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仇有些好奇又有点生气,话都说到这份上,怎么还有条件?
衣衣看着夏仇沉下来的脸色,却是半点不怵,直白道,“如果你扛不住了要提前跑,必须先告诉我一声。”
怕死是人的本性,要不怎么会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说法,连夫妻都这样,更何况是她们这根本经不起考验的合作关系?
但是,真正在合作中避免不了要彼此配合、妥协,这样一来,衣衣就可能有顾不上慧姨母女的情况,所以,某些话是要说的。
当然,即便提前警告过,她也不可能完全放下心来。
这意思,衣衣知,夏仇也知。
只是夏仇虽然可以理解,但被衣衣这么直接地点出来,却不是不生气的,她不爽地翻了个白眼,恼羞成怒一般道,“知道了。”
说得好像我有多么靠不住一样,你又比我好的了多少?她愤愤地想。
“你要怎么对付那些人?”衣衣没有继续辩解,而是很识趣地转移话题。
“不怎样,我们直接逃跑。”夏仇的语气仍然不善,她用看智障的目光看了衣衣一眼,眸子里是夸张的惊讶,“你不是觉得以我这个小身板,干得掉林老派出来的护卫吧?”
衣衣无语,她当然知道夏仇不行,这家伙的确隐藏了实力,只是那点子手段于斩尘而言不过小儿科。
于是,后来的某一次她好奇问起,便知道,夏仇已经是二阶武者了。
可二阶武者能干什么?
或许这样的修为,放在一个小孩身上很了不起,能让某些人大吃一惊,进而把夏仇当成千年不遇的绝世天才。
然而,衣衣已经猜到她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是个重生者,只觉得学过一次的内容,重来一次,有这个成绩不是很正常吗?
再者,天赋好,只代表潜力高,不意味着现在实力就强悍,因为任一个天才天赋再卓绝再闪瞎人眼,要把潜力转化为实力也是需要时间的。
目前情况下,时间显然不够。
只是,她表现得这么信心满满,让衣衣有一种她可以凭借重生资本拉来强大助力的感觉。
不过逃跑也没有太出乎衣衣的预料。
现在情况比较急,衣衣也没有必要把这一路心理历程说与夏仇听,告诉她自己不傻,连这都看不出来。
她只是安静地点出逃跑的限制,“怎么跑?”
院子被封,房间四面都有人盯着,要从哪里跑?
上天下地?
衣衣有点囧。
“我怎么来的,就怎么跑。”夏仇又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蠢?
心中开始有些后悔和衣衣合作。
一开始她觉得衣衣在雪地生活了十多天,智商与能力应是不缺的,但后来弯弯那么一遭又让她觉得某人十分胆小,难成大事。
林府势力不小,扳倒它殊为不易,一个胆小鬼未必有那样的胆量,肯跟自己干!
不过在得知慧姨母女受困,某人明知邀请有诈,仍是义无反顾地去了,又让她觉得此人虽然胆小,但性格中不乏重情重义的因素。
尤其是当她得知,某人其实并没有受过慧姨母女多大恩惠,只是路途中得了不少她们照顾,能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绝对当的起重情重义四字了。
重情重义好啊,这绝对是诸多美好品格中,她最赏识的一个,在这个世上,她最恨的就是无情无义,且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衣衣猜得没错,夏仇确实与林老有那么点血缘上的关系,这是夏仇否认不了的,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都不愿自己的交际圈中出现和林坤相似的无耻之徒。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夏仇亦很相信呢。
再加上,她与宫玥的谈判不太顺利,宫玥底气太足,面对夏仇时可不像对着衣衣那么和善,一来二去,夏仇也清楚了拉她下水的可能无限接近于零。
如此一来,她就更看重衣衣这个合作伙伴了。
没接触前她是这么想的,但一沟通,就发现衣衣的问题不比宫玥少,自身脑子不够灵活,拖油瓶还很多。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夏仇想想,现在也没有自己后悔的余地。
当然,这些念头写起来多,但真正过脑子只有那么一瞬,几乎在说话的下一秒,她便直接蹲下身,一摸一掀。
顿时,把正要开口问的雅雅给堵了回去,小孩哭得肿起来只剩一条小缝的眼睛愣是因为惊讶睁得跟平常没什么俩样。
衣衣嘴角抽了抽,心说还真是入地啊。
“你这个是什么时候挖的,居然没人发现?”她一边掀起床上的被单,把慧姨整个裹起来,一边忍不住问了出来。
想想,似乎也只有这一条途径可以躲过外面的监控。
但挖洞是一个大工程,这座院子自从双月季开始宴客就人来人往的,地下的动静很难遮掩,她是怎么避过去的?
衣衣异常不解。
“我自有我的途径,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夏仇可不会把自己压箱底的秘密告诉别人,哪怕合作伙伴也不行。
她不住从哪找来一个铲子,用力把入口处的泥土挖到边上,这个开口很明显是临时挖的,容夏仇、衣衣、雅雅小孩匍匐过去自然没问题,可要把慧姨也装进去就有点困难了。
这还是幸亏慧姨是那种纤瘦型的。
要来一个胖子,得更绝望。
“你这样不行,太慢了。”衣衣看得摇头。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夏仇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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