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一早上睁开眼,慕思归就开始琢磨中午做什么给那两位吃。刚琢磨到一半,张大牛的大嗓门,隔着大门还有卧房的木门就传了进来。
“小野,有新案子啦!”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能平平安安过个好年的时候,京中又发生了一件命案。更没人想到的是,这桩命案,会发生在吏部右侍郎石成怀家里。
张大牛给慕思归科普,整个吏部在崔尚书的调教下,俨然就是老好人天团,永远不得罪人是他们的口号。
“我们是直接去石侍郎家里吗?”慕思归跟着张大牛身后,一边啃着他带来的油条,一边问。
“先去寺里。”
“为什么啊。”慕思归不解。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到了大理寺,在门房处应了卯,就急匆匆赶往裴鸿义的书房。进了书房,发现房间里已经站得满满当当。
识相的找了个角落站定,两人躲在一边说着悄悄话。
“这么大阵仗啊。”瞧了一屋子的各色腰带,慕思归没想到侍郎家死个人,居然惊动了一整个大理寺。
“因为死得那可不是一般人……”张大牛弯腰凑到慕思归耳朵边小声道:“死得是石侍郎家的独女,今日要出嫁的石小姐。”
“啊?”慕思归瞪大眼睛:“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怎么会……”
“先不说别的,你知道石小姐是要跟谁成婚吗?”
“跟谁啊?”慕思归摇摇头,问道。
“户部郎中严绪然。”
“上届探花严绪然?”
“呦呵,这事儿你倒清楚?”对于慕思归能一口说出对方的来头,张大牛颇为意外。
“恰好听说过而已。”慕思归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弟弟也要考恩科,所以他们家对每一届三甲都格外留意:“那动静也不用闹这么大吧。”
“这动静之所以闹这么大,是因为这一桩婚事,是圣上亲赐的。”张大牛也不兜圈子,直接点出关键。
那可了不得……慕思归心想,圣上赐的婚,结果新娘子在出嫁前一天意外身亡,圣上势必要亲自过问。
“凌云还没到吗?”这边慕思归和张大牛咬耳朵咬得不亦乐乎,那边裴鸿义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属下来晚了,还请寺卿责罚。”裴鸿义话音刚落,任凌云的声音就从书房外传进来,他一进来,连带着他身后带着的那帮小跟班,就将原本不大的书房,填的更满了。
“今上对此事颇为重视,凌云,泽深,这次的案子,你二人谁愿意接下?”也不多废话,见人齐了,裴鸿义便直奔主题。
沐泽深一如既往没说话,任凌云则拱了拱手,对裴鸿义道:“不知寺卿有何想法?”
“你二人皆是我的左膀右臂,派谁去都是一样的,但这案子直达天听,我给了谁都觉得有失偏颇。”话说到这里,裴鸿义便收了声,不再言语,只是一双眼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
挤满人的书房,登时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沐泽深和任凌云身上。
“承蒙寺卿厚爱,素日里已对凌云多有照拂,今日如此机会,不如让沐老弟试试手?”
“泽深,你呢?”裴鸿义又把目光投向沐泽深。
男人依旧一副木头疙瘩的样子,他一拱手:“禀寺卿,既然任兄愿意让贤,泽深定当尽力。”
“既然如此,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了。”
这场会开得急,散得也快。
“沐老弟,今上很看重这案子,你可不能掉以轻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兄弟我开口,哥哥我一定大力支持!”出了裴鸿义的书房门,任凌云假模假样的走到沐泽深面前说了几句场面话,沐泽深拱手谢过,两拨人便在书房门口分开。
“这案子直接给咱们不就完了么,为什么还要将任少卿也给叫来啊。”待走远了,慕思归终于可以说话,这才满是疑惑的开口。
“傻孩子,这里面的花花绕你又不懂了吧。”张大牛鸡贼的笑着:“这便是我们寺卿的驭下之道。”
“什么驭下之道?”女孩心中的疑惑更甚。
“你以为任凌云真是给我们老大露脸的机会?”张大牛语气中带着讥讽:“只是这案子不好查,查好了是分内事,查不好那事儿就大了,所以任凌云压根就不敢接。这小子,嘴上话说的好听,先捧着寺卿,说什么寺卿对他照拂,接着又表现大度,假意给我们老大机会,其实就是他心虚。”
“那跟寺卿有又什么关系?”
“关系就在这里,不是我跟你吹,我跟了老大三年,就没见过在他手里破不了的案子。寺卿也是知道这案子只能交给老大,但又碍于此案牵扯今上颜面,便先假意询问两人意见,待任凌云拒了之后,再名正言顺的交给我们老大,日后这案子破了,任凌云也不能去告黑状,说寺卿没给他机会。”说到这里,张大牛露出得意的笑,放佛这注意是他想出来的一样。
“京城真复杂。”慕思归撇撇嘴,要是在北疆,即使知道自己是去送死,那些儿郎们也会争抢着去,哪像这里,不过是有被圣上怪罪的风险,这些人就一个个像缩头乌龟一样。
“张大牛,我倒没发现,这三年你办案的水平没什么长进,吹牛的功力倒是见长啊。”跟在一旁的程仵作咸咸来了一句,绕到慕思归身边,对她道:“你以后少跟他瞎混,这么好的苗子,别再跟着他长歪了。”
“唉……程老哥,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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