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衣衣搀扶,宫甜自己穿好衣服,一步步从房间里走到了阳光下。
现在大概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乍暖还寒时候,尚冷着的天,因为没有风,被那抹仿佛刚刚升起的太阳捂暖了。
衣衣看着浅金色的光线照在宫甜身上,漆黑的发顶,瀑布一样散着的头发间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漂亮的不似真人。
那光线太暖,仿佛把她清冷的眸子都给暖柔了。
整个人像在阳光上跳舞的精灵。
衣衣忍不住再度惊叹她的美丽,这样的容貌,恐怕是北大陆、哦不,应该说整个世界,或许还可以加上斩尘那个世界独一份了。
斩尘奇异的并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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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不想回去面对陌生的易爹,虽然二夫人也很欢迎她留下来,但这里到底不是她家,于是,又过了两天,确认宫甜情况真的好很多,且不会再复发后,衣衣终于还是包袱款款回到了北区。
摸出钥匙开门,园中的景色一如从前——萧条得不行,看着没什么人气,她必须得庆幸自己离开时正是风霜雪冻的时节,否则等她回来时,没准这里的杂草已经把小小的院子给淹了。
衣衣走到正房,推开门,里面的家具面上都薄薄地积了一层灰,顿时,她嘴角有些发苦,这是要大扫除的节奏啊。
话说,异世的黑科技那么发达,就没有人研究出轻轻一挥,屋子瞬间洁白如新的鸡毛掸子吗?
作为一个惯常将时间花在工作上的小老板,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整理内务了。
不过这会儿可不由得欢喜不欢喜,哪怕她没什么洁癖,也无法忍受在这样的房间住下去。
她只能老老实实挽起袖子,认命地开始大扫除。
待房子不说焕然一新,至少也在衣衣的忍受下可以住人时,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她随便给自己整了个一菜一汤,只是在端起碗时忽然想到,从前易爹不在,她也不用考虑要不要给他留饭的问题,但现在不是啊,现在人已经回来了。
宫翎都是眼巴巴送过去的,自己是要继续扮演渴慕父爱的乖乖女,还是叛逆一回,让他知道渣男是没有资格吃饭的。
就这么犹豫着,犹豫着,衣衣自己把饭啊菜啊吃光了。
——这真不是故意的,谁让她在做饭之前没有想起这回事,只做了自己的量,一个没控制住,就吃完了。
干脆,她把碗一放,抹把嘴,清洗去了。
嗯,方正饭已经没了,犹豫的源头没了,这件事就可以画一个句号了,她如是愉快地决定着。
一连三天,衣衣都是这样对付过去的,易爹那边没有任何反应,令她颇觉失望的同时又有些为宫翎不值。
尤其是有那么两次,她就站在院子里练习小册子上的内容,眼睁睁看着易爹从后面的厢房里走出来,走到自己面前不远处,又眼睁睁看着他漠然地走过去,不急不缓,连步子都没有乱一下。
乱发遮着脸,衣衣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不过从那以后,她就淡定了,当自己多了一个陌生的同租客罢了。
而且自己不是宫翎,宫翎都没有什么表示,自己也没有资格去怨恨他。
这样,两不相干着,就很好。
自从出去一趟,衣衣就颇有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于是也不休假、不放松了,把一整天的时间都排得满满的,最开始尚有些不适应,渐渐就觉得日子过得又从实又舒心。
不过很快,这种舒心日子就到了头。
宫学府要开学了。
开学季是很丧心病狂的事,因为开学第一弹,是考试。
有点类似于摸底测试,看学员们在一整个双月季有没有偷懒,穿越之初,虽是面临考试,但衣衣也不算倒霉到家,因为那时候宫翎已经考到了最后一门。
尽管她教的都是白卷。
今年衣衣自然不能依葫芦画瓢把导师们气个倒仰,所以这必然是一场不能轻慢的摸底测试。
宫学府玄黄两级都是教授常识,玄级还多一项打基础,因此内容很多很杂,比如衣衣穿越第一天交的那张卷子其实算是一个综合性的打基础的测试。
卷中涉及到的符阵器药通通都是玄级基础课程。
经过三年的学习,学员们往往会表现出偏向,比如擅长符文,但对炼器实在不精,于是在地级的时候,就可以专修符文。
除了这些热门、有大用的科目,还有教礼仪的,教在野外生存实践的,教认药草的,教认凶兽的,教认地形的(类似地理课)……
总之,非常多。
衣衣觉得,宫翎交白卷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这简直比自己前世的填鸭式教育还填鸭式。
丧心病狂地把所有学员往世家子的方向培养。
唯一显得没有那么丧心病狂的,就是很多课不及格也没关系,导师不会叫出去谈话,也不用重修。
在填鸭式教育的同时,又呈现出一种放养状态。
好像就是告诉你,我能给你们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至于你掌握了还是没掌握,那就没我们什么事了,爱咋滴咋滴。
当然,要是你不及格的项太多,又没有特别厉害让导师侧目、心动的项,那就不要怪跨大级分班的时候被分到差班,袁青青就是这样被坑的。
偏偏不到地级连改班的机会都没有。
考过试,从玄一级丙班变成玄二级,仍然是丙班。
衣衣早已离开学校多年,但如今听到这熟悉的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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