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赵建国,赵建国也在看我,只是一瞬,他便掠过,门外传来他跟几个台湾人的寒暄,合作愉快之类的话。
我问周文龙,“你和建国叔以前同吃同住?”
周文龙答:“他是我们队长。”
我顺口问:“那个队?”
周文龙就笑,不语。
我明白了,“保密条例,保密条例。”但还是好奇,“他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身体受伤,应该是国家养着才对。”
周文龙依然微笑,“你可以自己问他。”
说着,门外传来轻重脚步声,赵建国一脸凝重地进来,看到我后很是激动,伸手过来抓住我,“真的是你?”
这语音传来,我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想起昔日何若男说过的那句话,赵建国少说握过十年枪,去扫厕所可惜了。
果然真英雄,到哪里都能崛起啊。
我这时已经不好在他面前摆老板架子,握着他手摇:“赵总好。”
赵建国上下看我,目光欣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而后对周文龙道:“文龙,这位是公司老板。”
周文龙点头称是,已经知道。
赵建国要拉着我去总经理室,我则道:“不去,我只想尽快见阿男。”
此时,我对何若男的种种误会已经彻底解除,只剩一个疑问,她放着总经理不当,跑哪去了?
果然,赵建国抛出一颗深水炸弹。
“董事长在养胎,不方便在公司出现。”
尽管我脑中多次幻想过这个可能,但真正得到证实,脑子里还是嗡地一声,脸皮开始上跳,跳的特别厉害,几乎要把整张脸抽飞。
赵建国见状,伸出手指在我额头上戳,按的生疼,顺时针三次后,脸不再抽,但心里还是发悸。
我问:“阿男在哪?我要立即见到她。”
……
何若男住在大岭山那边的植物庄园里,里面空气好,适合养胎。
我开车去的途中,心神始终不宁,左右思索,总觉得事情神奇。
当日背山,小妹跟我讲话,还有个干妹妹也跟我讲话,不过被老头子捂住嘴巴,我没有回应。然后是何若男打电话,干姐打电话。猛然间想到,何若男打电话的时候,那个白虞珊也在旁边讲话,她算不算?
当日跟我说话的几个女人,两个都怀孕,其他那几个呢?
老头子又说气运变了,又说我好色没办法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我避开?还是让我随遇而安?顺其自然?
我把几个女人的名字在脑海里勾出来,小妹,白虞珊,干妹妹唐娟,还有那个小姑娘,这几个人要特别对待,以后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万不得已见面,也不要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既然老头子说女人败运,那我不沾染她们不就完了,这样是不是我的气运又变好?
嗯,就这样定了,我命由我不由天,那几个女人,死都不碰。
车子很快到大岭山花圃庄园,那是一座半山坡,占地千亩,里面净是各种风景树,花圃,有大片的紫罗兰丁香花,红黄蓝绿好大一片。
车子在门口放下,人要步行往里去,我记着赵建国的交代,进门往前直走二百米,往左拐,靠东边的小洋楼就是何若男的住所。
许久不见,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子,越是快要见面,也越是激动。
正走着,花丛里窜出一条黑毛黄肚大狼狗,冲着我汪汪叫,给我吓一跳,仔细看,它又摇着尾巴,向斜刺里窜去。走两步,又回头,朝我叫。
我顺着狗的方向看去,前面半山坡,一个白衣壮妇,站立在花丛间,举起右手,懒懒地晃。
接着,一声嘹亮口哨,从她口里发出,前面的黑狗,脱缰般窜去。
是何若男。
脸型没变,身子肿了三圈。
阿妹怀孕的时候像企鹅,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呆萌可爱。
梁思燕怀孕的样子像熊猫,走路缓慢笨拙,憨态可掬。
何若男怀孕,就是吃饱了不想动的北极熊,体态臃肿,行为懒散,又霸气十足。
她伫立在花丛间,阳光正好照着她侧脸,给她皮肤上镀了一层黄光,看上去没有冰冷,但她的眼神依然凶悍,在向外传达一则信息:野兽凶猛,生人勿近。
我站在她面前,表情讪讪,酝酿许久,才轻声呼喊:阿男。
一阵风吹来,撩动她的头发,也撩动她的衣裙,将她圆圆的肚皮,整个儿呈现。我再也把持不住,走上前去,将她紧紧拥抱。
这一刻,我长久不能安宁的心,终于平静,天地之间,别无他物,只想这样,好好睡一觉。
耳边一声悠悠的叹,饱含着无限惆怅,叹完之后,她才问:“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
我侧脸看她,目光距她不足三厘米,身子已经紧贴,此刻,我别无他想,只说一句:“能不能让我先吻你?这几个月,我好想你。”
……
“不行!别说吻,想都别想!从现在开始,你两个不能单独相处超过三分钟!”
有着小学生身形的白虞珊此时小脸紧绷,双手叉腰,对着我大声斥责,语气严厉,唾沫横飞!
“多大的人了?这点自制力都没有?你自己没伺候过孕妇吗?这种事情还要别人来教?这是典型的不负责任!”白小姐气愤极了,几乎是跳着脚斥责我的行为。
旁边何若男看不下去,悠悠地道:“我也有份,我没忍住!”
“还没说到你呢!”白虞珊劈头盖脸地冲何若男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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