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说:“要么,你打电话把李秀约过来。要么,我用你手机发信息约李秀过来。”sriq
两条路的结果是一样的,只是方式略有区别。
我不明白马飞为什么非要扯上我,他又怎么知道我一定能约李秀出来?
马飞说,“用眼睛看,李秀看你的目光,跟看其他人的目光不一样。”他眯着眼回忆,“知道当初学校要我们给教官道歉,我为什么死活不道歉吗?”
马飞说,我们站在国旗下,听校长训话,但我看的清楚,人群里李秀火辣辣地看着你,至于我,她从始至终都没瞅过。
他还说,在来东莞的第一天,就对自己定了目标,这辈子非要把李秀弄到手不可,这个想法困扰了他五六年。他在这里打工,给李秀写过三份信,说的明白,能供她上大学。但李秀只给他回过一份。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单相思,每个男人都有过。
马飞道:“其实后来我有阿玉,心里已经渐渐的淡忘李秀,可是她却自己来了,刚好那个时候你有老婆,老婆还怀孕,我就在想,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我不能放弃。”
所以,今天这一切,是马飞蓄谋已久的,他为此准备了半个多月,反复推敲细节。
剜刀在我眼前晃悠着,寒光闪闪,马飞问:“怎么样,是你叫她来,还是我以你的名义叫她来?”
我上身下身都被捆着,身子最多只能像鱼一样乱摆,没有半点逃生的可能,只能服从马飞的命令。
或许李秀来了,我能找到解脱的机会。
只是一种假设,代表机会很小,依照马飞的性子,李秀进门就会一棍子放倒,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
我难道要眼看着李秀被他糟蹋?
可是如果我不按他的意思,我连现在都挺不过去。
我对马飞道:“我可以叫她来,但她肯不肯来,我不能保证。”
马飞拿出我的手机,是摩托罗拉大屏翻盖的,还有些不太会用,在我的指导下,找到李秀号码,拨出。
嘟嘟的声音很短,那边接了,李秀的声音很脆,也很轻,混合着网吧大号排风扇的嗡嗡声,“喂,有事?”
我舔舔嘴唇,用尽量平稳的音调说:“李秀,你现在能下班吗?”
那边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同,说能,又问什么事?
我看着马飞,马飞也在看我,独眼闪闪。
我道:“没什么,我想跟你吃个饭。”
李秀迟疑了,“现在?还有两个钟就下班了,家里不是做了饭?”
我下意识地脸皮抖,沉声道:“家里人多,我想跟你单独吃。”
那边就没声了,等了少许,李秀迟疑着道:“现在网吧人少,我走不开。”
听到这个答复,我心里轻松许多,面上却表现出着急,“那等到接班时,你能单独出来吗?”
那边又没声了,忽然说道:“有顾客叫我,先挂了。”
电话挂断,我朝马飞耸肩,脸上很遗憾,“看,她根本不上套,不是我不帮。”
马飞收了手机,站在我面前想,面上表情阴晴不定,而后问:“这么说,李秀还是姑娘家?”
这……思维跳跃有点大。
马飞来劲了,凑到我跟前,目光热切,呼呼喘气,口里有严重口气,那是长期不刷牙以及胃气淤积所导致。
“你想想啊,只有姑娘家才会这么矜持,要是个婆娘家,哪里会推三堵四,你说是不是?”
这话让我无法接茬,马飞心里爱李秀,却偏偏要用各种词汇去侮辱李秀,说出的话都是最粗俗最不堪的。左大夫后来说,这是马飞的自卑心理在作怪,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要病态的意淫,不但要在心里想,还要在语言上表达出来,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典型的阿q精神。
我对马飞说:“李秀肯定是原装的,你真要想满足这个愿望,我倒有个办法。”
马飞连忙问:“什么办法?”
我道:“你跟我回家,我腾出一间卧室给你住,大家同住屋檐下,机会大的多。”
马飞闻言噗嗤一声,戏谑地笑。
我转过脸,轻声道:“那就按你的方法进行。”
马飞摆弄着我的手机,凑过来问:“你这个手机短信怎么发?”说着拿出写字笔在上面点了两下,懂了,一瘸一拐地去了椅子前,坐下慢慢玩。
玩着玩着,他忽然哈哈笑起来,张牙舞爪,疯癫痴狂。笑完问我,“唐娟是谁?”
我说是妹妹。
他又问,张灵彦是谁?
我说也是妹妹。
后面的他不问了,而是晃着手机对我看,“我给你联系人里面每个女的发了同样的信息,我想上你,你猜她们都回答的什么?”
可以,这很马飞。我气愤异常,又无可奈何,只能哭笑不得。
手机滴滴地响,各种信息接踵而至,我没心情听,也没眼看,只是静静地看马飞表演。
马飞张大着嘴,嘻嘻哈哈,看一条念一条。
不过大部分人回的信息都是问我是否发错人,也有人不回信息直接电话打过来,马飞也不接,直接按掉。
他玩的就是个刺激。
比如张灵彦,阿彦问这信息是发给谁的,马飞回:就是发给你的。张灵彦就回电话过来,马飞不接,阿彦回一条信息:好啊,你回家再说。
又比如唐娟,也是先怀疑我是否发错,马飞说没错。那边就不再回了,等了三四分钟,才小心翼翼地回一条:你开玩笑的吧?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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