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莫云裳都不清楚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白玉京竟然没来,这其中充满了费解的过程,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白玉京不再出现在这里。
我隐约能够猜到一些,但却无法确定,而能够确定的一件事情是——莫云裳没有撒谎,我也终于意识到她为什么一直显得窘迫的不把裤子穿上了,因为即便是穿着,估计也是难受的,这里脏兮兮的,压根就没有清洗的地方,如果有可能的话,估计她会巴不得一件都不穿。
但这却成了我们之间最为尴尬的事情,毕竟关系容不得目光稍许的放肆,这一点操守我们都还是有的!
莫云裳哭着,看着我有些束手无策,如果不是她意志力足够坚定的话,普通的密集恐惧症患者看着我这样的手脚,估计都早就受不了了!
手和脚全都肿胀着,布满了马蜂窝一样的孔洞,里面还看得到一些蛆一样的虫子在蠕动着,这种症状我很清楚是典型的蛊虫在蚕食着身体的部位了。
不过好事在于,莫云裳能动了!
我让她小心翼翼的用布包裹着自己的手,然后用银针谨慎的帮我解开了镣铐,当沉甸甸的铁链发出‘哗啦啦’沉坠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因为虚脱而朝着地上扑倒下去……
莫云裳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接住我!
“闪开!”我咬牙喝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退开。
“砰!”
我重重的摔在地上,恶心的一幕发生了,竟然有蛊虫直接从我手臂上和腿上的孔洞里摔了出来,然后恶心的在地面上蠕动着!
“呕……”莫云裳再也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嘴冲到旁边一阵阵的干呕起来。
我也是脸色发白,看着自己的手脚,不由得有些发愁,真正用蛊的人遇到被蛊虫蚕食,这种滋味儿也不好受,但现在毕竟还不是绝望的时候,地牢的铁门是从外面被锁死的,我让莫云裳尝试了很多次,都完全没有办法打开!
我们至少有两天以上没有进食过了,好处在于因为饥渴,排便的次数减少,双方的尴尬也没有那么多,但不好就是我们都快饿死了,如果再找不到生路的话,我们甚至要祈祷白玉京返回来把莫云裳跟放出去!
“现在……怎么办?”莫云裳坐在距离我大概四五米远外,用牛仔裤遮住自己的泛着白皙光泽的双腿,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盯着我问道。
我拿着唯一的一根银针在不断的尝试着将手臂和腿上那些密集孔洞里的蛊虫挑落出来,然后狠狠的用脚踩爆它们。
白玉京在把我关进地牢之前就让人收走了我身上的所有东西,原因是因为他知道我的手段繁多,我也早就猜到可能会遭遇到这种事情,因此几乎是在靠近莫云裳后,银针就藏在她的头发里。
现在似乎看不到一线生机,但毕竟只有还有一根银针,对于我来说,一根银针的作用未必可以帮助我祛蛊,但却能够让我的体力恢复一些!
人体的经脉比这个世界上最为精密的仪器还要精密,夺天地之造化才能产生人体一个健康而完美的整天循环,因此秦牧所说的心力源自于自己的内心力量,这是心学的道理!
但从医学和阴阳学说来说,身体本身就是力量的根源,甚至于一根手指头都算是力量的来源。
莫云裳呆呆的坐在那里发呆,神情恹恹息息的,看上去似乎已经有些恍惚了,原本有着娴静之美的她,现在也显得有些形貌憔悴了!
“我们还能出去吗?”莫云裳叹息着问道。
“我身上有子母蛊,白玉京说的,这里的通气系统是埋在京州底下的排污系统,所以这得看子母蛊的能力了,我也无法确定……”我摇了摇头,忽然又想到一件事说道,“还有就是,这里应当是在四合院某个角落里下来的地牢,但是可能很难找得出来,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不可能不被发现拆除的……白玉京不出现的原因,我觉得可能跟他不想暴露这里有关系,毕竟我们在四合院的位置,乔杉和火舞他们是知道的!”
“唉……”莫云裳捂着自己干瘪下去的肚皮苦涩道,“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饿过!”
我看着她,其实很想告诉她……我以前在山里的时候是有过这样的次数的,而且很多次,有时候是因为进山打猎确实没什么东西吃,没有打到猎物是不返回家里,只能饿着,有时候也吃点野菜什么的,有时候则是因为爷爷教我的东西我完全学不会,也会有惩罚着不给饭吃的时候!
但仔细想想,那种感觉跟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饥饿感,因为那时候心是自由广阔的,而现在心情是阴郁沉重的!
“白玉京该不会已经得逞了吧?”莫云裳问道。
“不知道……”我显得很茫然,因为如果白玉京用我去威胁她们,只怕是能够奏效的,甚至我自己都不愿意去想,失去我的踪影,她们会不会发疯?
“唉,还以为被人惦记着死去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现在忽然觉得真的……这想法很幼稚啊!”莫云裳苦笑着叹道。
“哈?你这么想过吗?”我显得有些好奇的看向莫云裳。
莫云裳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在角落里叹道:“我喜欢诗歌之类的东西,你知道为什么诗人大多数都是自杀而死的吗?”
我摇了摇头!
“诗人会幻想自己死后,心爱的人会来哭……”莫云裳淡笑道,“现在想想这些悲情浪漫主义者可真的是……图样图森破呀!”
我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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