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招惹上了这些东西,我心里也慌,世界观被彻彻底底的颠覆了,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想,就想着赶紧摆脱这一切。
所以,老瞎子一说话,我立马起身穿衣服。
持续了一夜的暴风雪今天基本已经停下了,等我出去的时候,整个草场里白茫茫一大片,雪基本上已经到了小腿深,阳光很足,落在雪上形成了特别强的反光,很刺眼,出门以后我站在雪地里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了劲儿,拔脚准备去马厩牵马,毕竟奶站比较偏,去哪里都不方便,骑马多少能快一些。
结果,老疯子却把我拉住了,跟我说别去了,我的马已经死在黑山沟里头了。
我这才想起,似乎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呢!
“萍子给你送回来的。”
老瞎子淡淡说道:“她跟我说她撵着狼群一直跑了十多里地的山路,确定狼群一时半会儿没法回去干扰你这才返回的,然后……在经过后山的时候,看见一头白狼背着你在雪地里跑,当时把她吓了一跳,还以为你猎狼不成反而被狼叼走了,当时就冲上去撵那白狼。结果,那白狼丢下你就跑,一转眼就消失了。”
这剧情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
我还以为是萍子冲进那条山沟里把我和那白狼王的尸体带出来的呢,结果是……萍子半道上把我截下来的?
而且,还是白狼背着我?那白狼不是已经被我……
想到这里,我浑身发冷。
“嘿嘿,小子,知道是什么东西把你背出来的了?”
老瞎子看着我一个劲的乐,就像是不吓死我特别不甘心一样:“我告诉你,那头狼可是真缠上你了,萍子捡到你以后,在回来的路上又一次见到了那头狼,它衔着自己的尸体给萍子扔下以后,这才掉头离开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狼最看重的就是它们的尸身,一些老狼死的时候都会离群,自个儿找个地方等死,宁肯尸身腐烂在阴暗的角落里,也不愿意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它们去哪里死连同伴都不知道,因为它们怕自己的同伴饿急眼了吃自己!如今,这头狼把尸身都交给你,那就是跟定你了,我看你小子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就是个和死物打交道的命!”
我听得浑身发凉,下意识的拉紧了身上的大氅,这才问老瞎子萍子去哪儿了,还有那头白狼的尸体呢?
老瞎子说,萍子那丫头虽然胆大,但昨晚瞧见狼魂衔尸的场面以后也被瞎懵了,回来把狼尸交给草场里的匠人,让匠人给你拔狼牙包银后,就自个儿回了山里了。
说着,老瞎子已经去了他自己的包子带了一壶小烧,出来以后拖着我朝牧民聚居的地方走。
其实这天气根本不适合靠双脚赶路的,草原上一下雪,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大片,尤其是太阳出来以后,阳光落在雪地上形成的反光是非常厉害的,瞧得时间久了晚上头疼恶心眼睛泪流个不停,非常难受。而且也不是很安全,一泡雪下来,草场上有坑的地方全都被填平了,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跟沼泽地似得,一脚踩进去栽里头就得完犊子。今年下第二场雪的时候,这片草场有个蒙族汉子就是酒后陷雪坑里没爬上来给冻死了,尸体刨出来的时候我亲眼所见,那冻得把人抬上来的时候尸体都不打弯,挺惊悚的。
所以,跟着老瞎子走这路,我还真有点忐忑,结果老瞎子倒是坦然的很,一边优哉游哉的喝酒,一边跟我吹牛逼说他在这里生活了三四十年了,这草场上有多少只土拨鼠他都心里跟明镜儿似得。当然我也不能真问他到底有多少只,那跟故意打他脸没区别,我现在还指着这老头呢,不能给得罪死了,不过这老头认路倒是真的,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走的稳健,我跟在他后面就没有陷雪坑里过,就是给我冻够呛,草地上的气候不比咱内地,一下了雪,别看阳光明媚,其实比下雪的时候冷的多,跟着老瞎子走了一上午,等到了的时候我都已经冻得整个人都木了。
这个时候,牧民聚居的地方已经飘出了布里亚特包子和手把肉的香味,到了中午吃饭的点了,周围几乎不见人,这地方也就这生活态度,老蒙族不像咱大汉族一样,有那么重的利欲心,夏天放牧,到了冬天牛羊一圈,一天到晚基本没什么事,不是钻帐篷里和媳妇睡,就是整点肉喝酒,好像完全没有金钱概念一样,所以聚居区一到冬天了没人也是正常。
老瞎子对这地方熟,领着我七拐八弯的就绕到了一个木篱笆圈起来的院子外面,院子里有三间大瓦房,还有一牲口棚,里头养着几只牛羊,一个脸上带着高原红,颧骨突出,很明显是蒙古族的汉子正在喂牛羊,他身高得有一米八多,相当壮,肚子突出一大截,穿着蒙古袍子,天蓝色的,不过身上脏的厉害,尤其是肚子位置,都已经磨成黑色的了,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我一看见那蒙族汉子,当时脸色就难看了起来,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因为工作和牧民起了冲突,打我的人里就有这汉子,他妈的下手就数他黑,拿着马鞭抽了我十几下,晚上脱了衣服全是血印子,他那张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没成想,老瞎子来了这里以后,好死不死的偏偏进了这家院子,他看我站门口不动,好像已经知道我在想什么了,扭头看了我一眼,直接说道:“小子,要命就得拉下脸,懂不?”
我苦笑一下,终究还是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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