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费力就到嘴的食物,不是毒药,就是诱饵。
党磷听见自己和命案有关,立刻矢口否认,而且异常地慌张。
陈帧阳乘胜追击,越是嫌疑犯自乱阵脚的时候,主动出击收获的效果便会越好。
陈帧阳厉声呵斥道:“昨天夜里,你趁着所有人都在熟睡,再一次敲开了赖不爽的房门,然后想办法给赖不爽注射了高浓度的氯化钾,让他瞬间心率衰竭而死,对吧?”
党磷连连否认,非常无辜地说:“不,不是我!”
陈帧阳:“你是如何让赖不爽乖乖被你注射氯化钾的呢?是因为你把他迷晕了?快说说,你用了什么mí_yào?”
党磷央求地说:“没有,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陈帧阳:“你现在不招,等法医来做鉴定了,一切就清楚了。你认为你很聪明吗?可我告诉你,洛卡ok物质交换定律告诉我们,犯罪行为人只要实施犯罪行为,必然会在犯罪现场直接或间接地作用于被侵害客体及其周围环境,会自觉或不自觉地遗留下痕迹。”陈帧阳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得意地对于凡扬了扬眉毛,仿佛在说,看见没,我学会了。
于凡补刀:“不是洛卡拉ok,是洛卡尔定律。”
陈帧阳尴尬了一秒,迅速回头,狠狠对党磷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老实交代吧,你昨晚都怎么做的?”
党磷委屈地说:“我昨晚和他不欢而散后,心情也非常郁闷,睡又睡不着,因为到了xa市,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要谈……”
“还装蒜?谈什么项目谈?说实话!”陈帧阳实在看不下去党磷拙劣的装逼手段了,打断了他的话。
党磷唯唯诺诺地说:“呃,好吧,其实……这次去xa市,我是去找我的大学同学们借钱。我大学是在xa建筑科技大学hq学院读的,毕业后,大学同学也大都分布在xa市,我在外面欠了很多外债,所以我想请同学们接济一把。”
陈帧阳讽刺道:“借钱?就你这一年换七八个手机号的人,怕是拿了同学的钱就准备跑路了吧?”
党磷羞愧低下了头。
陈帧阳:“同学之间的感情是最真挚的,你所能欺骗的,都是相信你的人!快说接下来你怎么作案的?”
党磷依旧辩解道:“我没有杀人!我很郁闷,干脆就想来找这两个坐硬卧的兄弟一起打牌,他们都是我的牌友。”
陈帧阳:“也是你的债主,对吧?”
党磷点点头:“可惜软卧车厢连接硬卧车厢的门是锁住的,这让我很懊恼,但也无奈地回去睡了。我睡得很浅,半夜的时候被推小食品的车给吵醒了,便起来顺便上个厕所,结果推开门后,我灵机一动,推车的列车员有连接门的钥匙,我索性就跟着推车的列车员一起去硬卧车厢了,列车员可以作证!”党磷说得很认真。
陈帧阳:“不用做证,都知道你来这里了,然后呢?”
党磷:“然后我就和这两个兄弟一起打牌,我琢磨着在火车上的运气能不能好一些,看看能不能赢点钱回来。你问他们嘛,他们能作证。”
陈帧阳扭过头问黄毛:“你们能作证吗?”
黄毛一脸谄媚地说:“是的,是的,这个党丑男大半夜的过来把我俩叫醒,我当时还火大得不行。”
陈帧阳:“几点?”
黄毛:“大概四点多吧,我记得我看了表的。我心里还琢磨着,既然你这么早把我叫醒打牌,那我一定要狠狠地宰你一顿!”
地上的光头纹身男也点点头,表示认可。
这可怎么办啊?党磷打死也不招,还和这个两个人串供,这么审下去,什么线索都问不出来。
于凡一直在旁边,迟迟没有发话。陈帧阳有些奇怪,以往这种情况,于凡不是就会主动站出来,然后用他的方法让嫌疑人的谎言不攻自破吗?这次怎么迟迟不说话?
陈帧阳扭头用期待地看着于凡。只见于凡两眼空灵无神,似乎在回想什么事情?
陈帧阳小声提醒于凡:“老于,嘛呢?”
于凡这才回过神,对陈帧阳说:“我好像想起什么事。”
陈帧阳把于凡拉到一边,小声对于凡说:“老于,你的事后面再说,这个孙子不伏法,怎么办?”
于凡:“从心理学微表情来说。真正的吃惊表情转瞬即逝,超过一秒钟便是假装的;撒谎者不像惯常理解的那样会回避对方的眼神,反而更需要眼神交流来判断你是否相信他说的话;叙事时眼球向左下方看,这代表大脑在回忆,所说的是真话,而谎言不需要回忆的过程;撒谎者面对一个提问,通常会先有点失措,然后借假笑的时间迅速思考,想出一个并不高明的谎言,然后异常坚定地回应。而且,会一直自言自语,越说越多,因为沉默的时候,他觉得别人还在怀疑他。”
陈帧阳:“嗯?所以党磷刚才……”
于凡:“完全不符合撒谎者的特征!”
陈帧阳:“完全不符合?你的意思是,党磷说的都是真的?那岂不是……”
于凡看了看手表,离到达终点xa站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了,于凡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惶恐地说:“没错,凶手很可能另有其人。”
陈帧阳也有些慌了:“啊?那这个人还在车上?而且很可能还在软卧车厢?”
还没等于凡多想,于凡的电话响了,是郭钠打来的。
于凡赶紧接起了电话,紧张地说:“钠钠,你们还好吗?”
郭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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