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贯出身,年龄以及早期经历呢?”花九溪问。
“先生,咱们的国家目前根本没有建立像英美那样的档案机制——你能指望一个农业穷国怎么样呢?就算他胡乱编造一个出身,那多半也是假的,老实讲,我们国家目前会写自己名字,知道自己实际年龄的都没多少人。”探长一副怒其不争的语气。
花九溪也是叹了一口气,说:“确实没办法……”
“本来,这类无头案拖着拖着就会不了了之,但目前涉及到妖怪了……”探长说。
“对,对。”这才是重点,花九溪问:“从哪里知道同妖怪有关呢?”
“也无非是一些鬼画符……”探长说。
毕竟百闻不如一见,花九溪只有亲眼看过这些“鬼画符”之后,才能判定到底是普通的会道门杀人事件,还是妖怪作祟。
“可惜我就能帮您这么多了,惭愧。”探长说完这话吹了吹口哨,留下一个听候吩咐的小警员,戴上帽子走下楼了。迎面撞见个穿白色长衫、一副小老板样子的人,忙道了句:“幸会幸会,辛苦辛苦。”便扬长而去。
白垒望着这人背影,心想也真是有趣,本来差人一类是比较轻视他们妖怪的,或者说“不信邪”的。这一位倒很自然地规避了他。
“先生,白哥来了。”湘灵说。
花九溪就与白垒寒暄数句,盘了盘道。一旁那小警员是因为胆大好奇才被探长留下的,但见来的三人并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吃人肉喝人血的凶煞样子,不禁一阵失望。
“白哥懂现场调查的学问么?”花九溪问白垒。
“这个,却是一窍不通。”
“哈哈,我也是——不过都说是邪性事儿了,那人类社会的规则也不好使了。”花九溪笑着说。
白垒先一步踏进了房间,花九溪这才注意到他背后跟了两个奇怪的童儿。
这些童儿高不足三尺,样子像四五岁的小儿,一身上下洁白精英,大头上长了双蓝眼珠。想来应该也是白蚁妖怪了。
被害者是死在客厅的,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相争的迹象——一切都平静得出奇。死者的桌子上还摆放了一些朽烂的水果,可见距离死亡时间不短了。
死者的尸体至少经过一次移动,他是端坐在一张椅子之上的。花九溪走到那椅子前时还真以为对方仅是睡着了。
死者是个略胖的青年人,戴眼镜,一副小知识分子的样子。这样的人按理说是比较严谨的,但他的衬衫最末几个扣子却被解下了——而且胡乱地翻折着——能看到那个赘肉不少的白肚子和上面的古怪符号。
“要不要解开他的衣服?”花九溪对湘灵说。
“看清楚那是什么图案就可以了。”湘灵说,“这工作交给先生您,我看这位的藏书不少,翻一下应该也能找到些线索。”
“白哥你呢?”花九溪问白垒。
“哦,我可以问问住在这屋子里的小兄弟们……”他回答道。
“小兄弟……是谁?”花九溪丈二和尚了。
“白蚁。”湘灵说,“这种老旧的木质结构建筑,不可能不存在白蚁。这也是我为什么召来白哥的原因,白蚁可是二十四小时跟死者生活的——而白哥是能同它们沟通的。”
“哦,那好。”花九溪点点头,只是不知白垒与那些小昆虫能沟通到哪一步,如果可行,那就省大气力了。
“我在这把白蚁召唤出来,你们不介意吧?”花九溪示意他随意,白垒便往地上撒了一些不知什么粉末,对着那粉末口中念念有词。他带来的那两个童儿也跳起了奇怪的舞蹈。
小警察告诉花九溪,死亡现场的照片已经拍摄完毕了,花九溪可以移动尸体。花九溪虽然也是饱经战斗,但就这样近距离地摆弄死人,还是第一次。
他就由下而上将死者衬衫的扣子解开,这才发现不止腹部,死者的左胸口也有一个图案。
当即就让尸体打了赤膊,花九溪见到底下的图案是位于肚脐之下,耻骨之上的——这可不能让湘灵撞见。
图案大致上是一个同心圆,里外共七层,每一层都有类似蝌蚪文的符号。花九溪本还以为是什么罕见的文书,没想到他认识。这可让他兴奋了一阵,因为终于出现一件与他们有关的案子了。
而死者左胸处的图案,与下方的基本一致,只是要小一些。
“花兄弟,你看这是什么?”白垒似乎有了发现。
花九溪放下尸体,忙去看。
白垒处已然聚集了白沙一般的蚁群,但他要展示给花九溪的却不是这些——他指了指地上。
“有一个很奇怪的三角形凹痕。”白垒说,花九溪见果然是这样,那凹痕是极为严整的正三角形,显然不是桌子腿一类东西,而是个什么锐物。
“不止这样,你看。”白垒蹲着移动自己胖胖的身躯,“这里,这还有一处!”
花九溪沿着已经发现的两处痕迹,又找到了其余两个凹痕——这样就能连成一个四方形了。而死者恰好坐在四方形的几何中心处。
“这是个什么法阵吧。”白垒肯定地说。
“显然是这样——”花九溪捏了捏下巴,“但死者凭什么就乖乖地坐在那里,受他们摆布呢?”
“那,也许是死后做出的这些痕迹?”白垒问。
“人死后还有施展仪式的必要么?或者说,是用来处理尸体的?”花九溪连续疑问道,“但尸体好端端地在我们眼前……”
“对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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