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尘,能帮我解开鞭子吗?”
衣衣表情木讷,自吼出那一句“莫柏,你背信弃义”后就安静如鸡。
当然,除了可以和斩尘在脑中通话,周围也没有她可以交流的人。
不同于宫柏出个门还带两小妾,莫柏这脾气也不像是谁都能伺候的,恐怕身边根本就没有出现过除风影以外的人。
莫柏将她拉入玄鸟,直接就此取材用那条藤鞭将她绑成了粽子,然后便迈着小短腿跑前面去了,隔着一层不透明像是屏风的东西,看不到他在做什么。
但想来,应该是在操作玄鸟吧。
深知莫柏其人阴晴不定,如今又发现他很是无耻,衣衣根本不愿意费力气骂他,偷偷借着袖子的掩护,从空间里偷渡了一瓶血红的药剂出来,一仰脖子干了。
不知是一回生二回熟,还是此次不同于上一次,孤身一人,亦或者早早生出不详的预感,发现莫柏竟然真的动手颇有种尘埃落定、果然如此的感觉,衣衣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兼之吞了药剂后,虽然体内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但消耗的体力却渐渐充盈起来,她索性就这样一边安静地打量着周遭的事物,一边在心里与斩尘商量对策。
不过斩尘开口给出的却不是建议,而是警告,“你不能再喝它了,小爷刚才借契约之力,探查了一遍你体内的经脉,已经有一些断裂了,虽然不是主经脉,但随着你修为越高,它们的拖累将会越来越明显!”
衣衣能感觉到,斩尘并没有说谎,然而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终是满眼无奈地解释,“我把莫柏给得罪死了,上回还没怎么他,他都捅了我那么多刀子,此次这只疯狗撕毁约定绑架我,脖子上又没有一条名为风影的狗链子给拴着,我若是不能尽快恢复体力,说不定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
她的声音很平淡,仿佛浑不在意,然而只要细细看这称呼,便能知道她是真的愤怒了,愤怒到用疯狗来称呼一个小孩,愤怒到把上回勉强算是在莫柏手下救了自己一命的风影说成是狗链子。
并不是迁怒,而是衣衣明白,发现自己再次被绑架,还是被个恶意满满、恨意满满的人绑架,特别在意自己的宫柏,一定会立刻追上来,如今有一刻钟了,却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只能说明一件事,宫柏被人绊住了。
这人除了风影,还能有谁?
也对,若没有风影协助,莫柏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绑走自己?
也对,风影始终是莫柏的护卫,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才见过一俩面的陌生人违逆莫柏的意思?
只是,她本以为这样一个仿佛清风朗月般的男子,会絮絮叨叨像个唐僧一样规劝莫柏的人,心里多少会残留有一点人性,可惜,这仅仅是她以为的罢了。
衣衣终于明白甭管风影装得怎样和煦温柔,骨子里和莫柏其实是一类人,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蝼蚁,此刻的自己,想来在他眼中,不过是给莫柏出气的玩具。
不,应该说这是一种强者的常态,逃不开的怪圈,或许在他们弱小时亦曾经怨恨过某些强者为何那般残酷,明明只是举手之劳,却连一线生机也不愿给他们留,但等他们强大起来后,却会做着同样的事。
“北大陆应该不会有第二个桑家人了。”似乎衣衣说出的血淋淋的事实让斩尘也无言以对,良久,他才憋出了这句话。
衣衣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是在安慰自己,因为北大陆没了第二个桑家人,无法说人话又渴望走出北大陆的他被绑定在自己身上,与自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有了这个前提,他会尽量保护自己。
衣衣心中微暖,记得最开始他们俩被契约绑在一起的时候,她防备他,因他话语中透出来的对生命的漠视,他不屑她,因她辣鸡般的实力,一个闭关疗伤,一个置之不理,关系大概只比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好那么一点点。
真正有实质性突破的应该是识海炼血那一回,到了如今,他居然说出愿意冒着被风影发现的危险保护自己这样的话,衣衣觉得有进步,毕竟这一回招惹上的敌人跟他没关系。
他扭头就走,亦不会违背其本心意志,便是一直沉默着,都不能说不仗义、没人情味。
衣衣一时之间并未想到这飞来的横祸严格说其实根源还是在斩尘身上,若是他捣鼓出来的紫山露没那么坑爹,不会把全身映照得紫色一片。
或许紫色控的宫柏便不会对她“一见倾心”,“迅速倾情”,衣衣这个所谓的未婚妻也就不会那么快被莫柏注意到。
两人的历练都是即将结束,很快就能滴滴答答走过,没准不会闹得那么大,让衣衣在莫柏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为了折磨她,竟然放下了一贯的骄傲。
她只是觉得,到底是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坚持下去。
“我知道。”衣衣两手交握,左手摸了摸挂在右手上斩尘的藤条身体,缓缓给出自己的理由,“但光凭一个莫柏,还不够格让你出手。”
杀鸡焉用牛刀?她已经从斩尘口中得知自己身体有问题,进而导致天资异常差劲、进步缓慢。
尽管衣衣并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但理智告诉她,若没有变数出现,自己与莫柏的距离将会越拉越大,若是现在揍他都需要斩尘帮助,现在若是侥幸不死,将来那还得了,岂不是会被莫柏欺压一辈子,永无翻身余地?
不过,这些担忧她没有说出来,只是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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