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斩尘忽然在她耳边提示,同时又补充了一句,“玄鸟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衣衣立刻停下自己反复做了很多遍的无聊事,迅速把鞭子缠在身上,做出一副仍然被绑着的假象。
视线则是望向应该是门口的地方,然后就见黑色的墙壁被拉开。
(此处应有吐槽:莫柏你是有多喜欢黑色啊,不仅把自己的飞行器弄成了黑色,除了这些本不属于此处的杂物,就没有一个别的颜色混进去,幸亏这黑色没有完全隔绝外面的光线,否则彻彻底底就是个小黑屋,眼以瞎。)
莫柏那张恨得她牙痒痒的脸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带上兴奋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又来了,又来了,衣衣面上冷冷,心中却开始叹息,莫柏啊莫柏,你这是从哪里学的坏习惯?每逢做坏事就要笑还笑得如此恶意满满,你是要闹哪样?偏偏你不长那个脸,学什么邪魅一笑很倾城?
她深深怀疑,就是这压抑的黑色让小小年龄的莫柏心里已经开始变态了。
莫柏可听不出衣衣的心里话,否则肯定会暴怒地抽出匕首干他的老本行。
“你说我背信弃义?”他走过来,肉乎乎的爪子却像个纨绔大少一样捏住衣衣的下巴,声音梦幻而缥缈,让人感觉仿佛踏在云朵上。
衣衣在他脸上看到了一抹罕见的温柔,像是这一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那个血腥凶残的莫柏,而是温润如玉的风影,真像啊。
衣衣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但很快她便想起,莫柏这样的表情并不是第一次出现,此前他就是这样,抠出来宫齐两家不和还曾经交战的事实,提出给人一抹希望其实是绝路的积分战。
若不是自己天生蛮力,又受过宫大师一系列锻炼,身边还有个斩尘加盟,这场积分战宫家必输无疑。
可这样的巧合,出现的几率不到万分之一。
他又想做什么?
衣衣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但眼中疑惑在看到莫柏手中东西的那一刻就变成了了然。
他又拿出了那把匕首,一尘不染,闪烁着寒光。
按理说,尽管衣衣已经不再畏惧莫柏本人,她脑中血腥的记忆全然被莫柏的惨状覆盖,但这把带给她无尽痛苦的匕首却可以化作引子,再度勾起根植在她心中的恐惧。
不过,谁让这一次情况已然不同了呢?
首先,她没有被绑起来,失去行动能力,其次,莫柏身边没有风影,这就意味着斩尘可以出手。
最后,她是从荆棘中开出的花朵,破茧之后飞出的蝶,血腥的经历不曾使她畏惧,失去自我,反而通通被她踏在脚下,变成养分,助之茁壮成长。
莫柏,若你就想凭借一把匕首,吓到我,那是做梦!
“难道不是?”衣衣眼神冷冽,一字一句异常清晰,“积分战是你决定的,我们宫家也不曾违背你定下的条条框框,怎么?输了就不认了?”
“输不起,你就别玩啊?”她的音调仍是平平无奇,但配合她眼中的轻蔑,却有一股奇异的魔力,仿佛能激起人心里的愤怒。
衣衣不清楚莫柏拿出它是不是要如那一日在自己身上捅刀子,但他的表情却令衣衣有点捉摸不透,就像不知道他是怎么突发奇想提出积分战一样。
所以这一次,势必要把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
但可惜的是,莫柏的表情并没有丝毫变化,像是衣衣的挑衅并未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衣衣再敏锐一点,或许可以看到那抹藏在他眼底的嘲讽与笃定,仿佛衣衣本人便如同那跳梁小丑,演得再好也不过博个乐子。
想动摇他的意志?嗤!
他的目光微带怜悯,“宫翎啊宫翎,你果然是块朽木,不可雕也,挨了那么多刀子还不够你受足教训?”
“你说什么?”衣衣不解其意。
“说什么?时隔这么久,你居然都不曾参透这里面的玄机?”莫柏看着衣衣,宛如在看一个智障,“我可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了。”
衣衣:“……”
你到底在说啥,卖关子很好玩吗?
“强者为尊懂不懂?”莫柏的声音很轻很柔,让人不自觉就竖起耳朵,似乎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听不到那话中的内容,“我第一次绑走你,盖因为你太弱,你背后的靠山太弱,我捅你很多刀子,同样是因为你太弱,我提出积分战,制定那许多苛刻的条件,同样是因为你太弱,你还不懂吗?”
“因为我太弱,所以我根本不值你去遵守约定?所以我一次次拼命与人战斗,在你眼里都是没有意义的?”衣衣眼中开始冒火,声音都有些不稳,“因为我太弱,我身后的宫家太弱,齐家也太弱,所以这所谓的积分战在你眼里不过是一场随时终止的游戏?
你想让它开始,我们所有人都得去给你玩命,你想让它结束,我们所有人的拼搏也可以很轻易地被一笔勾销?”
“啪啪啪”迎着衣衣被怒色灌注的眼睛,莫柏放开掐着她下巴的手,不轻不重地怕了拍她的脸,露出一种“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
“痴儿,你终于悟了!”
如果是平时,见到一个六岁的孩子用“老怀甚慰”的语气唤自己痴儿,衣衣肯定会觉得无比可笑和荒谬。
但此刻她狠狠咬牙,几乎要控制不住撕开绑的鞭子,冲上去把莫柏浑身上下蹂躏个遍。
只是,她忍住了,因为心中仍有疑惑。
衣衣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挨巴掌挨刀子,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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