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吻还没有落下,男人的脸颊一阵吃痛。
清脆的耳光声在安静的小巷内响起,女孩收着力气,将对方的脸打偏向一侧后,将男人推开,从他两手撑出的控制圈内逃了出去。
女孩气得浑身颤抖着,她终于从第一个吻的震惊中醒悟过来。
什么惹为了惹自己生气,老大刚才的行为,明摆就是阿娘曾经给她科普过的xing·骚·扰!
“我一直以为您是正人君子,君子……君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女孩压低了声音,背在身后的无途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情,跟着一起低鸣。
一直以来的那个傻白甜不见了,杀伐戾气从那具看起来并不强壮的身体中散发出来。
女孩红着一双眼瞪向沐泽深,男人看着她的模样,却想起两人第一次过招时的样子。
一个正义感爆棚的假小子,提着她那把几乎等人高的朴刀,用一双写满愤怒的眼睛盯着他。
兜兜转转几个月,他看过了那双眼中露出的许多情绪,而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对不起。”无力的垂下手,男人心中生出一丝后悔。
他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将女孩的所有脾性都摸透,以为这个小东西会顺着自己为所欲为。
然而不是的,她是在鲜血与战火中长大的,她的刀真的见过血,若是她不愿意,谁也无法强迫她。
之前所有的乖顺,不过是因为她愿意。心里有着对他的敬意,所以愿意让他靠近。
“先回去吧。”女孩尽量抚平自己的气息,目光挪开,不再看沐泽深:“案子要紧。”
是啊,案子要紧。沐泽深在心中自嘲,他将自己所有的不专心归结到慕思归的身上,觉得是这小东西让他分了心,没办法全心全意查案。
殊不知,是他自己,缠进了名为得到慕思归的心魔里。
两人离开大理寺的时候状态还好,怎么回来之后,慕思归那张总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小脸,变得乌云盖顶阴云密布了呢?
笃行院的一众灰带不解,却没一个敢上前去询问。
老大除了能跟慕思归多说几句话,就是对张大牛也是爱答不理的,现在张大牛不在,他们自然也不会上去触那个霉头。
因为要等张大牛的消息,两人回来后,沐泽深去了仵作房,女孩则留在笃行院练刀。
一招一式间杀气多到兜都都不住,本来想找她打听情况的灰带们,自然也望而却步。
她这一练就练到下午,中饭也没吃。
女孩想通过这种方式赶走不断盘旋在脑海里的那个吻,比起被人冒犯的生气,她更多的是伤心。
老大觉得自己是那种被他亲了,就只好嫁给他的姑娘吗?越想,慕思归就越觉得难过。
阿娘用了这么多年告诉她,男孩和女孩是一样的,也许这个国家没有条件,但是一直让她不要因为性别的缘故就限定住自己。
她拼命的学功夫,上阵杀敌也从不胆怯,在北疆,没有一个男人敢小瞧她。可是在这里,就在刚才,自己一直崇敬的老大,却用行动否定着自己。
女孩根本没想过轻吻除了轻薄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含义,她只觉得自己自尊心受挫,只觉得京城这个地方,好人实在不多。
“她还在练吗?”坐在仵作房里,男人问刚被自己召进来的灰带。
不同提名字,灰带就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老实的点点头,对自家少卿道:“已经劝过了,可怎么说都不愿意停下来,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刚老四试图去接招,被他一刀给拍飞了。”
灰带说到这里,语气有点委屈,真是力气大了不起啊。
往常对练也不是没有,但慕思归总会克制住力量,点到为止,从没像今天这样失控过。
除了刚说的老四,他们还试着三个人一起上,结果也一外恐怖,一招下来,从对方兵刃上传来的力道,震得他们虎口发麻。
“找到张大牛了吗?”男人接着问,女孩已经不停的练了三个时辰,若是再不制止她,今天人很有可能练废在这里。
“找到了,不过张大牛正在钱庄里查账,可能还得过一会儿才能回来。”灰带继续回答,毕竟案子重要,他们即使找到了人,也不敢贸然就把他拽回来。
“我都听说了,小野不吃不喝从早上就开始练刀练到现在,怎么回事啊。”许自强一进屋就开始嚷嚷,一双虎眼瞪着沐泽深:“是不是你小子罚她?”
“不是。”沐泽深一双薄唇抿成一条线,眉头紧蹙在一起,是她在罚我。
“那她是怎么了,吵架了?”许自强心想着,你俩天天那蜜里调油的样子,这吵个架的动静也太大了吧,闹得整个大理寺鸡犬不宁,要不是寺卿去了刑部,这会儿得是寺卿亲自来找沐泽深谈话了。
“我……”沐泽深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心思一转,看向许自强:“许大哥,你好久没跟我们过招了吧。”
“你什么意思?”许自强身体往后仰了仰,论动脑筋,耍心眼,他可比不过眼前这个臭小鬼,得小心自己不被算计进去。
“手底下的人拦不住,我不方便出手,放眼大理寺,功夫最高的,也只有你了。”男人站起来,颇为郑重的走到许自强面前,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膀。
“你也不想这件事,传到别的什么人耳朵里去吧。”迅速贴近许自强,在他耳边轻声且快速的说了这么一句,男人朝他努努嘴:“许大哥,今日之恩,小弟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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