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垂涎欲滴的目光难道不应该出现在美味佳肴上吗?衣衣简直想一口老血喷出来,她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
另一边,三人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也发现了不对,尤其是坐在衣衣身边,离得很近的夏仇,就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
十分温暖的屋子里,身侧却有阵阵冷意不断冒出来。
她有些奇怪,既奇怪于为什么渣老头宫会是这样一副打扮,他的警惕性已经高成出来找乐子也不愿露脸的地步吗?也奇怪于虽然某人打扮有些夸张,但衣衣的表现是不是有点过了?
哪怕渣老头宫是七阶强者的事实远超她们想象,然而有宫玥在,怒亦或者怕都不该出现在他所认知中的衣衣身上啊!
她不知道,衣衣现在正遭受着什么,还觉得某人有点小题大做,也不能想象若是她们换了个位置,只怕自己已经拔刀而起了。
她可没有衣衣那样的容忍度。
事实上,衣衣至今按兵不动,性格因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她在疑惑。
不该啊,若渣老头宫是个色中饿鬼,此时看过来的视线应该是淫-秽的,侮辱性的,像是要把人剥光的,可在衣衣的感觉中,却是阴冷的,仿佛隐在暗处的毒蛇般贪婪的,恨不得把自己一口吞下去的。
注意:这里的吞,就是正常的吞食,不含任何带颜色的歧义。
衣衣毛骨悚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面前的渣老头宫不是人类,是一头对人肉有特殊爱好的恶兽。
“斩尘,你能看出他是怎么回事吗?”衣衣不自觉在脑中问道。
斩尘声音很凝重,换做以前,他自然不会把这么一个七阶武者放在眼里,哪怕这人修炼的是邪道功法,然而现在不行,他有了一种浓烈的危机感,哪怕身边有一个他们这边有一个八阶,都不能让他放下心来。
邪道功法向来以进度快,杀伤力强著称,唯一的缺点就是每一个成长起来的邪道武者,都不可避免地有一些性格、精神上的问题,他们的心魔来得比正道武者多得多,哪怕意志很坚定,一个不注意也会走火入魔。
他们的强大是用无数人的鲜血和尸骨堆砌而成的。
真正是一将成、万骨枯!
越阶挑战对于大部分正道武者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然而邪道武者不,成长的过程中,他们要经历数不清的厮杀,因为正道武者绝不会允许他们成长到不可控的地步,那意味着将有无数人在这个过程中受害。
而若是邪道武者成为一个世界的至强者,那这个世界的末日就来了。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上天对他们也是公平的,在血与骨的历练中,越阶挑战几乎成为了他们的家常便饭。
“你是说,他虽然只是七阶,但真实战力却近似于八阶强者?”衣衣嘴角抽了抽,继续问,“也就是说,现在有一个八阶强者盯上了我,要把我当成一盘菜吃下去?”
斩尘:“……是的,你总结得很精辟。”
精辟你妹!如果斩尘此刻是人形,衣衣很想把这话耍他脸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衣衣将手从背后伸过去,握住了另一边宫玥的手,悄悄在她手上写了几个字,大致意思就是对面那个是邪道武者,发起疯来,真实战力可以与八阶差不多,问她带的影卫能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
这话发出去,衣衣明显感觉到宫玥的身体僵住了,她心中一沉,以为没办法,不禁有点后悔听信宫玥没有选择更保险的方法。
谁料宫玥立马就在衣衣手里写了三个字:交给我。
衣衣持保留态度,她怀疑宫玥在逞强。
却不知道这一刻宫玥才是真心实意,比24k纯金都真,原本她还有所顾忌,想着要收集到证据,才能对这人下手,这期间要有一个过程,但有一句话叫夜长梦多。
没有将人当场弄死,事后很有可能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变故。
结果没想到这人竟然是邪道武者。
衣衣说逼急了他可以和八阶差不多,但也只是差不多,跟真正的八阶必然是有差距的。
可宫玥身边的影卫却是货真价实的八阶强者,而且还不是外面那些普通八阶,属于他们家花大代价千锤百炼出来的,经历的战斗不比邪道武者少。
最最重要的是,知道某人是邪道武者,宫玥再也不需要有丝毫顾忌了,外人不清楚,难道她还不知道,上层圈子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遇到邪道武者,杀无赦!
别说邪道武者没碍着自己了,很无辜。
之所以把他们称作邪道,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杀了很多人。
讲真,除非是用丹药堆出来,亦或者只知道苦修,完全不注重实战,否则几乎全部修为有成的武者,手上都染过血。
杀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实在是一件不能更正常的事。
但邪道武者杀人不同,他们杀人既不是被对方哪一点惹到了,也不是别人碍着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是纯粹为了修炼而杀人。
对方却有可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而且有一点很令人诟病,他们杀人的过程无比残忍,莫柏曾经用有一万三千零四百六十二种酷刑吓唬衣衣。
其实莫柏说的是真的,这里面绝大多数都是邪道疯子弄出来的,有的邪道武者完全没有人性,不知是因为好奇,还是心性变态,抓了一波普通人,一天在一个人身上施展一种酷刑,还斤斤计较地只准受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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