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敬酒？”
秦子墨转身看着年迈至极的老圣主，没有放松警惕。
“老夫这辈子只有一个朋友，可惜最后做错了事情，与那位朋友分道扬镳了。”
老圣主看着东清尘的墓碑，心情复杂，眼神闪过一丝怀念和悲痛之色。
看着老圣主的这副模样，秦子墨倒是觉得没有作假，暂时没有说话，倒要看看老圣主耍什么花样。
“年少时，我与东清尘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
我与他论道品茶，谈笑饮酒，历经生死磨难。
后来，禁忌之战爆发，我玄玉圣地无法避免，参与了杀害端木画的战争。”
老圣主开始诉说着往事。
“自那以后，端木画惨死，我与清尘也就失去了联系。
多年前，清尘亲临我玄玉圣地，警告我玄玉圣地的高层不可对你出手。
那时候，我邀请清尘喝一杯茶水，被他拒绝了。”
老圣主的语气很是平淡，眼中藏着许多的故事。
慢慢的，老圣主走到了东清尘的墓碑前，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席地而坐。
老圣主取出了一壶美酒，俩个酒杯：“生前你不肯与我饮酒品茶，现在你死了，看你怎么拒绝。”
说着说着，老圣主便含泪一笑，饮了一杯酒水。
一生得一知己，便已经幸事了。
老圣主自知当年做了错事，无法更改，暗暗悔恨了上万年。
直到这一次东清尘陨落，老圣主才有勇气走出了玄玉圣地，与东清尘聊着往事。
“东老走的很安详。”
秦子墨可以感觉得到，老圣主对自己并无敌意，开口说道。
老圣主悲叹一声：“他以前很开朗，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自从端木画死了以后，我便再也没有看到过他的笑容了。”
“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子墨忍不住问道。
“当年啊！”
老圣主抬头望了望天空，长叹道：“是我们错了。”
“什么意思？”
秦子墨询问，难道当年的禁忌之战并没有这么简单吗？
“那一年，端木画手执落仙剑，准备将这一片天地给斩开，欲要窥探极道境之上的道路。
原本世间苍生只是观望，可后来有一道声音传到了天下强者的耳中，群雄这才汇聚到了一起，开启了禁忌之战。”
老圣主回想起了往事，沉声道。
“声音？”
秦子墨本能的觉得禁忌之战另有蹊跷。
“其实，我们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那一道声音的真正来源。
不过，有人认为那声音是天道之音，上苍之语，将其视为真理。”
老圣主直言道：“那道声音说，如果让端木画斩破了九重天，将会毁灭了这个世界，天下所有人都会死。”
闻言，秦子墨面色凝重，禁忌之战肯定另有内幕。
“后来老夫调查了很多年，觉得那件事并不简单。”
老圣主一边饮着美酒，一边说着：“如果是大道之音，肯定会留下道的痕迹。
但是，老夫打探了多年，发现那道声音很可能是一种神通。
换言之，是有某种存在推波助澜，目的就是不想让端木画跨入更高的修为境界。”
现如今，世人都已经清楚了极道境之上还有路，乃是大帝之境。
如果人世间有人迈入了大帝之境，便会毁灭了苍生，那么以前怎么可能会诞生大帝呢？
所以，老圣主推测这一切其实都是阴谋，或者说是一个局。
至于其目的，老圣主暂时不得而知。
“有人不希望这个世间诞生超越极道境的存在。”
秦子墨一下子便说出了其中的要害，眼神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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