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计划,一旦诸胡不按套路出牌,关键时刻渡水来击,出现在没有意料的地方···”
司马遹瞬间打了个哆嗦!“真保不准被对方来个黑虎掏心!”
司马柬黑着脸请教道:“那我们怎么安排?”
“无妨,我们没料到便是漏洞,料到了便是它们的漏洞!”
“你是说我们还是以此布置,不过我们将计就计在此基础上沿河加强防备,分出一部分伏击对方?
八水环绕,怎么能知道他们走了那条道又会在哪里上岸?”
“水道虽然多,但除去泾渭河三水,其他各个水系流量不大,淌水而过不成问题。黄河在南他们不会从此处而来,剩下的便只有泾水渭水,但这两条河水太宽处泥沙淤积容易陷进去,太窄处水流湍急容易翻船,真正能过的地方不过三五处而已!这三五处地方原来便有渡口!”
说着马隆从旁边拿起几杆小旗插在沙盘之上,将几处渡口一一标明。再插几面小旗把监视与伏击的地方标出来。
马隆标示的伏击之处不在渡口,渡口只是放一队斥候并未埋伏伏兵,司马柬奇怪道:“半渡而击才是最佳的伏击方式,为什么不直接埋伏在渡口半渡而击?”
“胡人既然想到要渡水怎么可能没有防备,而且他们绝不止这一路人马!我们兵力也不能太分散,一旦遇到敌袭,一部纠缠敌人一部分完成后立刻驰援,这样互为犄角更稳妥一点!在外令皇甫重,司马柬,张劭扎紧口袋。在内,殿下帅三千护军引诱,渡口只斥候发现敌军后飞报各军,我们则再丘山出固守待援。三路人马即便被齐万年牵制也只是一路,哪怕只有一路援军回来,他们就插翅南飞!”
“就这么办!”司马燏拍板儿道:“张劭,你为主,马隆副之!皇甫重依旧领他的部曲,秦王带藩兵,就按照老军候的布置就位。”
还有一点马隆明智的没有说出来。司马遹不仅面临胡人的袭杀,也面临内部间隙的浑水摸鱼。无论怎么布置,都会被间隙透漏出去。到短兵相接,比的是看谁更猛!
几人商量完毕,各自回去整队。
第二天车马大举出动,浩浩荡荡开往预定地点。
这么多人出动根本遮掩不住,司马遹也没有遮掩,索性大张旗鼓的出动,齐万年郝散的内应看到后急忙快马报告郝散。
匈奴人还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将内应渗透到大晋各州,匈奴人的内应便是封王司马彤的家臣卢潘。当年刘渊在洛阳为质与朝中不少人交好,其中便有宗室司马彤。对于南匈奴这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司马彤早已暗中拉拢多次。传达之人便是卢潘,此次受命联络匈奴后便随着郝散一起调入关中,为的便是为司马彤清扫障碍。
卢潘一来郝散大喜过望,原来消息传来郝散还以为是风言风语,卢潘的现身说明消息确定了!
卢潘笑脸如花道:“渠帅所料不错,那司马遹果然出动了!”
将司马遹的布置交代一番,却忘了司马遹的随行人员中多了马隆这等老将。郝散并未发现不妥,问道:“这活儿我们接了,你家王爷可有其他交代?”
“司马遹虽然纨绔却终归是宗室,如果可能尸体尽量完好一点!若像司马荂一样被杀了祭旗,恐怕我家王爷就无法帮到你们大帅了!”
“应当的!”
郝散点头应下,心里却充满了不屑。
司马彤身为宗室却一心想着除掉太子这只拦路虎,丝毫不顾及太子之死会对国家造成什么影响,利令智昏道如此地步,也怪不得大帅与朝廷不是一条心!不过真要撕了脸皮,以匈奴刚整合完的实力尚且不足以抗衡大晋,保一具尸体又有什么打紧——就算是全尸仍旧是一具尸体!
“动了手还想洗净手上的鲜血,匈奴也太天真了!等王爷上位第一个就将刘渊诓进京城杀了,到时候群龙无首还不是被分化的命!”
卢潘心中鄙视,脸上却堆满了笑容安慰道:“放心,你我精诚合作,一旦事成王爷必然会助大帅进京执掌枢要,便是封王拜相也不无可能!这可是天大的恩赐!”
“那我替我家大帅多谢王爷厚爱!这便联系齐万年共同出动!”
二人把司马遹当做死人,各怀鬼胎互相算计。地点郝散早就带人潜入探查了多次,该怎么偷袭也推演了不止一次。机会难得,郝散立刻派人和郝度元联系一起行动。
郝度元以投靠为名到了齐万年账下听命,齐万年又打发郝度元回到了京兆,与潜伏在京兆的赵石头汇合。郝度元同时也带着齐万年给赵石头的命令,伺机扰乱关中刺杀司马遹!若没机会就把队伍拉回到天水,郝度元也不能怨齐万年没给他报仇。拉回来总有机会折服这匹烈马。齐万年可没有让赵石头一直呆在京兆的打算,因为潜伏在京兆的羌人也有近两千人,在晋人的封锁下养活这两千人根本就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赵石头不比匈奴,刚雄起的氐人和羌人知道自己的底子不厚,没办法和晋人对持,哪里肯轻易实行奇袭这样的冒险行为。更可况还要我听你一个匈奴人的命令?赵石头以机会不佳为名拖过这个档口就回去,断然拒绝了齐万年的命令。
“不去?”
郝度元双眼喷火的看着赵石头,只想一刀劈了这个混蛋!冷声道:“难道连大王的命令你也不听?”
赵石头心中一万个不爽,一个自以为是的匈奴来了以后处处看不起氐羌还想让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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