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我心底燃烧的那种东西,对我而言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我从未如此过,打我记事起,我就没有这么不堪过!
而熟悉,又是因为当那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涌现出来以后,我并不抵触它,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仿佛……它本来就属于我一样,只不过一直以来都被我压制在了心底,它从来都没有冒出头过,只是我的潜意识却从来没有真正否决过它的存在……
这种东西……叫做yù_wàng!!
yù_wàng,生根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它在督促着人类前进,所有的理想、梦想,以及吃喝拉撒,乃至于对金钱、异性的贪婪,都属于yù_wàng,它就是一把双刃剑,能让人前进,但同时,也能活生生的毁掉一个人,说到底,不外乎便是一个字——度。
yù_wàng控制的恰到好处,则人奋发向前,平步青云,如若不然,坠毁于深渊。
我自认为是一个自制能力极强的人,唯一贪婪的便是名利,没办法,现在是一个被金钱所统治的时代,我受够了没钱的苦难,若我不去追逐名利,家人哪里来的好日子?我没有选择,可惜命里面就没有那根大富大贵的蒿子,深入漠北,正欲摩拳擦掌的做一番事业,凭着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财富时,就忽然莫名其妙的掉进了阴行,从此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面过日子……
除此之外,对于别的yù_wàng,我几乎全部压制了,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自认为克制的还是非常好的。
可现在,这大欢喜天就是一剂最可怕的催化剂,让我在男女之事的yù_wàng上彻底冲破了“度”!
哪怕,我明明知道这是因为外界的因素所导致的,而且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可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看着萍子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双目都在隐隐发热,仿佛有火焰要喷出来一样,一步步的朝着萍子靠近。
我在维持着自己最后的理智,不断摇头来告诉自己要清醒,可这双腿却像是上了发条的机械一样,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昭哥,你……”
萍子的玉面上也浮现出了一层诡异妖冶的绯红色,双目如水,与平日里的她大不相同,这个淳朴的姑娘显然现在也在面临着与我一样的问题,而她,面对着那种潜藏在人心底里的野兽时,表现的比我更加的惊慌失措,双手护在胸口,眼中更是神色慌乱,连连说道:“昭哥,你要干嘛呀,别再靠近我了,真的,不要再靠近我了……”
说到最后,她语气中都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
可,她自己却在一步步的朝着我走来,让她几乎都要抓狂了,连连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你以为我想啊!”
我不禁怒吼一声,浑浑噩噩的思绪一瞬间清醒了很多,也是拼尽了所有的力量和意志来控制自己的双腿,不让自己继续往前走!
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只要我碰到了女性,恐怕就真的是江海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特么的有自己的清规戒律啊,如果坏了规矩,那是要承受诅咒的,婆婆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人在黑暗阴冷的房子里面孤独终老,模样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那才是最大的痛苦,当自己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体温,如同被冻进冰箱里面一样,半死不活的时候,才知道那到底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苏离说过,大欢喜天,是以欲制衡鬼物的杀戮性情,算是以毒攻毒的法子。
可她忽略掉的是,这欲,对我们守夜人来说,才是最最可怕的东西,若我战死荒野,两眼一闭,今生的痛苦便也过去了,算是求了个解脱,可怕就怕生不如死呀!
我忽然想到了过桥的时候,鬼将军扭头看我的那一眼,他欲言又止,那时觉得有些不寻常,却也没有过分的纠结执拗于那个,只想着磨叽了一夜的时间,赶紧过桥才是正经的,也就没有深究,现在想来,那时候鬼将军的神情意味深长呀,只怕他已经想到了这一茬!
我几已咬碎一口钢牙,终于是夺回了双腿的控制权,两脚死死钉在地面上,不再继续向前,只是我的身体里面仿佛有一股古怪的力量在作怪一样,这股子力量一直在折腾我,一直在与我抗争,等我站定以后,它仍旧在疯狂的冲击我,我的一双膝盖没完没了的向前突突,骨骼亦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只是,我不动,萍子动,伊诗婷也在动,她们都在朝我克制。
“几位爷,你们克制一下!”
我忍不住说道:“你们不要命,老子还要命呀!”
说话的工夫,我扭头视线朝着门口飘了去,心里在琢磨着,如果实在不行,我便破门而出,大不了和外面的断头鬼来个鱼死网破!
与萍子他们更多的是同伴之谊,生死之交,如果莫名奇妙的在这里一个控制不住发生什么,那……日后还如何抬头相见?人情毁了,我也触碰了诅咒禁区,只怕是自寻死路!
相较而言,似乎那断头鬼也就没有多么的可怕了。
只是,要冲出去,何其之难呀!
这几步道,我是死活挪不开脚。
啪!
这时,一只冰凉的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胳膊,吓我一跳,扭头一看,赫然是苏离!
完蛋!
我心里暗呼一声,看住了萍子和伊诗婷,还没防备身边有个苏离呢!
只见,这屋子里虽然阴寒无比,但苏离却浑身湿寒,短发混淆着汗水粘在皮肤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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