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未必就是有人特意安排。”坐在自己的书房内,听沐泽深将事情复述了一遍,段文德沉吟道:“昨日是四六大集,原本就比往常晚了一个时辰关城门,李根会不会遇到的是专门来蹲点抢劫的歹人?据你们说,劫匪杀人的地方离京五六里,再往前去一段路,就是条三岔口,那里是很好的蹲点处。”
“总兵说得有理。”沐泽深点点头:“但不论是蹲点抢劫的歹人,还是有人刻意为之,都需要先把将那两人缉拿归案才行。”
“是。”段文德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千总,那人心领神会,行了礼与两人告辞,便径直离开。
瞧着千总离开,段文德顿了顿,又道:“沐少卿放心,羽林卫一定会将歹人给揪出来。”
“那便有劳段总兵,此事性质恶劣,天子脚下京城周边居然有这样穷凶极恶的歹人出没,实在令人心忧。”
“沐少卿所言甚是,居然敢在京城外动手,他们倒是很嚣张。”段文德勾起半边嘴角,笑得狠厉。
慕思归从头到尾没说话,一直用余光观察着她的文德哥哥。
过了年后,四海还算太平,羽林卫也不需要到处去巡防,为何文德哥哥看着还消瘦了?
难道是为了准备婚礼,太过操劳?
可是堂堂国公府世子爷需要操劳什么?
这只能说明,文德哥哥对于自己未过门的新媳确实很上心。
那位汪茹姑娘,确实是很不错。回想起那日在赏梅会上的短暂交谈,慕思归眸色越发黯淡。
长得也漂亮,说话又好听,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闺秀的知书达理。
而且她也是那天唯一一个没向自己释放恶意的小姐,还一直听自己说了那么多北疆的事情,可见性子也是极好的。
文德哥哥能娶到如斯佳人,也是福气。
“剩下的事情就有劳段总兵费心,下官就先行告辞。”沐泽深从椅子里站起身,将女孩从胡思乱想中拉扯回来。
连忙跟着自己老大起身,慕思归乖觉的朝段文德行了个礼,最后鼓起勇气与段文德对视一眼,希望对方能喊住自己,单独跟她聊聊天。
哪怕随便说些什么,哪怕说一说他的婚事也行。
然而让女孩失望的是,段文德只是礼貌的冲她微笑,然后礼貌的将两人送出了书房,说了一句不送,便让人把他们带了出去。
女孩咬着嘴唇,握紧拳头,一言不发的跟在老大身后,感受着那个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当最终踏出羽林卫的大门,沐泽深感觉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像是整个人都垮掉了一般。
他很心疼,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只有让慕思归亲眼看见段文德的绝情,他才有走进她心里的机会。
她的心眼太死,心门也太窄。进去一个段文德便将整个心都给关了起来,他要进去,就得一刻不停的站在门口敲门,还要让她主动将心里的那个人给彻底清出来。
这个过程会有多难沐泽深不想思考,他更在意的是最后的结果,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女孩。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瞧着女孩一直没说话,沐泽深找了个机会开口,没了以往语调中的冷酷,男人放软了声音,甚至带了些哀求的意味:“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没想惹你不开心。”
“没有!”女孩慌忙解释:“我没有生您的气。”
“你可以生我的气,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男人停下脚步,目光中闪烁着歉意:“但你不会因为这件事,又躲着我吧。”
“老大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真的没生您的气。”慕思归彻底慌了,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男人像是猎豹一样,一点点凑近自己的猎物。
“只是有点伤心。”慕思归揉了揉有点发酸的鼻子,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脸:“我以为文德哥哥至少会找我说说话呢。”
“那也是我惹你伤心的。”男人的眼睫低垂,脸上尽是自责:“若是我没有强求你跟我一起来,你也不会……”
“老大……”慕思归只轻轻喊了一句,又下意识想为沐泽深开脱些什么,可是脑子里被塞满了最后分别的场面。
文德哥哥在目送他们出屋后,没有一丝留恋的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桌前,摊开摆在他桌子上的京城舆图,仔细研究着,多一分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到她的身上。
她不想怪老大的。
可是看到那样的场景,她又真的很伤心。
或者说,之前所有隐而不发的伤心难过,就因为那一个背影,彻底决堤。
“我就是很难过。”女孩瞬间红了眼眶,豆粒大小的眼泪夺眶而出,泪眼婆娑的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短暂的,将他当成了文德哥哥:“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为什么你连亲口告诉我自己要成亲了这种事情都不愿意做,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妹妹吗?哥哥要成亲了,亲口告诉妹妹难道不可以吗?这么多年来,在你心里,把我对你的爱慕又当成什么?文德哥哥,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啊……”
女孩捂着脸恸哭,那天晚上,自己试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流出来的泪水,却在今日短短一面之后决堤。
宽厚且温暖的大掌抚上她的肩头,有力的臂膀轻轻地将她带进一个同样温暖的怀抱里去。
“没事了……”沐泽深的心纠在一起抽着疼,他想着,以后再也不能这么折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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