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诚,那就辛苦你了。”陈来庆不能下床,躺在床上朝骆诚点了下头。
“我有马,骑马来去一趟,不辛苦。”骆诚道。
陈老太慌张着说,“来庆啊,这……这不好吧?两家好歹是亲戚,非得闹到衙门去?再说,不是还有村里里正么?跟里正说说,请他去跟骆家人讲讲?”
李娇娘暗道,这都打断腿了,还亲戚?
哪家亲戚吵架,动不动打人的?
还打断人的腿?
她便说道,“他们要是不怕里正呢?陈阿婆。金山村的里正,也拿骆家没办法,何况是外村的里正?再说了,里正可没有权利罚人,没有权利治罪。叫人听话老实,还得靠衙门里的人。”
“陈阿婆,那我先去问问里正的意思,如果里正没辙,那我就上衙门吧。”骆诚道,“我有马,来来回回也快。”
陈来庆大哥想了想,对陈老太说道,“娘,这个办法可行。”
陈老太一个老实婆子,并没有什么主意。
听到大家都这么说,她便同意了。
“那辛苦你了。”她叹了口气,朝骆诚点了点头。
骆诚跟李娇娘说了声“马上回来”,就出门去了。
李娇娘是稀客,头次来。
何况,人家还是来帮忙的。
陈家很过意不去。
陈老太便喊着大媳妇,叫大媳妇带着李娇娘到前头屋子里休息着。
“我婆子的屋子又破又窄,骆诚媳妇啊,你到我大媳妇屋里坐坐吧?那屋里宽敞凉快。”陈老太笑着道,又吩咐着大媳妇,“去葡萄架上摘些葡萄下来,挑大粒的摘。”
陈家大媳妇走来,笑着邀请着李娇娘。
李娇娘的目光,一直打量着陈来庆的伤腿。
她说道,“不忙吧,阿婆,婶子,我看陈叔的伤腿,绑得并不好,这种绑法,好得慢。”
陈老太吓了一大跳,“啊,没绑好?那……那怎么办呀?”
陈来庆惊讶了。
这骆诚娘子真是不简单呢,她居然看出他的腿没有绑好?难怪腿上一直疼着。
“骆诚媳妇,你可有认得的医术好的郎中?”陈来庆大哥忙问道,“昨天晚上,半夜三更的,一时不知哪里找人,就找了村里的郎中。可能是他年岁大了,手上不得劲,绑得不好。”
像这种外伤,哪个乡下人没经历过?
如何治,他们都懂,但能治好伤的人,却并不多。
特别是接骨这等技术活儿,更没几个人治得好。
所以村里人受了伤,大多随便治一治,至于会落下什么后遗症,成了长短腿,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能活命就不错了。
“我会治。”李娇娘笑道。
陈家人一起吃惊地看着她。
“你们不放心?”李娇娘笑眯眯道,“我家那头驴子,便是我帮人治好了伤腿,那人送的诊治费。”
“不不不,你说会治,当然是会治了,我们相信你。”陈来庆大哥便问陈来庆,“二弟?叫骆诚媳妇重新给绑一绑吧?”
陈来庆想起之前的一件事。
那天他被骆阿香推下骡子车,脚崴伤了,李娇娘给了把药草给他,叫他捣碎了抹在伤脚上,说过一晚就好。
还真被她说对了。
他当天抹了两回,过了一晚,那脚就不疼了,抹了三回后,就彻底好了。
陈来庆便知道,这骆诚娘子是个不简单的人,人家可是龙泉县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姑娘呢。
“那就辛苦骆诚媳妇了。”陈来庆感激着对李娇娘点头说道。
李娇娘笑着道,“快别这么说,陈叔帮过我和骆诚哥,我帮陈叔是应该的。”
陈来庆摇摇头,“惭愧,并没有帮你们什么呀。”
李娇娘说道,“那天要不是陈叔提醒我们,我们那块田被骆家老太太收走的话,可能一文钱也得不到补偿呢。”
原来是那件事。
陈来庆叹道,“我只是看不惯他们不讲理。”
“他们不讲理,自有人治他们。”李娇娘站起身来,“陈叔先歇着,我到外面找些草药来,你这伤腿重新包扎之前,得先用草药涂抹伤口。”
陈老太高兴着道,“我给你找把铲子。”
陈家附近,是片山丘。
山上山下杂树杂草成堆。
陈家老太太不放心,还叫她大媳妇跟着李娇娘。
李娇娘摆摆手,“我经常钻山林采草药的,不妨事。”
陈家大媳妇坚持要跟着她,但哪里跟得上她的脚步?
李娇娘身姿敏捷,忽而爬山,忽然钻树林,没一会儿就走没影了。
陈家大媳妇只好站在山林外面,候着李娇娘。
李娇娘眼神好,找草药的经验丰富,不到小半个时辰,她就采了一篮子草药。
回到原来上山的地方,陈家大媳妇还焦急地站在原地等着她呢。
见李娇娘提着篮子轻松走出来,她松了口气,“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采了一篮子。”
“都是常见的草药,不难找的。”李娇娘笑着道。
回到陈家。
李娇娘片刻没有耽误,给陈来庆重新治起腿伤来。
捣碎药后,她拆开了陈来庆包扎好的伤腿。
“这药都没有抹,难怪陈叔说疼了。”李娇娘摇摇头,“我这药有止痛活血的功效,早晚两次涂抹,半月后就差不多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腿好了之后,也不能干体力活。不能走远路,得养着。”
她叮嘱说道。
陈家人十分感激。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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