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要开手机,想了半天没敢开,最后拐弯去电子城,买了部新手机,摩托罗拉388,翻盖触摸屏,后面带只笔,很高端的样子。
至于我的旧手机,拿去外面奋力朝墙上摔,后盖摔开,电池掉出来,我捡起来看,发现破损不严重,装上电池还能开机,于是又拿了块砖,狠狠砸一下,终于,手机黑了,再也亮不起来。
新手机开机先给明空回电话,钱已经准备好,明日上午交割手续。接着给何若男回,昨天晚上在深圳出了点意外,遇到几个蟊贼抢劫,跟他们干起来了,人在派出所呆了一夜。
何若男回:“先回家再说。”
回到家门口,一脸疲惫,推门进去,何若男不在,只有白虞珊。
我心里松口气,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倦态,去看孩子。
白虞珊看了我许久,开口问:“昨晚去哪了?”
我颓废地答:“在深圳,出了点意外,跟人打了一架。”
白虞珊懂了,问有没有受伤,又问吃没吃饭。
我讲人没事,就是手机在打斗中摔坏了。而后再问:“阿男呢?”sriq
白虞珊幸灾乐祸地笑,“她去公安局了,不知道查什么东西。”
一句话,给我说的头毛倒竖,坐立不安。
现在的公安系统都是联网的,我说自己在罗湖被拘留,何若男在公安系统电脑上面一查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歹势!
看到我的脸色变暗,白虞珊笑的更欢快,“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我无言以对,只是静静地看孩子,心里责怪自己办事不严密,同时也责怪何若男太精细,夫妻间,非要刨根问底,这样真的好吗?
我有没有问过她,当我不在家里时她跟白虞珊在做什么?不要以为我不问就代表我不懂,她们两个在房间一呆就是两三个小时我说什么了?为什么非要掐着我的小尾巴不放?
何若男回来了,表情如常,问我有无受伤,在号子里可有吃亏,问完就不再说话,低头吃饭。
对于我的新手机,她连看都懒得看。
第二天要去交割地皮,她也跟着,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带她一起去,花费了大半天时间,才把手续交割完。那边钱一过账,大和尚就带着胡小姐速度离开,两人带着孩子,先去香港,等签证下来,再去美国。
我则联系武山,地皮价格谈不下来,对方最低要六千万,如果可以,交割手续,如果不行,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你们另觅宝地。
武山说价格太高,董事会肯定不会同意。
我懒得废话,明说:“如果不是六千万,就不要再谈地皮的话题,没有其他事我挂电话了。”
一个亿降到六千万,省下的钱足以建造一座大型现代化工厂,再低我这边就没意思了,劳心费力,没点好处怎么行。
武山说要跟董事会商议,得等等才有消息。
我直接回:“给你们一天时间商议,后天就是七千万。”
挂了电话,何若男一脸笑意,挽着我胳膊夸赞,“到底是我老公,果断利落,左右倒手,十多天功夫,就赚三千万。”
我从她的笑容里嗅到阴谋的味道,连忙道:“地皮生意本来就是如此,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投身房地产行业,只是这钱看着多,等算完成本扣掉手续费,落到我手里也没有多少。”
何若男皱眉,“怎么说?”
我道:“三千万都是借来的,五分高利贷,晚一天就是一百五十万的利息,要是日本人拖个十天不交割,这三千万的利润就只剩下一半。”
何若男立时变脸,“你借那个高利贷的?怎么会这么贵?如果我没记错,欠大和尚一千万不要利息吧,那个鸡婆的钱也不要利息吧?”
“怎么可能不要利息?”我反驳道:“现在的人多么现实,平白无故的怎么可能借钱给你?大家关系又不是多好。”
何若男眼珠转着,若有所思,再问:“你跟那个鸡婆关系不算好吗?”
我笑道:“你自己都说了,婊子眼里只爱钞票,还要问我?”
武山横夫果然拖了我十天才交割,搞得我天天皱眉头,睡不好觉,担心的要死要活,生怕武山忽然不买我的地。夜里时常做梦会醒,说是梦到自己被高利贷逼债,变成穷光蛋。
十天后交割完成,皆大欢喜,我第一时间要给别人还债,起先说是当面交割,何若男要陪我同去,说是怕我半路上又遇到蟊贼。我想想也对,就打电话联系,让大和尚办个渣打银行的账户,我这边给汇款过去。
何若男听说我不用去香港跟人面对面交割,放心了许多,但即便是去银行,也要一起同去,夫妻嘛,同出同入,很正常的。
汇款的时候,何若男带着孩子在银行大厅转悠,我自己填单。没办法,孩子不安静,总是闹腾,只有处于运动状态中他才安静。
如此也给了我机会,麻溜地给大和尚汇去一千万尾款,又给莎莎汇去两千五百万,除去还债,还有一千五百万是我的私房钱。
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何若男从一开始就对我不怀好意,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她没安好心。故而武山横夫第二天同意交割时,我则偷偷发信息让他把时间往后拖延十天。
就是这十天,我要抠出一千五百万的利息藏起来,不然全部都会落入何若男口袋。
至于莎莎,不必担心,能一句话就把自己房子拿去抵押的人,不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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