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头救她时其实百里沉枫已经开始冷静了,但是白木头并不知道,棠兮茉想他也是一片好意。
“王爷,当时在场的还有炎燚,凭我一个人怎么隐瞒得了,我只是不想连累无辜,若你想知道我也可直接告知你。”
因为还坐在地上,棠兮茉便双手撑在地上,先把一双脚架到贵妃榻上,然后类似俯卧撑的姿势利用膝盖和双手重新躺回到贵妃榻。
百里沉枫看着她的动作一点都不优雅,也有点艰难,但没有让人进来帮她,他还在生气呢。
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躺好,棠兮茉双手放在腰上,“王爷,伤你的那个人对我有恩,他叫白木头,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吧,如果不是他,那伤你的就会是炎燚,难道你也想处罚炎燚么?”
“是个男人?”他凤眸微咪。
“对,是个男人。”棠兮茉不解,这恩人还分男女?
她不知道,百里沉枫模糊的记忆里有个片段就是一个男人搂着棠兮茉的腰身!
她和其他男人有这么亲密的举动,百里沉枫心海浪潮翻腾,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喊了来人洗漱。
一番梳洗罢,早膳过后,棠兮茉坐轿子回茉园。
银屏和青葙见棠兮茉又受伤了,心疼却也不能说什么,王妃每次见王爷,貌似没有不受伤的。
她们俩是见怪不怪,但是白莺不一样。
早在小倌馆她醒来时棠兮茉已告知她,她是女扮男装,在马车上又告诉她住的地方水深火热,没想到棠兮茉竟然是沥王妃,而且还是不受沥王待见的。
“她们俩说你是王妃,此次受伤可是因为我们?”白莺在想是不是她和白木头住进来的原因。
“不关你们的事。”棠兮茉边说边让银屏和青葙扶她上榻。
“王妃,那个白公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回来到现在都没有出过房门。”
咚咚!银屏说着话,同时传来敲门声,她便走了出去。
“王妃,那白公子死了!”
被门外宽叔的声音一吓,棠兮茉第一个想到的是不是百里沉枫杀了他,“准备轿子,我去看看。”
茉园外的侍卫客房中,棠兮茉在银屏和青葙的帮扶下坐到床榻边的椅子上。
此时白木头躺着,棠兮茉用手探了探,发现他的确没有呼吸了,唇色发白,嘴角有黑色的血迹,那是毒血。
“宽叔,什么时候发现的?”棠兮茉心里其实有了个大概。
“一刻钟之前,白公子一个早上都没出房门,我奇怪着就进来看看,结果就发现他躺着没了气息,官大人被王爷叫过去了,所以……”
宽叔不说棠兮茉也明白,这白木头一个外人,他也不敢去请官恩仇过来替他看身体。
棠兮茉又检查了一下白木头裸露的头部、劲脖、手臂等,“宽叔,你把他的上衣tuō_guāng。”
“王妃,这万万不可,这白公子虽然死了,但始终男女有别,身份有别,而且他还是一个死人,这横说竖说都必须避嫌……”
听着宽叔吧啦吧啦地说着,棠兮茉早知道就让宽叔先离开好了,但目前这情况她还是要看看他的身体状况,“就脱上身,照做吧,没事。”
宽叔最终无可奈何地脱掉白木头的上衣,他果露的上身长了密密麻麻的褐色点子,棠兮茉伸手按着白木头的人中。
“银屏,去把白莺叫来,青葙,你去找官大人,顺便让他带些银针过来。”
两个丫头听令后就出去了,管家站在一边看着棠兮茉,这房里现在没有其他人,为了护住棠兮茉的清白,他可不能走开。
见宽叔严肃的样子,棠兮茉不由得觉得好笑,“宽叔,我现在要救人,你可别阻止我呀。”
宽叔倒是听懂了棠兮茉的话,“王妃,白公子他……?”
“他还没死。”棠兮茉没有解释太多,她知道这么说已经足够了。
因为离木榻足够近,棠兮茉利用双手和膝盖的力量轻易就到了木榻里方,她跪坐在白木头旁边,开始给他做急救。
看过白木头的症状,她就知道他是中了毒。
而这毒估计是魔杀教用来对付小倌人的,要不然以他不弱的功力也不至于被当成小倌来拍卖,中毒才会受制于人。
现在叫白莺过来,至少看看她身上有没有救他的解药,如果没有,棠兮茉得自己去配,她能低调还是尽量低调吧。
宽叔虽然很怀疑棠兮茉的话,但是见她认真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是她双手直接在白公子身上“摸来摸去”的,宽叔感觉有点接受不了,心想王爷肯定会生气。
“王妃,你找我?”
门没关,白莺说着就直接走进来,一眼看到满身褐色点子的白木头,愣了一下,随之神情了然。
“是否有解药?”
棠兮茉直问,没有停下交叠的双手,继续给白木头做心肺复苏。
她可是把古代和现代的知识都混合利用了,只是她不知这在宽叔眼里就是“摸来摸去”的动作。
“有的。”白莺抿唇道。
她真的很佩服棠兮茉,连他们魔杀教的毒都能一下看出来,看来比他们魔杀教那个自称神医的人还要厉害。
毕竟那神医也说过她命不久矣,可是棠兮茉还是救回了自己的一条命。
白莺把解药拍进了白木头的嘴里,“解药吃了,但这后续还是要找个大夫过来。”
棠兮茉点点头,等官恩仇来了,她就可以避嫌了,这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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