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珠翠女却有可能借着自己在前吸引火力,暗中做些什么。
自己可就成了十足十垫脚的棋子,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故事是她说的,宫语儿这个名字是她说的,那些被收进来的养女之中多有宫姓也是她说的,她还暗示自己林府在双月季的时候招他们过来就是为了把人献上去遭受和宫语儿一样的事。
可这些通通只经了珠翠女一人之口,自己半点不曾查证,怎么就那么容易都信了?
衣衣觉得自己傻得可以,是过惯了舒适生活脑袋木了,没有以前商场上你来我往时警惕?
还是虽然一直告诫自己要公平理智看人看事,但终究因为猜测林府所做之事对他们存了莫大的恶感,所以什么都想往他们身上推?
遇上跟林府有关的,也条件反射性觉得肯定是林府的错,进而认为另一方说的就一定是对的?
这样不行。
人心复杂得很,你觉得你和他是对手,那么他的第三方对手就该是你的朋友,殊不知人家或许就觉得你俩是一丘之貉,想一网打尽呢?
衣衣深吸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会记得,以后不能早早就下定论。”
“早该如此,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耳朵去收集各种信息,然后再用你的脑子去分析,这样才会不容易掉进别人的陷阱里。”
斩尘没有告诉她,综合他用妖识偷偷探查到的种种,恐怕林府与宫家,还真有仇。
就这样,衣衣对自己的猜测如波浪线一样先是从零点几突突往上升到了九点多,又突突下降到了六点多。
不过,她看一眼身边的夏诚,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恶心起来,林府是否与宫家有仇还是个未知数,但他们没安好心,算计雅雅与自己却绝对是真的。
,若不是真正亲近的人,便只会在一种情况下,变得伶牙俐齿,发表长篇大论,那就是为了达到自己目的。
这是在生意场上锻炼出来的。
通过那些啰里啰嗦不起眼的小问句,再配合衣衣自己绝佳的分析能力,且可能是夏诚已经懒于编瞎话搪塞,多少漏出些许真实信息,她一联系目前已确定的,可不就把夏诚找自己的目的猜了个七七八八!
讲真,说没动过当场逃跑的念头,那绝对是扯淡。
衣衣怕麻烦,怕死,怕一朝栽进坑里就再也爬不出来,这是她定下不掺和的方针、拒绝宫玥的原因。
她的性格里,冒险因子淡到几乎没有。
只是就那么凑巧,每每她想退缩,想息事宁人的时候就有东西出来逼着她,逼着她必须去挣那一条生路。
前面几回都是生命威胁,这次筹码换成了雅雅。
衣衣能怎么办?
除了硬着头皮跟上,似乎也没别的了,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此宴,谓之鸿门。
只可惜没有一个叫张良的人来替自己出谋划策,定一个能毫发无损带出雅雅的锦囊妙计了。
衣衣刚感叹完,忽然就看到了站在前方不远处似正等着自己与夏诚的苍林。
衣衣:“……”
所以这便叫说曹操曹操到?
不,一定是误会!
短暂的调侃之后,衣衣皱起眉头,说到苍林,只记得他面容冷酷、不近人情,但从某个角度来讲,他当初拒绝自己上车其实完全是为了自己好,这趟浑水实在沾不得。
只是问题来了,最初的拒绝是他本性如此,并未有什么深刻含义,在今天应证不过是恰巧二字,还是他确实知道什么,不忍见惨剧发生,所以作一腔冰冷之色,要把自己赶走?
衣衣不能确定,但此刻的她眼里心里却不会再为一个猜测,而过早地对人盖标签、下定论。
虽说如果苍林本性未泯,在救雅雅的事情上会是一大助力,但她哪里就敢拿雅雅的生死去赌一个可能呢?
这样忖度下来,两方人的距离已不过三五米,夏诚当先开口,竟然当着衣衣这个外人的面就露出了明显的不悦,“我记得师傅交与你一个重要任务,怎么这会就回来了,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苍林不答,反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夏诚,瞧那细致的模样,似乎连夏诚有多少根头发,身上又有多少毫毛都要看得清清楚楚,得一个具体的数据。
这一番打量,看得衣衣这个旁观者一阵惊讶,没明白是为着什么。
但,衣衣不知道,却不代表当事人两个也不清楚,夏诚咯噔一下,心道,不会让他知道了什么吧?师父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他知道的,说他性子耿直,恐怕不能接受,一直没敢告诉他,如今,眼看着成功在望,那是特地把人支了出去,怕他闹起来坏事,怎么还是回来了?
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当下厉声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师父交与你的那一桩事关系有多大,你不知道吗?万一过程中出点差错,林府恐怕一年都得如素,你什么能懂事点?多为师父他老人家想一想,多为整个林府的人想一想,不拿这些东西当儿戏?你以为每回给你收拾烂摊子都很容易?”
这话说得又快又急,一连声问句砸下来,简直不让人有多的余力去想别个。
一者是想着以最快速度将他支走,二来也是为了分担注意力,不叫他看出什么。
夏诚虽觉得自己做得有些仓促,但苍林这人向来粗枝大叶,除了武道之事一概不管,未必能发现。
却听他不紧不慢地说,“我自是清楚老爹交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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