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把小狗捎走?”刘铁强一指卫生间,问道。不知道刘铁强弄成什么样的血腥场面了呢,还算这粗鲁家伙在最后有了一点礼貌,还知道问一问要不要带走小狗的尸体。
“不用了,我自己打扫吧!”保姆说道,“这只泰迪熊呀,一个半月大时就来到这里,四五年过去了,结果,杨伯伯要走,小狗也要陪着他走啊!唉……”
我心里说,那可不是小狗自愿给主人殉葬的,那是被残忍谋杀的好不好?当然了,这话我自然不能说出口。
“那……得罪了!”刘铁强一拱手,率先出了门。我跟在他后面,忽然想起来,不如留个保姆的电话,等过两天打个电话问问,验证一下刘铁强这货是危言耸听呢,还是真的算准了!如果这种事情刘铁强算错了,那被人打上家门都是活该!
我要了保姆的电话,朝手机一输,发现保姆的手机关联的还有微信,就加了她的微信好友。
到了外面,我说:“铁锤哥,你说你……”
“我叫铁强,刘铁强!”刘铁强不高兴地瞪我一眼,说道。
“哦,哦……也差不多啊!”我笑呵呵说道,“我感觉把铁强改成铁锤,更能……更能透露出大哥的威风啊!你看,刘铁锤,这么凶猛的名字一听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呃,杀狗不眨眼的好汉呐!”
刘铁强对我话语里的玩笑和讽刺,根本就无动于衷,仍是闷着头走路。
我问道:“你杀那只泰迪熊,是想从它身上看出来什么吗?”
刘铁强一愣:“什么熊?我没杀过熊啊,年轻时,最多也就是在山上打死过狼罢了,我们那里熊很少见的……”
这个没见识的家伙啊,肯定不是个宠物爱好者。我说:“就是你那杀的那只小狗啊,还挖它的心……这算啥意思啊?是不是从小狗的心脏上,你能看出来那位老伯伯的死期?”
“是啊!不然我杀它干吗啊,我也不想杀小狗啊!怪可怜的,一锤下去,叫都不叫一声,就被砸死了……”刘铁强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地说道,“但是,我就得杀它,因为它能闻到死人味儿啊!我剥开它的心,就是在它的心里面找死人味儿啊……”
“死人味儿”?我感到一阵不寒而栗,什么叫“死人味儿”?死人的味道,又是什么味道?
心里一琢磨,身上的鸡皮疙瘩又钻了出来。
“那小狗……能闻到死人味儿?你从它心脏上观察有没有死人味,根据这个来判断老伯的生死?是这样吗?”我问道,只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
这时候,公交车来了。刘铁强来不及再多说,跟我一起上了公交车。
天早已黑了,这趟公交车上很冷清,只有几个雕像般的乘客,无精打采地呆呆坐在那里。
我跟刘铁强分前后排各自坐上座位,刘铁强说道:“我啊……”
这家伙一开口,便是挺大的声音,在夜间沉默的公交车上,显得很是刺耳。我急忙打断他的话,现在我们俩的谈话,不但少儿不宜,连胆小的成人都不适合听,刘铁强说话没轻没重,别吓到了别人才好。我说:“你小声点儿!”
结果我一提醒,刘铁强的声音瞬间小得像蚊子哼哼,还缩着膀子像做贼似的一副模样,我猜测,我猜测是这家伙以前在公共场合乱说过话,被老普洱训过,现在警觉到自己又犯了老错误,所以一下变得这么夸张。
刘铁强压低着嗓门:“是啊,你说得对啊,那从小狗的心脏上,能看出来老伯这次会不会死,也能估摸着个他死亡的大概时间。像这种事情,小狗还必定是主人自己养的小狗,跟主人时间越长越有感情才好,拿一只别人的狗过来杀了,那就不灵啦!你不知道,甭看是杀一只小狗,也费劲着呢!那小狗身子骨虽然不大,撕开他的皮时,可费老劲呢!还得弄得两手都是毛,那小心脏可能有鸡蛋大小吧,热乎乎地跟个刚出锅的小笼包似的,我托在手心看时,小心脏还一鼓一鼓在地动哩……”
刘铁强这货竟然跟我描述起了他杀狗取心的详细过程,偏偏,经过我的警示后,他的讲话声又细小地跟个鬼鬼祟祟的贼一样。夜间昏暗而寂静的公交车上,配合着刘铁强这样的语调,说细地描述着这样的事情,我咧着嘴听着,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如果我身上的鸡皮疙瘩能掉在地上,那这时在我的脚下拿扫帚扫几下,能扫出好几斤鸡皮疙瘩。
“你这个……挖心手术,咱们就不说了啊!”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心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吧,问道,“人家给的红包,有多少钱啊?”
一提到钱,刘铁强似乎也来了劲头儿,嘿嘿一笑:“按照事先说好的,五千块钱。”
怪不得红包那么厚!我心里酸酸的,暗想就这么一锤下去,五千块钱就到手了?这钱挣的,也太让人妒嫉了……
这家伙还说这是“小活儿”,他师傅去做大活儿了,那么,大活肯定远远不止五千块吧,六千七千可能也收不住,说不定他们口中的“大活儿”,得是好几万的活儿呢!甚至上十万几十万也有可能啊!据说,现在越是那些有钱的富豪,越是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这老普洱师徒俩一年下来,四处接活儿,这一年得有多少收入啊!对了,在外加办几场阴戏,给死人捎件衣服什么的。很有可能,除我知道的外,他们还有其它渠道的收入……
我的天呐!老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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