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几个黑衣壮汉感觉到胳膊有些阵阵作痛的时候,刚才他们身旁掠过的风也停了,燕南归又回到了刚才下楼的位置,刀已还鞘。
屋内没人看清燕南归是什么时候过去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除了江竹。
江竹知道二哥的刀法很快,却没想到他的身法也那么快。
那几名黑衣壮汉抓着伙计们的手这时都松开了,起初他们都还在有些惊愕地相互看着,好像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直到最后才将目光落到了在楼梯旁的两个少年身上。
当他们的目光落入到燕南归腰间的刀时,他们的身子都颤了颤。
燕南归腰间的刀,是把银刀,弯弯的银刀。
银刀很薄,比他身上的衣服还薄。
但就是这把如此薄的刀却让在场的那几名黑衣壮汉头上冒起汗来。
显然他们是知道这把刀的,更知道这把刀的厉害。
那是勾魂刀,一把能勾走人魂魄的刀。
那几名黑衣壮汉从前从没见到过这把刀,但现在他们脑海里却映出了勾魂刀三个字。
江湖上能让人产生幻觉的刀,在他们心里恐怕只有勾魂刀了。
这几名黑衣壮汉看着燕南归和身旁的江竹静静地站在那,却越来越没有了底气。
他们知道杀手在杀人之前,一般是不会说太多话的。
他们仿佛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黑衣壮汉们整个脸上的表情都聚到了一起,甚至有些扭曲,就像那想象中的鲜血是从他们自己身上流出来的一样。
他们是见过血的,那是从别人身上流出来的,可他们之前还都没看过自己上流出的血,更没闻过自己鲜血的味道。
他们不想看,更不想闻,他们永远也不想看,更不想闻。
他们知道这一闻,这辈子恐怕就再也见不到第二天早晨的太阳了。
现在他们傻傻地站在那,手有些变得冰凉。
汗已经干了,微微的风吹到了他们的身上,虽然四月的风不冷,可干冷的汗以及现在的情形却足以让他们瑟瑟发抖了。
一炷香过后,燕南归和身旁的江竹依然没有说话,旁边的伙计们看着双方默默地互相对视着,都看直了眼。
这时燕南归将手移到了腰间的刀柄上了,与此同时,那几名黑衣壮汉一个个的全都噗通跪倒在了地上。
没有人让他们跪下,可他们却都不由自主的跪下了。
他们紧闭着双眼,好像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脱壳了一样。
燕南归看到这帮人跪倒在地,便撇过了头,不再看向他们道:“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
听完此话后,那几名黑衣壮汉连忙起身说了一句:“谢,燕大侠不杀之恩。”便头也不回地急速离开了这间客栈。
之后,伙计们的梦都醒了,抬起了头,但却又像还睡着。他们竟无法相信他们刚才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刚才的一切对于伙计们来说是那么的真实却又那么的飘渺,如此情境不是他们儿时的梦吗?
当现实中真切发生的时候,他们倒是觉得梦境中是那么真实,而现实中却又那么飘渺了。
随后燕南归走到了伙计旁,向伙计问到:“刚才来的是什么人?”
有一个伙计回到:“他们是过来这收地皮费的。”
燕南归说:“他们是官府的?”
另一个伙计说:“不,不是,他们那些人都是盐帮的。”
燕南归继续问到:“就是在江上漕运那帮人?”
那个伙计继续说到:“我们很多食材都是从外地,运过来的,很多时候会走水上,那帮盐帮的人就会经常在从中加价,他们每次都会计算好要加的价,就会定期派人管我们要钱。”
燕南归说:“这种事没人管吗?”
那个伙计说:“现在朝廷想要北伐,各地征军粮都费劲,官府哪还有心思管这帮人。”
最初说话的伙计又接口道:“官府和盐帮之间都是有利益关系的,所以他们盐帮做什么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燕南归说:“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很严峻的,但你们以后不用怕,我保证了他们以后不会再过来了。”
伙计们听完齐声重重地“嗯”了一声。
燕南归看向了江竹道:“没什么事了,三弟,我们先上去吧。”
在上楼的过程中江竹想起了师傅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竹儿,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总是有两面性的,它会有善的一面,也会有恶的一面,但是我们要始终相信善是大于恶的。我们习剑的目的是为了和平,有战争的地方,就应该有我们习剑人的存在。我们要用我们手中的剑来停止战争。剑是冷的,但是使剑的人却是有温度的。我们要通过手中的剑让世人最后明白善是大于恶的。
他觉得今天二哥使刀的目的和师傅当年说得很像,防止了一场不必要打斗,并给客栈带来了暂时的和平。
现在想想,江竹越发的觉得,他的剑法已经不需要如何去提高了,现在他所提高的应该是习剑的思想和思维了。
习剑习到最后,真正最难提高的就是在思想和思维上的提高。
因为思想和思维上的提高是不讲究天赋的,也不是别人教能教出来的。
在此之后江竹跟着燕南归上了楼,他们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先到了简单的房间。
两人一进门就觉得尴尬不已,因为他们正看见简单在给小米粥泡脚。
就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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