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尼师极不乐意,却又不得不出去。
但是她此时已经顾不上避嫌,竟然不说自己去忙别的事情,而是要等在门外。
她人走到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门带上,而她人则未走远,就站在门外,多半耳朵贴在门框上,想要听里面的声音。
我到不担心她听到我们的对话内容,只是担心宜清小丘尼会顾及门外的静安尼师而不敢说真话。
我只能先试探问道:“另一位丘尼的法名是什么?”
尼姑若是没有受具足戒,就还没算正是遁入空门。一旦受了具足戒,就等于要抛起凡尘俗世的一切,连自己本来的名字都要抛弃,改称法名。
“她是我的师妹,比我晚入门几天,法名宜风。”
“你们是什么时候入的雾水庵?这么年轻,为什么要遁入空门?”我好奇道。
全国的尼姑庵里,四十岁以上的女性要比年轻女性多上数倍,二十岁以下的女性则是凤毛麟角。
至于原因,我自己猜测是四十岁以上的女性经历太多世间风霜雪雨,方才能看透凡尘俗世,自此遁入空门。
而二十岁以下的女性,正是人生大好年华,怎么会好好的想要当尼姑呢?
不知为什么宜清小丘尼听我问完,掩嘴笑说:“具体是什么时候进的雾水庵,我可不记得。”
“不记得?”
“因为那时我还不到一岁啊。”宜清小丘尼接着说:“不光是我,宜风也是很小的时候被人放在庵门口。我们两个都是从小跟着尼师长大的。”
原来这小庵里的两个小丘尼,都是别人家的弃儿。
看宜清小丘尼也就十六七岁,那她和宜风小丘尼可以说自幼便从尼姑庵里长大,会受具足戒成丘尼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我还觉得有点奇怪,宜清和宜风两位丘尼竟然是相隔几天,先后人遗弃到雾水庵门口的,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你和宜风的关系怎么样?”我岔开话题问说。
“怎?她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回答,宜清双眉一跳,突然紧张起来。
“嗯?你们两个不刚刚还在正殿上午课吗?为什么要问我?”
宜清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这样一个普通的问题,反倒让她额头冒汗,着实让我觉得不正常。
“啊,嗯,对......我们刚才还在一起。”
她的神态,简直可以做教科书的范例,所有撒谎的特征都挂在她的脸上。
不停的眨眼,嘴唇不敢闭合,鼻息粗重,视线是高是低就是不看人。
我忙再问说:“刚才静安尼师说宜风去忙别的事情了,她去忙什么了?”
“这个,她大概是,我见她去......”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她明显是不知道宜风去向的,不仅如此她恐怕午课也根本没见到宜风。
我上前直靠近她一步,正要再对她施压时,婉君突然抓住我的手。
她用力非常大,我回头看向她,就见她一手捂着太阳穴,一边低头弯腰,好像十分痛苦。
“你不要紧吧?”我赶忙查看婉君的情况。
却是见婉君双目竟然充血似是要爆裂一样,突听她口中道:“宜风已经......宜风已经死了。”
什么!
婉君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和宜清都震惊了。
婉君的双目拥有一种奇怪的特异功能,能提前窥探人的死亡,类似于死亡预知。
但是这种预知并不受婉君自己的控制,不知何时何地就会出现。
可以往婉君预知到别人死亡时,她最多只会稍微走神,从不会觉得痛苦。
更重要的是,她刚才说的话,并不是预知死亡,而是已经确定宜风已经死亡了。
倏时,婉君瞳孔上的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而她头脑中的痛苦也开始减轻。
“我刚才清楚的看见了......”
“看见什么?”
“看见宜清的尸体,这并不是预知。我看到她的尸体就在院子里。”婉君伸手指着门外:“就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
虽然我不知道婉君能看到已死的尸体是什么道理,但她的话却正好印证了我之前的一个猜测。
结合宜清话语中的破绽,再加上我刚才看到的血杉,藏尸的地点已不言而喻。
“你还能走吗?”我问婉君道。
婉君点点头,但她的手还是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想来她还是需要我支撑着她,才能站立起来。
“慢慢来。”我扶着她,一把将门推开。
还站在一旁的静安尼师脸上写满了惊恐,却还想故作镇定,只是她脑门上的虚汗连身上的素衣都沾湿了,哪里能掩盖的住。
“你,你们聊完了。”静安尼师问说。
“......”
我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给站在庙庵门口的两名警察招了招手,两人速速赶来
我下令道:“你们两个看好她们,这两人现在是重要的嫌疑犯。”
不停尼师辩解,两名警员立刻将静安尼师和宜清小丘尼推入刚才的房间内,连忙将门关死,防治这两人外逃。
我则和婉君来到血杉所在的地方,我指着其中一颗道:“如果我想的没错,其中一具尸体,应该就埋在这附近。”
杉木能化成血杉,绝非一日吸收尸气便能化成的,宜风小丘尼到底死了多久?
村里那些常来上香求佛的村民,在杉木化成血杉的这段时日里,竟都没发现宜风失踪了吗?
也许是静安尼师换成宜风小丘尼还俗或者逃走了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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