
计划失败,衣衣心下凛然,提起对此人的警惕,想:这人看着光风霁月,翩翩如玉君子,只怕骨子里就不是个宽厚的。
担心激起这人的杀心,或者兴趣,走脱不掉,忍痛而果断地舍弃了借光计划,决定自己发光发亮。
衣衣越发豁得出去,舍下脸面,宛如争强好胜爱表现的小孩子,一招一式从原本的简朴利落变得繁复华丽,乍一看威力更大了,相同时间内,杀得蚂蚁更多了。
但仔细看,便能发现,出的力太多了,远胜过所得,“性价比”反而降低。
说用爆发去赢得耐力,都是抬举。
完全得不偿失,带上了炫技的意味。
渐渐地,便有人嘀咕,小孩果然是小孩,想来之前能拉出那样有模有样的队伍不过是生存压力所迫,如今一减少,就现了原形。
他们悄悄松了口气,幸好是这样,否则自己这么多年岂不是全活到狗肚子上去了?
连几岁的孩子都比不过。
也有人在心里叹息,叹息机智不过一秒,惊为天人只在短时间。
有人手中的武器慢了下来,不再把衣衣的那一句邀请当回事,开始看着齐宁远眼神发亮。
这一位,杀的比他们更多,手却还是那么稳,脸上仍然从容而镇定,一派世家子大气雍容的典范。
他们的表情没变,脚却在不断向着齐宁远靠近。
当然,衣衣不能成为例外,这人同样不能,跟衣衣差不多的距离上,雪亮的刀光划过,某人头发齐耳而断,散了一地。
那人浑身发凉,却身体僵硬得一动而不敢动,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护卫,用低沉的嗓音开口,“止步,否则。”
又是一道刀光,成片蚂蚁死于非命。
那人终于知道否则的后面是,死。
正待向齐宁远靠近的人瞬间以惊人的速度往后缩去,无比清楚,这警告的,还有他们。
齐宁远仪态一如从前,仍然是世家子风度,却瞬间拉开距离,从强者变成不可攀附的强者。
高岭之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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