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沉上楼,按照顾言玦说的,见了左边的卧室。
他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看到里面塞满的衣服,不由愣了一下。
衣柜里除了一些男士的正装之外,其他衣服几乎都是全新的,吊牌都还没拆掉,而且,都是女人的衣服。
唐沉不会蠢到觉得顾言玦有什么异装癖,至多,是给某个女人买的。
翻找了一番,终于在最下面的抽屉的找到了顾言玦的所需的衣服。
拿着衣服下楼。
“顾先生,需不需要给您叫个钟点工?”
上一次来他就注意到了桌上的那个杯子,至今都没挪动过。
“不用了,等会儿顺便帮我把垃圾顺便带下去就行。”
“好的。”
唐沉主动给他稍微收拾了一下,提着垃圾袋除了门。
临走前,本想再跟顾言玦打声招呼,却见他坐在轮椅里整个人已经走神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沉重新收回视线,转身出了公寓。
三天后。
时医生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李旸处,问为什么顾言玦还没有按照时间入院手术。
李旸这才反应过来,这几天他都没和顾言玦联系过。
和时医生通完电话,李旸又打给顾言玦。
和上一次一样,这一次还是没人接。
李旸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自从顾言玦退圈之后,他完全猜不透他想干什么。
只能打算去公寓找人。
才走到门口,就碰上刚从外面回来的程纲。
“你上哪儿去?”程纲问。
“有点事。”李旸说着就要往外走。
程纲将他拦住:“又是顾言玦的事情吧,我不是奉劝过你,不要再管他的事了吗?他这个倒霉星,是惹上都没好结果。”
“之前他替你们赚到前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
程纲一阵语塞:“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别把别人好心当做驴肝肺。他现在都不是你的艺人了,何必再浪费经历去管他。”
李旸抬眼看他:“他现在确实不是我的艺人,但他是我的朋友。”
李旸说完,转身离开橙天大厦。
程纲站在原地,先前李旸几乎拿顾言玦当祖宗一样供着,他还以为李旸根本没什么尊严可言,现在看起来,可能是对这两个人有什么误会。
李旸开车来到顾言玦的公寓。
这次敲门时间倒不像上次那么久,按了两声门铃就开了。
不过来开门的人不是顾言玦,而是孙博威。
李旸看着他:“你出院了?”
孙博威:“嗯,昨天出来的。”
李旸走进公寓,顾言玦坐在轮椅上,裤腿被挽上去,脚边还放着几块纱布已经药水,显然是孙博威给他换药换到一半。
“你到底再搞什么?时医生刚刚给我打电话给我了!”李旸质问。
顾言玦淡淡张口:“你来得正好,跟时医生联系一下,后天早上再来给打一针封闭。”
“后天?你还要拖到后天?”李旸有些炸毛。
“嗯,顾氏集团的股东会议是后天早上,我参加完就会去医院手术。”
李旸看着他:“担时医生上次说你用药也只能吊着五天,不然我们先手术,等手术结束后再让医生给个特批出院去开会。”
顾言玦摇头:“我要站着去开会。”
“顾言玦,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收一点你的自尊心?”
“不能。”
李旸直接气毛了:“我原本以为你真的能有些改变,看来还是一样,你如果能稍微放低一下自己的姿态,今天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女人被你作没了,工作被人作没了,现在一条腿你也直接就作没吧!”
李旸骂完,直接气得摔门而出。
乘了电梯来到地下车库,刚要拉开车门,又重新关上。
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站在车边点燃。
他吐出一片薄雾,有时候他还真的宁可顾言玦像从前那样目空一切,也好过现在这样的死气沉沉。
站了一会儿,电梯那边传来脚步声。
李旸转头,看到孙博威走过来。
“你刚刚的话有点太重了,最主要的是,没什么用。”孙博威开口。
李旸嗤笑一声,懒得搭话。
“顾氏集体是董事长一辈子的心血,顾二少是不可能拖着残躯去出出席会议,这不是顾二少一个人的自尊,这是整个顾家的颜面。”
“如果顾氏集团真的没了,那他站着和坐轮椅有什么区别?”
“站着被人唾弃,也总比跪着被人同情好。”
李旸语塞,没错了,这确实才像是顾言玦的个性,但是,又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顾家在帝城不是还是有人吗?为什么他们出面来解决一下?”
“因为这是顾二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孙博威继续开口:“以后当着顾二少的面,你还是少提颜小姐吧。”
“为什么?”
“因为只有颜小姐,才会真的伤到他。”
李旸目光一顿:“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究竟是为什么没来?”
孙博威摇头:“你知道的,就是我知道的。”
但有一点孙博威却很清楚,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火光漫天中不断拨打电话的顾言玦,一定是他见过的最无力最痛苦的时刻。
孙博威转过身。
“我后天去医院接时医生来给他打封闭。”李旸开口。
“好,这两天我会看着他的,你放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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