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幽谷的尽头，居然是冰峰。
相距千里，居然感觉不到冰峰的存在。发现冰峰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了去路。
韩飞凝望着冰峰不动，龙震天则尝试寻找另外的出路。目光环视，龙震天惊讶的发现，周围都是冰峰，每一座山峰都是相同的高度，无边无际。
“怎么会这样？”刚刚飞行过来的时候，后面还有道路，这些冰峰从哪里来的。
龙震天心情震颤，抬头仰望天空，发现天空之上也悬垂着冰峰，打量久了，那冰峰似乎正飞快的砸下来！
龙震天赶紧低头下望，又发现身体下方也在移动。
“啊——”
龙震天心神震颤，泥丸宫隐隐传来刺痛，发出一声惊呼之后，连忙闭上眼睛。
“韩飞，我们被冰峰包围住了！”龙震天感觉心浮气躁，传音给韩飞。
双耳嗡嗡的巨响，眼前发黑，胸腔之上好像压了一块巨石。上一次有这种感受，还是刚刚修炼的事情，此刻，在这冰峰凝聚的天地里，龙震天感觉自己变得那样渺小。
“势！”韩飞的声音骤然响起，犹如惊雷，又没有雷声那样刺耳。
那一声惊雷般的怒吼，心浮气躁的感觉犹如潮水般退去。听到韩飞的声音，龙震天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不是阵？”
“不是！”韩飞的回答肯定，身体悬浮，右手向着龙震天发出声音的方向抓去！
“轰隆——”
“哗啦——”
坚冰破碎的声音响起，韩飞右手幻化出数里的爪印，轰击在一道道坚冰之上，手掌触碰到龙震天的瞬间，快速收紧回拉！
“啊——”身体骤然被抓住，龙震天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可是，龙震天的身体瞬间凝固了。在那强大的吸力之下，龙震天甚至连呼喊的声音都传不出来。
这一刻，龙震天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与韩飞相距很远很远，两人之间不知何时已经凝结了大量碎冰。此刻，那些碎冰正在飞快的聚拢，试图将自己与韩飞分开！
不行！不能乱动！
龙震天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快模糊了，如果此刻稍稍挣脱，一旦脱离韩飞的右手，那自己将会被数不清的碎冰的吞噬。
一旦被碎冰吞噬，要么陨落，要么永远被冰峰凝固！
“啊——”
“哗啦——”
韩飞数道掌印，将龙震天笼罩住。强大的碎冰重压之下，龙震天那魁梧的身躯，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皮肤挤压肌肉，肌肉挤压骨骼。骨骼凝结，骨髓神经都凝结在一起，疼痛也在以数倍的速度叠加。
“啊——”龙震天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疼痛，痛不欲生，身体周围挤压着刀子一样的碎冰，在韩飞强力的拉扯之下缓慢前行。
那明明只是刹那间的距离，似乎变得像修士的人生一样漫长。那疼痛居然不会麻木，每一块碎冰似乎都能将那种疼痛带入每一个身体因子之内！
“啊——”
如果身体可以移动，龙震天宁愿抬起手，震碎自己的天灵盖，即便不死，也可以昏迷。可是，即便昏迷，也逃不脱这疼痛！
灵魂似乎放在了锯齿之上，拉扯着，一会儿横向，一会儿又损失纵向，龙震天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可是，即便死了，那种疼痛似乎都会跟随这下地狱落黄泉！
龙震天怕了，甚至很想哭！
灵魂即将崩塌，神识即将溃散的时候，那种疼痛感突然消失了。
龙震天睁开眼，瞧见了韩飞，只见他的右手正从自己的肩膀上移开！
“你——”
龙震天想骂韩飞，可是，猛然回过神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是因为韩飞！
龙震天低头打量自己，自己的衣服没有任何问题。连忙挽起袖管，皮肤、肌肉都没有问题！
“那是幻觉吗？”龙震天甚至不敢回忆，因为那疼痛，即便想一想，都浑身难受！
“势！”韩飞的声音并不高，与先前相比，韩飞现在盘膝坐在那里，“不想死，赶紧盘膝闭眼！”
这一次，龙震天什么都没有问，连忙靠近韩飞，盘膝悬浮在空中，学着韩飞的样子，面对那巨大的冰峰！
奇怪！为何在韩飞身边端坐的时候，先前那种感觉消失了。龙震天很想睁开眼看看，可是，想到那疼痛，龙震天又果断放弃了！
“势是什么？”为何关于势，自己一点儿都不清楚。韩飞怎么会知道？看来，以后真应该多读书！可是，这么厉害的东西，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什么都是势！”韩飞回答的很平淡，声音犹如暮鼓晨钟一般，撞击着龙震天的心声。只不过，这种撞击与先前的疼痛感相比，舒服多了！
“我不懂！”如果放在平时，龙震天肯定会瞪圆那一大一小的眼睛咒骂，你丫的，装什么大尾巴狼，不就是多懂点儿吗？多说两句话能死吗？
不过，龙震天不敢骂韩飞，在这强大的冰峰面前，自己渺小的如同一只苍蝇。不对，在那冰峰面前，自己根本没有苍蝇大！
“相对便是势！绝对则是道法！势高于道法，换句话讲，帝级老祖所追求的就是势。你是皇级一品，关于道法的领悟还不够，所以，你不懂什么是势。一旦迷失在势中，你将会便碾压成粉尘碎末，重新变回能量因子！”
“——”龙震天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专注认真过。可是，认真的结果——更特么糊涂了！
反正势更厉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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