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子是有些冲动的。
她们仨说我入夜不饮酒,夜深悄然出门是放不下师姐的仇恨,一定要来清算。
其实,我是来复仇的,这个我从来不否认,但她们仨似乎也没有放下仇恨吧?!
在灵山里头我们吃了多少苦?多少回险死还生,只要运气稍微不好一点点,我们就交代了?
这些事儿可都是一笔笔的血债,要不是金大拿这龟儿子,我们能混到那一步?
这账果真要算起来,最后还真就只能往金大拿的脑门儿上贴。
这时候再见面,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萍子悄无声息的就举起了那张牛角大弓,捏着箭羽的俩手指头都泛白了,这张拉近惊人的牛角大弓被她拉的“嘎嘣嘎嘣”作响,感觉弓弦随时都会崩断,箭头直接对准了金大拿的太阳穴,只要她稍微松一松,那金大拿立马就得被钉死在泳池里面。
如此架势,还好意思说我仇恨强?
只怕她们也和我差不多吧!
我连忙伸手阻止了萍子,现在还不是杀金大拿的时候呢,压下了她手中的牛角大弓,生怕这丫头一个恨极了给折了这杆大弓,这弓可是鄂温克族部落里的英雄遗物,曾经射杀了多少外寇,果真报废,说不得萍子她那剽悍到极点的老妈又得莫名其妙把这黑账记在我头上,反正他妈不待见我,那老俩口有啥事儿不得先可着我背黑锅?一个恶母狼,一个黑巫蛇,俩人一起上,谁能遭得住,想想那把割鹿刀我就胆寒的很呢!
萍子捏着拳头,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有细细的青色血管一跳一跳的,不解的看着我,意思很明白——在问我为什么阻拦她呢!
我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投给她一个眼神,意思都已经来了这里了,白灵和祖鸦肯定也把外围给清理干净了,这地儿又比较偏,大半夜没什么人烟,何必急在一时?漫漫长夜,足够我们玩的。
萍子这才消停了一些。
我则寻了一条躺椅坐下了,下方的一切尽在我俯瞰中。
下面男人忙着享乐、说事,女人在忙着嬉闹、用尽全力去取悦这两个能给她们后半辈子富贵的男人,都很忙,完全没注意到在他们的头顶上正有四个人笑眯眯的关注着这一切呢。
多日不见,金大拿憔悴了一点。
可见,他前段时间过的应该不舒服。
本来吧,他的意思特简单,让守夜人给他保驾护航,把折腾他的东西给处理了就行了,很多事儿他做的特干净,不认为我们能查到真相,基于这一切原因,他找上了我,即便他也知道和守夜人合作很危险,出于自信,他宁愿与虎谋皮。
怎料,我们还真就查到了很多事儿,最后的关头,我都已经给他撂过狠话了,这惹恼了他,派人来刺杀我们,免得最后我对他下手,结果很显然,他失败了,被控制起来了,就这孙子那点牛黄狗宝,我都能料到他被控制起来那段日子是个什么模样,准是茶不思饭不想,身上都掉膘了。
这两天出来,又重拾以前纸醉金迷的生活,这才好不容易气色好了点,但仍旧难言憔悴。
此时,下面水汽朦胧,让他面容看起来有些模糊,他一只手在一个躺在他臂弯里的女人身上摩挲着,但神情却有些飘忽,显得心不在焉,犹豫了片刻,才终于说道:“李总,不知道为啥,我这右眼皮子总是跳个不停,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儿发生。”
说此一顿,他扭头看向了旁边的中年男子,道:“说真的,你派去的人在灵山看到的事儿确定不?那个叫孔昭的真死了?”
“准死了!”
中年男子笑呵呵说道:“金总,你就放心吧,不会有那么多问题的,我跟着五爷办事儿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出国岔子?你这么说难不成是信不过我?”
“那不能!”
金大拿嘴一咧,松了口气,苦笑道:“关键是守夜人啊,这帮孙子做事儿忒不地道,一个个就跟老古董似得,那叫一个死板,他们干的事儿,真没法让人放心。”
“放一万个心!”
李总笑道:“那地儿都快毁了,遍地狼藉,整个灵山都黑乎乎的,人都进不去,我派去的能说都能听到鬼哭狼嚎,给他差点吓死,屁滚尿流的回来了,你说的那个守夜人在那情形下还能出来?我是不信的,我也打听了,那人本事没你想的那么大,遇到那事儿,活不成!
还有,连带着京城那个小爷都跟着去送死了。
你还别说,这回你阴差杨错的立了一大功!
小爷这王八犊子在行业里头威望特别高,十之八九的土夫子都和他有关系,而且,那些混蛋对小爷可比对我们信任的多,从不担心小爷黑吃黑,有什么好东西可乐劲儿的往小爷那拿,这些年把咱们竞争欺负的够呛,最关键的是,小爷这混蛋掌握着好货,却偏偏不往外卖,卖给外国人的全都是西贝货,宁可少赚钱也要给国内搞收藏的那些人,这就很缺德了,咱干的这行业,想卖高价只能给外国人,他这是坏了规矩了,有他横在中间,外国的客户对咱们颇有怨言,认为咱们能力有问题!
以前也找小爷聊过,结果他特孙子,还说自己守规矩,但守得不是现在的规矩,是老祖宗的规矩,自家的东西不往外面卖,尤其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更不能往外卖,那比被外国人刨了祖坟都丢人。
这等思想,难道不迂腐?
偏偏他还每次都振振有词,说我们都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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