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一个女人伤了心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何若男的脾气确实暴躁,她的想法偏向与男性一些。或许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虽然当时很气,但气过了也就正常了,日子还得过,男人还得有。
是的,我听何若男说过,她跟白虞珊好的时候,只是单纯的心理上好,两个人抱着互相取暖,但跟我不同,她是从骨子里向外发的舒服,就是我常说的那样,灵魂在天上飘。
以至于后来,她被我成功的扳回来,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女人。
是女人,就离不开男人,我辜负了她,她跟我恩断义绝,然后跟其他男人好,这很正常。我没有资格要求她为我守候什么。我自己都没做到,又怎么要求别人?
天空又飘起毛毛细雨,凉风拂面,已经不再冷,我知道,是春天到了。
我拖着腿,在街道上慢慢晃悠,不锈钢支架和青石板路接触,叮当作响。
迎面走过来几个中学生,都是小姑娘,她们说说笑笑,跟我擦肩而过。
忽然,一个细微的声音在后面叫:“叔叔。”
叔叔?
我转回去,看到一个瘦弱的中学生,她穿着红白色的校服,梳着双马尾,眼睛又黑又大,双手抱着书,搂在怀里,在毛毛细雨中,显得局促不安。
叫我叔叔?我觉得这是一种讽刺,我比她大不了几岁啊。
她直直地看着我,目光里都是好奇,似乎在确认什么,等了良久,她才大着胆子道:“您是周发叔叔吗?”
她还知道我的名字?
我笑了,点头,“是啊,我是周发。”
中学生得到答复,从口袋里掏钱,两张五十,三张十块,揉着一团,一起递给我,“叔叔,给你,吃饭。”
她把我当成乞丐了。
我本来就跟乞丐差不多。
只是,我不认得她?
她道:“去年,在石马村那边的发廊,我们见过。”
去年?石马河?我想起来了,当时有个鸡婆想让她十三岁的女儿去卖,我胡说了一番,让她把女儿留着,供女儿去读书。现在想来,那个黄毛丫头,应该就是眼前这位了。
我呵呵地笑:“不错啊,长这么大了。”
少女害羞地脸红,依然举着钱:“谢谢你,这些钱,是我妈妈给的零花钱,你拿去吃饭。”
我摇头,“不用了,我有钱吃饭。”说完对她笑笑,转身要走。
“叔叔!”她又在后面叫:“你就收下吧,看见你这样,我心里好难受。”
我那样?我低头打量自己的衣着,一只脚耐克,一只脚阿迪,裤子上有补丁,衣服是羽绒服,拄着拐杖,脚上还打着不锈钢支架。
嗯,这形象,是差了些。可是,也不值得一个小姑娘为我哭啊。
我呵呵笑着,安慰她道:“没事的,其实我很好。”
她就哭的更厉害了,“叔叔,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这些钱,你就收下吧。”
我呵呵笑:“你看我这样子,是不是觉得我废了?其实不是,我这些都是装出来的,我根本不需要拐杖。”说着我还把拐杖抛开,单脚站立。
小姑娘这才止住泪水,但表情依然悲伤,手臂慢慢垂下去,看着我,满是感激。
是个有良心的小姑娘,我摆摆手准备离去,忽然想到,她妈妈不是鸡婆吗?那对这一代的鸡婆应该很了解才是,我又回头,将她喊住:“你妈妈还是在发廊吗?”
她连连点头。
我就笑,“太好了,带我去找你妈妈,我正好有事要她帮忙。”
“可是我妈妈已经不zuò_jī了。”小姑娘快速地喊道,表情惊慌。
我想她可能是误会什么了,我对她解释:“我只是有几句话想问她。”
女孩摇头,“不可以,你不可以去见她。”
“为什么?”
女孩咬着嘴唇,有点难为情,很久,才道:“她如果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当初你是在骗她,她就不会要我念书,她还会让我zuò_jī。”
我有些茫然。
“你想要钱,就每天在我们学校门口等,我每天给你十块钱,但请你不要去找我妈妈,她很相信你的话,她以为我长大后会很值钱。”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我辉煌的时候,我说话就是圣旨,现在我落魄了,我说话就是放屁。当初我拉这个妹仔进房间里,别人都以为我把小姑娘扒光了仔细地看,其实我连碰都没碰,我就让她坐在那里等了几分钟,然后出来编了个谎。
现在我编的那个谎,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还指望别人会信?
我点点头,对女孩讲:“我不去找她,不过如果有人说我落魄了,请你转告他,我周发,肯定会东山再起!”
“嗯!”小姑娘冲着我捏拳头:“加油!”
我拄着拐,拖着腿,继续在毛毛细雨的大街上穿梭。目不斜视,昂首挺胸,我已经一无所有,只有烂命一条,所以人们都怕我。
等到夜晚十二点过后,我才从栖身的窝棚里面出来,一个人静静的走,绕过几处出租屋,路口,一辆白色宝马在静静等我。
何若男虽然不理我了,但莎莎却没忘记我,事实上,她在挂历上做了标记,每个星期勾出一天,是我们见面的日子。
莎莎去找何若男闹过,但没有用,何若男比她厉害多了,单手就把她摔在地上,怀里的硫酸瓶差点把她自己烧掉。
从那时候起,我就彻底的服了莎莎,我知道,这辈子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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