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雯手里同样拿着一个照明工具,不过她并没有将明亮的光线照射到那个地方,而是环着四周快速地巡视了一圈。
最初时,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但是片刻之后,她忽然惊叫一声,瞳孔猛地一缩,盯着土室内的某个地方颤声说道:“那是什么?”
惊慌失措的声音,让一旁的杨丽彩听了,顿时有些心悸,身子不自禁的抖了一下,连忙将手电的光亮朝着她所说的方向照射了过去。
那里是土室正中的顶棚之处。
然而,出现在她视线之内的,却不是土室上空单调而乏味的顶板,而是一副奇异的景象——
一望无垠的大漠,空旷而高远,壮阔而雄浑,红日遥遥西坠,挂在大漠的尽头,地平线尽头一片殷红。
在这血色的夕阳下,一名佝偻着身子,白发苍苍的老者躺在黄沙上,凄凉地望着这片似乎永远都无法走出去的大漠。
他眼中的神态显得异常疲惫,仿佛已经无力再做任何事情,整个人正在渐渐枯朽。
这里是他最后的宿命。
而在这名老者的身边,却有着一株鲜花,带着美丽的光泽,晶莹点点,宛若梦幻。
鲜花色呈蓝色,通体蓝蒙蒙的宛如带着光圈,灿然而多姿,剔透而妖异,但是却非常的不真实。
“蓝色彼岸花?这怎么可能?连胡杨这种顽强的树木都无法在罗布泊存活下去,更何况是这种罕见的彼岸花呢?”
常雯口中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话音刚落,杨丽彩立即附和着说道:“不错,按道理来说,这里是不可能生长出来彼岸花的。”
秦天心里一动,常雯和杨丽彩之前看到的东西,他当然也看到了。
不过,他只要用神识一扫,就知道那些东西只是有人用特殊手法画在土室顶棚上面的一幅画而已……
无论是红色夕阳,广袤沙漠,还是旅行者和彼岸花,都是这幅画中的景象,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实景。
但是因为这幅画画的太过逼真的缘故,常雯和杨丽彩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虽然明知道这是一幅画,但是当秦天看到画中景象的时候,依然还是有一种置身于画中的感觉,颇有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油然之喟叹。
不过,在这幅画中,真正引起秦天注意的,却是那株蓝色的彼岸花。
彼岸花亦称“曼珠沙华”,其花色以红色为主,分布于华夏的长江中下游,以及西南的部分地区。
因为此花几乎都是在花期末,或者花谢后出叶,所以彼岸花花开时看不到叶,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惜,因此才有“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生生相惜”的说法。
华夏坊间有很多关于彼岸花的传说,更加为彼岸花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秦天之所以最终将目光凝聚到了这幅画中的彼岸花上,不是因为这株花有多么晶莹剔透,美丽动人,而是因为如果看的时间久了,而且又观察的比较仔细的话,竟然可以在这株蓝色的彼岸花上,发现一张女人的脸。
如果单单只是这一点,秦天也不会多想什么,毕竟,有些造诣很深的画家,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但是现在,很明显的不是画技不画技问题。
让秦天为之一振的是,在他神识的探查下,彼岸花上隐现出来的那张脸,竟然和唐菲菲曾经送给他的那个手镯中,所出现的那个女人幻象一模一样。
难道两者之间,还有某种隐密的关系不成?
秦天暗自摇了摇头,将目光从那幅画上收回,除此之外,这幅画也仅仅只是一副比较奇特的画,吸引不了他多么大的兴趣。
过了片刻,常雯和杨丽彩也终于发现,她们刚才所看见的景象只不过是一幅画而已,并不是真实的东西。
不过,她们并没有发现,潜藏在蓝色彼岸花中的那张苍白的女人的脸。
秦天没有心情继续看画,忽然挥出一掌,猛地拍在了那面有着很多玻璃瓶子的墙壁之上。
轰!
墙壁巨震之下,蜘蛛般的裂纹顿时四散而开,泥土纷纷掉落,随即轰然倒塌。
烟尘散尽之后,前面出现了一个歪歪斜斜的砖石台阶。
秦天三人拾阶而上,很快走到了台阶顶部。
这时,前方再次没有了出路,不过在台阶尽头处却有一个地窖,地窖的铁门被牢牢的锁着。
秦天走了过去,盯着地窖看了片刻,忽然,耳边脚步声压进,常雯和杨丽彩走到了他的身边。
“这是什么?”
杨丽彩低声问道。
“地窖。”
常雯回答的时候,想起了昨晚那个叫蝎子的男人说过的话,心里忽然一动,暗暗想到,莫非这里就是囚禁那些无辜女子的地窖。
就在此时,地窖里来了一阵奇怪的呜咽声。
两个女人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虽然她们明知道站在旁边的秦天本事很大,但是在如此幽暗封闭的环境之中,突然听到异样的声音,要说她们一点都不害怕,那肯定是在骗人的。
那扇铁门很沉重,外面挂着一把传统的大锁,很重,普通人徒手撬开的可能性为零。
这时,地窖里又传来一阵呜咽声,而且很杂,像是有很多人在同时饮泣。
常雯半蹲着身子,把耳朵凑近了地窖的门。
听了一会,她试探性的敲了几下锁头,出声问道:“有人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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